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走後顧苟久久無語。
對方似乎又想安排他做些什麽可似乎是有什麽顧忌卻又沒有說出來,而顧苟正需要一些時日調整自身,自然也不會嘴賤的去問,於是元槿最後隻好悶悶地離開了。
有著薑婉的殷切伺候,顧苟修養了大半日就全然好了,然後就開始做起事情。
首先是這一次的繳獲,尤其是從三眼蛇君那幫大妖的繳獲和最後修羅族三公主的那枚儲物戒指。
裡面其它不說,光仙錢就十幾萬枚,一串串堆積成山看得二碗口水直流。
剩下的大多不認得,顧苟隻留下一顆圓潤漆黑的魂珠,剩下的一股腦扔給了薑婉叫她以後慢慢處理。
薑婉樂得眉開眼笑,哪還顧得上孩子在不在場,當即抱住顧苟就來了個長長的法式濕吻。
二碗隻好怏怏地退下。
薑婉成功逼退二碗,立即化身情報小達人,她豐盈滑嫩的身子蜷縮在顧苟懷裡滔滔不絕的開始賣弄起來:“這鬼地方大了去了!光咱們這處宮殿就佔地上萬畝還多,先說好,這麽大地盤奴家一人可打理不過來......”
下意識無視掉了二碗,繼續滿懷向往道:“就說人仙一十三吧,這裡人族劍門、玄門、九宮道門的飛升修士都有,還有很多妖,精怪也盤踞與此,講真的,太混亂了!”
顧苟拍拍她肩膀,隨口道:“那我再尋別人幫我打理。”
薑婉不依,扭扭捏捏道:“若是計劃周全,再加上你前些時日搞出來得名望,奴家還是做的來的......”
“不,你現在還做不來!”顧苟推開她趕緊起身,再折騰一會兒保不好又要擦槍走火。
“當下緊要的是先搞些傭人過來,挑選時盡量選擇無依無靠的跟芸嵐宗沾親帶故的,關系遠一些也無妨......”他如此做也是投懷報李。
所謂傭人其實還是修士,而對於修士做一些雜活就可以混跡在仙氣縈繞的望月宮,更不用說其它種種隱形好處了。
薑婉雖略帶失望還是乖巧的滿口答應下來,顧苟卻話音一轉,回首問道:“你家裡還有些什麽人,趁此機會把婚事辦了吧!你也好名正言順的替我操辦些事情。”
“不等了?”薑婉有些忐忑的問道。
“孩子都好幾十歲的人了,不等了!”顧苟肯定道。
元槿當初說他缺了一角他還是相信的。
當初他確實是莽撞了些,可若是叫他重新選擇一次,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
生命輪回本來就是玄之又玄,他倒是相信命運輪回,可卻不能認也不會忍。
元槿想來是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的,顧苟倒是認為既然缺了一角,索性就拿其它東西填補上便好。
可以是生死相依的道侶又可以是血濃於水親情,又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麽......
薑婉這次要鎮定的多,雖然眼眶濕潤著可被對方直勾勾盯著仍然面上帶著濃濃的竊悅和一丟丟的嬌羞。
“看什麽看,奴家哪裡又沒有被你看透過了!”一開口顧苟就仿佛聽到了前世的火車轟鳴聲,嗚嗚嗚地不絕於耳。
已經是老夫老妻,而且女司機更闊怕,他,心道。
......
...
東荒芸嵐宗,閆掌門放下手中信帖搖頭失笑,青雲峰崔長老不解的問道:“掌門何故發笑,最近看似我人族大獲全勝可那小子惹得事情可著實影響深遠,若一個處置不當......”
閆掌門擺了擺手打斷他,
笑眯眯的寬慰道:“既然已吃到肚子裡就要記人家的好,至於是否上吐下瀉就要看咱們的本事了......” “那小子來信說想在青雲峰辦雙修大典,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著手。我可話醜話擱在前頭,我能叫他小子你卻不行,人家現在一個響指就能滅了你,多上點心!”
“我省得!”崔長老頷首應下,然後接過信件開始查看起對方要求來。顧苟也沒有什麽要求,就是希望盡快操辦,由於男方又沒什麽親朋好友,辦得簡單些不要太奢靡張揚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也不能太敷衍。
遠在西漠,閆清收到的卻是請帖。
邀請人是顧弱弱,可此時的閆清卻不想給她這個面子,並且也沒時間。
同樣收到請帖的還有與顧苟同期的那批真傳,如今他們都被趕下了仙界,收到請帖的同時心思也是極為複雜的。
其中的代表就是魏索。
顧苟的身份經過閆掌門遮掩,又加上元槿的藝術家工,如今儼然成了一個身份成謎的人物。
他或許是偷偷下界去玩耍,又或許是仙道的陰謀詭計,真正的真相卻隻掌握在極少數人手中。
可即便是如此仍然有一些漏洞可鑽,可元槿何許人也,仙道裡最大的特務頭子,如今知根知底的寧老爺子身死,余下一些不太緊要的線索都下令被嚴密監控起來。
要知道間諜這個行業,無論在哪又無論在什麽種族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人族或是仙道都免不了被滲透,顧苟在不知不覺間又成了一個無辜的工具人。
魏索隱隱覺得顧苟就是一個天賦極其變態的凡人,沒什麽根據就是這般覺得。可他也知道若這個猜測是真, 那這件事情就變得極為機密了!
所以只有傻子才會自認聰明的透漏出一星半點出來,以他的精明只有故作不知才是正途,這一次對方大婚或許是次試探,自身一定要慎之又慎。
若是問顧苟有什麽漏洞,顧苟只會回答實在是太多,想都想不起來隻好放棄治療......
他也是這般做的。反正如今他道行大進只要再苟一段時日就能穩若泰山。
何況上面還有元槿的包庇,元槿表現的那般明顯他要是再猜不破對方身份那才是自欺欺人。
元槿:玄元槿酈大帝,掌仙道情報工作,又兼任戰略分析部署。放到前世那就是軍情總部大佬加作戰總指部重要成員,牛批的一塌糊塗。
顧苟帶著薑婉母女二人一路不緊不慢的遊山玩水,沒幾日便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十分氣派的諾大府邸。
朱紅色門柱,門口蹲著兩座威嚴白玉石獅,門匾上書燙金“薑府”二字,一看就是狗大戶了!
顧苟問,薑婉自然有啥說啥。
離家時,家父生母早已故去,尚有主母一位。家中雖沒有明晃晃的嫡庶之別,可要說待遇那也差不到哪去。
而薑婉天資聰穎卻早早遭主母顧忌這才耽誤了修行,索性她也是個狼人,一咬牙直接去了名聲狼藉的傾城派修行,當時離家時年僅九歲。
按薑婉所言,若是再大一些張開了怕是會出大事情,顧苟不由得想起前世小說中的那些惡俗情節,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