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東區,上野町。
小森園家。
隻從房屋外表上看,小森園家的條件,沒有比蛭本家強出多少,也是在東京居民中墊底的存在。
“叮咚。”
攥著提包,面色慘白的小森園穗花按下了門鈴。
“姐,歡迎回家!”
一道歡快的童聲從房間中傳出,在急促的跑步聲後,小森園家的房門忽的一下推開。
“姐,今晚有好吃的嗎?!”
小小的身影歡快的撲向小森園穗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看身高,最多也就是小學二三年級的學生。
“有的,有的,都是小葵你喜歡吃的糕點。”
將妹妹抱進客廳裡,小森園穗花從包中找出了幾份完整的糕點。
要是有笑亭料理屋的後廚人員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小森園穗花從包中掏出的全都是料理屋中的幾份經典糕點。
“啊,是沒吃過的口味。”小學的妹妹接過糕點,把小腿蹬進被爐下開心的吃了起來,“姐姐,這些一定……很貴吧。”
只是吃著吃著,小森園葵卻是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沒有哦~這些還是商業街上那個老婆婆免費送給小葵的。”
“欸,那個老婆婆真的好好心,小葵想要去感謝一下老婆婆!”
“有時間的話姐姐帶你去那條商業街。”
世上哪裡會有免費送高檔糕點的老婆婆,那隻存在於兒童童話或者成人的警惕故事中。
這些糕點自然是從笑亭料理屋中‘拿’的。
全部是客人吃剩下的東西。
按理來說應該全部處理掉,就算是員工也不能外帶。
但看著那些沒有被人動過的糕點,節省習慣了的小森園穗花怎麽也做不出直接倒掉的行為。
她趁著沒人注意,隨身拿了點東西揣到兜裡,這自然是違反規定的……但規定歸規定,要不是那些主菜實在不能揣到兜裡,她早就把主菜也打包帶走了。
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麽有人會這麽浪費。
“小葵今天在學校裡怎麽樣?”
摸了摸妹妹的圓腦袋,小森園穗花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果然還是小孩子的腦袋摸起來更舒服點。
不過自己的腦袋,也挺圓的。
“很好哦!老師講的課程我全部都聽懂了!”
“真棒。”
雖然在別人眼中自己是個天才,但穗花覺得妹妹的小腦袋說不定比自己還要聰明。
看了會小葵津津有味的吃著糕點,小森園穗花走到了客廳的角落。
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神龕,上面供奉的不是什麽日本本土神靈或者神佛,而是一男一女兩副遺像。
“啪嗒。”
用打火機點了兩根香,小森園穗花將線香插在了遺像前。
她雙手合十拜了一拜,接著又看向提包中的那把手槍。
M9手槍靜靜地躺在包中,就像是草原上的獅子被塞進了提包。
但不管是手槍也好,獅子也罷,都不該出現在普通人的家中。
這把槍她沒有交給前台,也沒有放在房間中裝作沒有看見,更不是要拿回家報警。
她明白蛭本君在離開前給自己的眼神是什麽意思,那毫無疑問是讓自己處理掉這把槍。
將這把槍留在身邊,是個天大的麻煩。
但是……
“對不起。”
“蛭本君。”
掏出手槍,小森園穗花將其別在腰間。
因為就算是她……
“因為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有必須要殺死的人。”
………
笑亭料理屋。
一想到三十六號房客人留在房間中的槍,蛭本空的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本來有些想要問問小森園穗花是怎麽將槍支處理的,但小森園穗花卻是一連三天晚上都沒有出現在笑亭料理屋。
她不是全職打工,只是每在周末才會在料理屋中打工。
蛭本也可以向前台或者當天的其他工作人員問一問‘紙袋’的下落,但這個想法也終究只是個想法而已。
平白無故的詢問,只會給自己身上惹一身騷。
既然現在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默認當做紙袋裡的槍已經被人處理掉了。
“鋥!”
熟練的用刀處理著一隻河豚,看著河豚鼓鼓囊囊布滿著凸出的外表,蛭本很有一種想用河豚擦擦鞋子然後一腳踢飛的衝動。
說來之前觸發第一百次殺水產隻用了兩天的功夫,這次卻是殺了三天的魚,也沒見系統有任何的動靜。
進一步觸發這條路徑的人生成就,變難了。
也許是時候換一份工作了。
“蛭本,蛭本!”
就在蛭本處理河豚的時候,後廚經理忽的舉著手高聲喊著他的名字。
“你是怎麽搞……十六號房有客人在抱怨說你處理的魚非常不乾淨,指名道姓的要讓你去道歉!”
他本來想要訓斥蛭本,但想了想蛭本當時可是老板身邊的秘書打電話親自安排來的,後廚經理便明智的把訓斥的念頭吞回了肚子裡。
這個子矮矮的蛭本,顯然是個隱藏的大人物。
但十六號房的客人也正在那裡吵鬧,嚴重影響到了店裡的其他客人。
怎麽都是左右為難的狀況。
“你就去道個歉吧,可能你當時真的沒處理好呢?”
“嗯,我知道了。”放下廚刀,洗了洗手,蛭本皺眉向十六號房走去。
雖然他對自己的刀功和對水產的清理技術很自信,但說不定萬一真的沒有清理乾淨呢?
不過才方打開十六號房的房門, 蛭本空就知道自己不用道歉了。
他抽了抽嘴角,覷著房間中歪七扭八坐著的一行人。
正對著房間的是一個染著黃色挑發的少女,看到蛭本空打開房門,大喜多純乃勾了勾手指。
在她的左側不是別人,正是大喜多升。
而在桌子周圍坐著的也大多都是老熟人了。
那個纏著繃帶吊著肩膀的是在學校門口被自己打翻在地的家夥,另一個臉上貼著油紗的也是在南二中門口的手下敗將。
除了幾個老熟人之外,房間中更多的還是新面孔。
像是有幾個膀大腰圓剃著平頭的,一眼看去要麽是練拳擊的要麽就是柔道相關。
一般家庭的學生也許找不來這樣的打手,但對能住在林大廈的大喜多家還有其他那些私立學校的不良們來說,哪怕直接找來了極道打手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哦,你還真在這裡打工啊,大喜多大姐,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
吊著肩膀的家夥笑著站了起來。
他轉過頭來想對著蛭本露出‘殘忍’的笑容,但面部五官活動了半天,他卻怎麽也難對面前這個小豆芽菜露出殘忍。
小豆芽菜雖然瘦弱,但卻爆發力十足的身體已經給他留下了濃濃的心理陰影。
瞥了這家夥一眼,蛭本看著杯盤狼藉的桌面道:“是哪道菜沒有處理乾淨?”
…………
PS:二連更奉上。
下面就開始飆起來了。
讀者老爺們拿票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