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苟不知道元槿給薑婉灌了什麽迷魂湯。
最近一段時間裡後者總是纏著前者,她心心念念的作品似乎是做出來一些又不能令她太滿意。
於是,這便害苦了二碗。
對於照料孩子,尤其是一個剛剛誕生尚不足月的嬰兒,顧苟被折騰的是一個頭二個大,往往還不能令二碗滿意。
一老一小,尤其其中那個老的還算他半個長輩,她們琢磨女修們的私密衣著時自然是要避開身為男士的顧苟的。
然而,元槿自然有她的不凡氣度,她當時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小苟子你還是回避一下的好,自有你的好處。
好處不好處的顧苟也不在意,主要是對於這個稱呼頗有些怨念,因為自從對方給他起了這個外號後,他在薑婉面前更是沒有了絲毫的威嚴。
顧苟整日裡帶娃,抽空還得跑海灘上獨自練劍,稍一松懈總能察覺到身旁有人大刺刺地注視著自己,那是祖奶奶關愛的神識,說多了都是淚啊!
元槿像是有什麽顧忌,再沒有把他搞進那個奇怪的空間中,顧苟也隻好練劍時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勁道,並隨時留意著洞府中的二碗。
二碗會渴會餓,吃飽喝足了會撒尿拉屎。
後者被顧苟包了,前者只能給薑婉傳音,還好大家都是修士要不然更有得折騰。
正感覺暗無天日時,師姐從天而降......
顧苟覺得閆清師姐是一個極具責任感的奇女子,她一來,二碗的生活質量立即有了非常明顯的提高。
二碗覺得眼前的姐姐雖然不那麽好看,卻比父親母親靠譜得多。
閆清臭罵了顧苟一番後,去萬靈閣牽回兩隻正處於母乳期的小獸。
這一來,薑婉徹底一頭扎進了自己的事業中,把顧苟氣得不輕。
顧苟不能眼看著薑婉走歪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終於摟著對方建議道:“不要眼光執著於下半身,上面的裡襯內衣,甚至是外面的衣著也要跟著改良。”
“咿?好像真是這麽回事唉!”
薑婉一聽此言,豁然開朗。
最近她感覺進入了一個瓶頸期,總感覺設計出來的東西不夠完美,那位前輩也不能給她一個很好的建議。
此時卻被顧苟一語點醒。
顧苟見她一臉雀躍的小模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解決了她一幢心事隻盼她能多關心關心二碗,如今二碗都搬到隔壁的閆清洞府裡住著了,真擔心以後二碗還認不認她那不靠譜的娘。
“要不...夫君你再搶些雲夢絲回來吧!照你說得那樣搞,奴家那點兒存貨很快就要見底了......”
薑婉是個務實派,求人時自當是溫言軟語,撒嬌賣萌了。
顧苟輕歎一聲被轉過身:“第二次。”
“唉?”薑婉一頭霧水。
......
...
距靈犀島千裡外的一處小島上,三個人族修士正聚在一起瓜分著這一行的收獲。
氣氛看上去還算融洽。
“最近荒海越來越亂了,以後怕是再出來會變得更加危險!”糙臉漢子感歎了一句,其他兩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書生呲牙咧嘴的擦拭著手臂上的一處傷口,等包扎好傷口才接口道:“燕兄,劍兄你們聽說了嗎?就是那個到處搜刮雲夢絲的人族修士的事情!”
劍小乙擦拭著手中長劍接過話茬:“寧小弟你就愛打聽這些,為兄自是知道些的......”
“那修士修為高深,
使得一手高深劍術一出手就絕不走空,若對方是人族還能留一條小命......” 說道劍上面他顯得很是向往,意猶未盡道:“劍出妖誅!嘖嘖......”
姓燕的漢子蹙眉道:“天材地寶本來就是各憑手段,哪有先來後到的道理!有本事就從那些大妖手裡奪啊,汙蔑人是什麽荒藻邪僧簡直是胡說八道,無可救藥!”
三年前,一疑似僧人散仙的人族修士橫空出世,劫掠四方,而且目標極其明確。
本來雲夢絲就是無主之物一直被各方爭奪,大家偶爾也會客串一把劫匪。
誰手段高明,背景強硬,東西便歸誰。
關鍵就是那荒藻邪僧太過肆無忌憚。
見人就搶,是妖就殺,久而久之便犯了眾怒,然而此人也是個狠角色,被打了幾次埋伏後變得更加變本加厲,下手賊狠。
以前他只要雲夢絲,其它儲物戒中的東西當場就會還給被搶的一方,如今卻是想都別想。
島上三人閑談時顧苟正打上面經過,聽到糙臉漢子的話不禁有些悵然。
顧苟又不是舔狗,任憑薑婉如何撒嬌賣萌用盡各種辦法都巍然不動。
若不是元槿答應保他無恙,若不是閆師姐盡心盡責的照顧二碗,若不是薑婉答應他用......
咳咳......
三年了, 散仙四階,他終於熬了過來。
多少日日夜夜他獨自逃亡,偶爾得以回去一次隻來得及抱抱二碗便被趕出來繼續做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
如今是送最後一批雲夢絲回去......
天空是那麽的蔚藍,海風也變得輕柔起來似乎沒有那麽潮熱了。
顧苟沒有遇到熟人就上去熱情的打招呼的習慣,下一瞬便消失在眾人頭頂,悄然遠去。
顧苟三年沒怎麽著家,家裡變化卻不小,洞府前的小樹林茂盛了許多,在裡面可以隔絕一些外面的窺視視線。
有因必有果!
長大一些後,二碗果然還是跟閆清更為親近。沙灘上,已經三歲的二碗光著腚玩得咯咯直樂,閆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閑下來的薑婉聊著天,眼神卻始終追逐著二碗的身影。
正是又一年的盛夏,兩人穿得都不多,閆清依舊一身單薄道袍,決不顯山漏水。
相反,薑婉卻穿著十分的大膽與前衛。
她上身淺藍色短衫,下面一條深藍色超短褲,腿上是極為輕薄的純白色過膝絲襪。
腳丫子上鞋都不穿,俏皮地蹂躪著腳下的沙子,雖是如此卻僅僅被打濕了一些,上面沒有染上汙濁的泥濘。
薑婉有些不適應地移開些目光,問道:“這麽說來,這些年師弟便一直克制著沒有碰你?”
看來還得再接再厲!決不能叫別人插入進來......
薑婉大言不慚道的浮誇道:“雖然我修為低了些,可我們還是過得相敬如賓,感情甚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