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在榆建軍腦海中浮現。繞是他無論怎麽開解自己,也也無法接受小雨被卷入詭異事件之中即將死亡的信息。
“我死都不會讓小雨死。”
稍作調整,榆建軍逐字逐句的分析從休學起到現在所有有關學校的信息。
從疑問產生開始,到引導自己接近事實真相,小雨的老師!她一定知道有關這次事件的更為詳細的一手資料。
當即撥通了小雨老師的電話。
通過榆建軍對於小雨的描述以及他知道了事情大概的走向,看著榆建軍不依不饒,小雨老師只能無奈的告知榆建軍,自己班上有個何芬和小雨關系不錯,在三日前,於家中死亡。
坐進車中,榆建軍右手輕持著檔位久久沒有掛向D檔,方才過去的商業區詭異事件還歷歷在目,又出現育才小學事件,似乎自己總是在有意無意卷入這些事情。小雨和小榆林飯桌上的笑容浮現在眼前。這或許是擁有的美好過多所需要承擔的代價。
核市常住人口也就50來萬,對於佔地的需求也就沒有那麽大,看著馬路上樹乾逐漸的後退,不到10分鍾,榆建軍就隨著老師給的地址到了何芬的家中。
還沒等榆建軍停穩車,他就發現了何芬的家。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何芬的家太過醒目。3層的小洋房前設立著一座陽光棚。一襲白色的橫幅懸掛在陽光棚前,十多個花圈擺放在陽光棚和小洋房交接的角落。
也許是平日照相比較少,或者是小孩的成長速度太快來不及記錄,何芬的黑白照在榆建軍看來就是簡單的生活照用軟件稍微去了下色。
和榆建軍見過的大多數老人或者重病患者去世的葬禮不同,以往的葬禮中,人們還能收拾起心情借著葬禮之時,相互的交談幾句。何芬的葬禮,來往的人群中皆盡下垂著嘴角,沒有一絲談興。
除開一些來往腳步聲外,竟聽不到半句人聲。甚至還能聽到執筆先生拿著水性筆在禮薄上記錄一些來賓姓名所劃寫的聲音。
榆建軍走到執筆先生面前,右手放在腹前,對著何芬的黑白照彎了下腰。從錢包裡點出1000塊錢放在桌上,不待執筆先生問詢,右手輕抬向外揮動,示意換個地方。
通過和執筆先生的交流,何芬的父母出現在榆建軍的眼前,乾癟的臉部皮膚上方是一雙紅腫的眼睛。
當得知榆建軍表明是何芬的同學小雨的家長,小雨在家突然哭泣,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事情的原因。何芬父母相互對視一眼,何父嘴角抽動,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不顧妻子的阻攔,向榆建軍講述起來。
何芬是育才小學6年級學生。出事的十多天以前。
何芬在學校好友不多,王萌萌就是其中之一,這天,學校下課鈴聲響起,何芬和王萌萌像往常一樣準備去食堂打飯。正在這時,王萌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後便眉頭緊鎖,一直悶悶不樂,平常自封乾飯人的她,竟是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盤子。擔心好友狀況的何芬不停向王萌萌追問,卻一直得不到回應。只能暗自觀察。卻只是發現王萌萌有些心事重重。
到接電話的第二天,仔細觀察王萌萌的何芬就發現,王萌萌整個人氣色很差,雙眼總是空洞的向著前方,就連課間同學們邀她一起去買零食輕輕一拍的動作,都讓王萌萌整個人跳了起來。何芬知道,王萌萌可能是遇到什麽事了,不然不至於整個人緊張到這種程度。
到了第三天,11歲的王萌萌竟然流露出一種怪異的死寂感。呆呆的坐在宿舍的床上,一言不發,對於寢室的室友們叫她去上課也毫無反應。
何芬原本認為王萌萌只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終究還是坐不下去了。便讓室友給她倆帶飯,自己守著王萌萌。防止出意外。
直到第四天,對於何芬的照料,王萌萌看在眼裡,終究是做出了反映。抱著何芬,將頭埋在何芬的腿上痛哭起來:“死了,都死了,我馬上也要死了。”一邊哭一邊講訴著。
原來王萌萌是學校第一次死亡的學生室友,那5名學生之一彤彤的閨密。
根據彤彤講,這個室友連續好幾天,被同一個噩夢所驚醒,卻絲毫沒有夢中的記憶,更為可怕的是每天晚上的驚醒都會在同一個時段。4:16。忍了好幾天,終於在恐懼之下,對整個宿舍都說了這個事情。
本來做噩夢也沒什麽關系,整個宿舍都沒當一回事, 直到幾天后。這個室友就這樣憑空的死在她們宿舍。而自從這個舍友死後,誰也不願意再住同一個宿舍,學校不得已之下只能將他們強製分配到其他宿舍。
而那一天后,彤彤也開始做起噩夢來。早有預計的彤彤,記錄下被驚醒的時間,赫然是4:17。本以為是心理作用的彤彤,強忍著不去和室友們溝通傳播,一天兩天......重複幾天都是如此,直到第九天。和被分配出去的室友聯系不上。強繃著的心終究是沒能忍住,和王萌萌通起了電話。
而王萌萌自己,也在接到電話的第二天也開始做起了噩夢。時間正是4:18。
按照這麽說。自己也?何芬頓時感覺一道涼氣從脊椎骨往上冒:“萌萌,你別給我開玩笑。我要生氣了。”
“真的。”王萌萌抬起了頭:“我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之後就是王萌萌死亡,學校經過幾天的討論,決定休學。而何芬也在休學前,就開始做起了噩夢。
4:19
......................................................................
榆建軍看向何父的臉,他此時才能讀懂何父臉上的表情,正是那種不懷好意的戲謔,一時之間沒能反應的過來。罷了,總歸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彤彤的傳播可以說是無知,萌萌的和何父的傳播純屬拉人陪葬了。榆建軍此刻和何芬一般,隻感覺到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