榆建軍從繳費處出來,長長吐了一口氣。
還好小雨和小榆林沒事,只是因為寒霜溫度低,而暫時陷入睡眠。
否則必定不會與特事局善罷甘休。哪怕是死,也得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因為詛咒城市封閉的原因,醫院裡能出院的病人,都盡量給辦理了出院手續,工作上倒不會太忙。住院觀察的事情辦的很快。
顧不上吃飯,榆建軍租了個床位就躺在了小雨和小榆林身旁。
按照榆建軍的身體素質,平常幾天不睡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最近兩天似乎是因為詛咒的影響,變得嗜睡了起來。
在心裡琢磨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榆建軍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榆建軍睜開了雙眼,依舊還是一片黑暗,無法視物。
在這時,榆建軍隻感覺脖子上一陣劇痛,是血肉詭。
自己好似還是在被催眠的狀態,血肉詭傳來的疼痛似真似幻,無法分辨。
這次榆建軍的身子不像是之前在家一般側躺,而是整個面部對著天花板,平躺著睡覺。
只聽見床鋪下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
還來這一套?榆建軍笑了,直接將血肉詭放出。
不對勁,怎麽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床鋪下的窸窣身影還在繼續。
“喀嚓”
門把手的聲音依舊還是像上次一樣傳來。
本以為血肉詭能抵擋住詛咒的榆建軍此時有些發慌。
明明將血肉詭異放出覆蓋著自己的身體可依舊沒有絲毫作用。
想著想著,窸窣的聲音越來越近。
無奈之下,榆建軍隻得將血肉詭布滿所在的病房。試圖通過血肉詭的觸感來感應這隻詛咒詭異。
因為血肉詭和榆建軍身體血肉相連,榆建軍通過血肉詭的觸感感應到病房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可自己的身體卻傳來一陣陣讓榆建軍毛骨悚然的觸感。
詛咒詭異仿佛像是可以穿透一般。血肉詭製造出覆蓋榆建軍的盔甲對於詛咒詭毫無作用,背上的觸感竟是直接穿透血肉詭貼上了榆建軍的身體。
眼睛!榆建軍想到下午自己對孫亮他們使用血肉詭上眼睛的場景。
不過這次因為雙眼無法視物沒有攻擊目標,只能先行放出眼睛,之後再用思維鏈接血肉詭的眼睛,嘗試是否能奏效。
隨著血肉詭的眼睛一隻隻睜開,榆建軍嘗試鏈接。
“啊”
一陣悶哼從榆建軍口中傳出,他經受不住血肉詭成百上千隻眼睛帶來的信息,疼痛之下只能關閉掉絕大多數眼睛。
慢慢的,隨著血肉詭的眼睛慢慢關閉,榆建軍腦海中的疼痛才緩解了過來。
此時的他仿佛像是昆蟲的複眼一般,可以從多個角度觀察。看著數個身體在自己的眼中還是不同的角度,這種視覺讓他感到極其怪異且不適應。
更讓榆建軍感應到不適的是,床下居然有隻泥一樣的怪物正貼合著他的身體。
這隻怪物的具體形態,十多顆人頭從一團血肉混合物裡伸出,一雙血漿形成的大手在穩定榆建軍的身體。
貼著他身體的部分則有一道透明的光帶流出,被這十多顆人頭所搶食。
這哪裡能忍,這種情形隻肖看到一秒,榆建軍的胃裡就翻天覆地。
連忙將眼睛對著這團詭異。試圖使用眼睛的催眠功能將詛咒詭拉進噩夢之中。
可榆建軍無論是伸出血肉觸手去阻攔,
還是將使用眼睛的催眠。卻始終未能奏效。 無奈之下,只能將自己的肉體通過血肉觸手轉移。
可無論如何挪動,詛咒詭異一直像沒用重量一般依附在自己的肉體上。
打,打不到。催眠,催眠不了。
他看著睡夢中自己的肉身,依舊睜著眼睛,靈光一閃。
將一隻觸手對準自己的眼睛,睜開眼。
榆建軍頓時陷入了噩夢。
但詭異的是,他的思維一邊經歷著噩夢,還有另一半還依舊保持在血肉詭上。
這種意識分裂讓他在睡夢中的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牙關緊鎖。
再往床鋪下看去,詛咒詭此時已然消失不見。而那透明的光帶慢慢的漂浮回榆建軍體內。
此時身體的劇痛直讓榆建軍不停的尋找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驀然間看到,牆上的時鍾,指針分明停在3:15
這算是度過詛咒了麽?還是說只是今天度過了,明天后天還會繼續來?
看著詛咒詭消失不見,時間停留在3:15。榆建軍收起了血肉詭。
這一夜,榆建軍直接睡到了10點。
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兩隻手在自己的襯衫上扯來扯去。
“咦,這個疤好醜,還黑,小雨姐你看。”
小榆林扯著榆建軍的襯衫對著小雨喊到。
“嗯嗯,而且變出來的怪物好惡心。”
小雨看著榆建軍的黑疤就想到了血肉詭立場擴張之時的情形,肉芽生長的像極了蟲子向前爬。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別扯了,衣服都給你扯壞了。”
榆建軍看著小雨在那害怕的樣子,連忙出聲岔開話題,一雙滿是繭的手將小榆林的手牢牢抓住。
“先去吃早餐吧,你倆都快一天都沒吃飯了還有心情討論我。”
說完,便一隻手牽著一個,帶著二小走出醫院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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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使者,場地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
尹奉天掛下手中的電話,從昨天安排小榆林和小雨進醫院後。
隨著其他市區的警備力量支援一組組到達,核市保衛科逐漸的能分潤出人力,他就一直指揮著保衛科的同事們對居民進行編組。籌劃著今天的篩選。
超大量的工作量已經壓的菜市供應商叫苦不迭。如果不及時的篩選,遲早供應不足。每晚匯報上來的傷亡人數也讓他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