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殿主夜盜白虹觀！祖師劍斬黑山羊！
  演法洞天試煉結束之後，至今已有十日。

  此次試煉，過程曲折複雜，結果更是令人驚愕萬分。

  眾所周知，豐源山白虹觀出了一位寶壽道君，天資縱橫，驚世駭俗，但他門下人丁稀薄，近來才吞並了兩座末流宗派，門下弟子根本不足以讓各大頂尖勢力高看一眼。

  事實證明，白虹觀門下的正經弟子，確實不足以讓仙宗高看，可誰又能夠料到，最後竟是他門下不正經的小妖怪，擊敗了各大頂尖勢力的傑出弟子，奪取了演法洞天第一的獎賞與頭銜！

  豐源山白虹觀出身的穿山甲，憑煉精初境修為，隻守不攻，而任人攻打，最後耗廢了對手，成為中元境煉精境的第一強者！
  豐源山白虹觀出聲的一頭熊崽子，體魄強悍，真氣雄渾，戰力強絕，擊敗了各家煉氣境巔峰的傑出弟子，位列中元境的煉氣境第一！

  演法洞天涉及到了上古神庭的隱秘之事，關於試煉的過程與結果，都局限於各方頂尖勢力之中，未有在外引起軒然大波，否則不知讓多少人目瞪口呆！

  而各方勢力也都未有料到，在試煉完畢之後，寶壽道君陷入了演法洞天之內，受困其中，至今未出！
  對於此事，各方均是驚異，亦是極為關注。

  此時九霄仙宗之內，白袍老者背負雙手，略微皺眉。

  “昨日傳訊於張珺，得知寶壽道人至今仍未歸返豐源山。”

  顧集長老出聲說道:“當日他的白虹仙劍化作一道光芒，衝入了演法洞天，所以這道士為了追回仙劍，便也闖入其中。”

  白袍老者微微點頭，關於這一點，此前他便已經知曉。

  “當日各家主事人，皆感詫異，而此後根據獵妖府前任紫衣主事彭景的推算，認為寶壽道人極有可能開啟了煉神境的試煉！”顧集長老想了片刻，便又出聲說道。

  “煉神境的試煉?”九霄仙宗掌教當即沉吟。

  “此前以我等各家推算，煉精境以及煉氣境的試煉之處，各自是在一座山嶽之上，所以認為煉神境的試煉應當也在一座山嶽，但是我們從來未有見過第三座山嶽，因而一直猜測這第三層試煉之地，早已經被摧毀。”

  顧集長老這般說來，又道:“可是掌教師兄也知曉，對於演法洞天，一直以來都有另一種說法，就是第三層試煉之地並未毀滅，而是被封禁於茫茫虛空之內，未有開啟！”

  “如今看來，有可能是寶壽道人，不知以什麽契機，引動了第三層試煉洞天！”

  “當然，目前來看，契機很有可能，就是白虹仙劍。”

  這位長老平日裡顯得很不穩重，此時神色凝重，語氣沉穩，卻與平常大不相同。

  “各家怎麽認為?”九霄掌教問道。

  “今日大周王朝那邊，又傳來了消息。”顧集長老低聲說道:“大周王朝創立一千多年，比之於大夏王朝，底蘊更盛，繼承的神庭傳承也要更多，他們似乎有一種尋找演法洞天的寶物！目前以大周王朝的推斷，今次開啟的兩座演法洞天，都已崩散潰滅……只怕大夏王朝這一座與之貫通，同時開啟的演法洞天，也難例外。”

  “演法洞天毀滅了?”九霄掌教面色微變，看了過來。

  “過往演法洞天開啟多次，一切如常，但這一次開啟的演法洞天，事後潰散毀滅。”顧集長老出聲說道:“師弟懷疑，此事與寶壽道人有關！”

  “他年少奇才，修行至這等地步，可謂前無古人，但若說能滅毀滅一方洞天，卻實在難以相信。”九霄仙宗掌教不由默然片刻，才道:“創造洞天的，是具有仙神造化之力的初代神皇，但是能夠毀滅一方洞天的，也只有仙神級數的存在！總不至於他年僅二十，一步登仙，打破了九千年的桎梏?”

  “其中緣由，難以揣度，但是寶壽道人身在演法洞天，而演法洞天毀滅，卻是事實！”顧集長老說道:“洞天毀滅，天地崩潰，內中一切都將毀滅，除卻仙神立世，否則再是強大的人物，都難逃劫數！”

  “……”九霄仙宗掌教頓時沉默下來，陷入沉思當中。

  “他號稱萬年未有的謫仙奇才，但他畢竟不是真仙！”顧集長老說道:“所以大夏王朝方面，隱約認為，他已經隕落了。”

  “隕落了嗎?”

  九霄仙宗掌教神色微沉，眼神中隱隱有些惋惜。

  就算是仙神，也隕落於歲月長河當中。

  就算是神庭，也會破滅於過往之中。

  這萬古無一的天才，隻代表他天資無雙，但並不代表曠世奇才，就不會隕落。

  “在前一次，寶壽道人晉升陽神時，請少陽老祖為他遮掩，假死藏身，引動各方修行人上門，被他一網成擒，大開殺戒。”

  顧集長老繼續說道:“有此前車之鑒，各方皆是謹慎，暫時未見動靜，加上前次豐源山出現了一尊功德正神，也讓各方不敢妄動！但是根據目前來看，此時在暗中探查豐源山的勢力倒是不少……就算是兩大仙宗，謹慎行事，未有妄動，可兩大仙宗門下的附屬宗派，似乎也到了青冥州廣山域的周邊。”

  九霄掌教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大夏王朝那邊呢?”

  顧集長老思索著說道:“獵妖府內部進行清洗，各宗明面上的長老與弟子都被盯住了，而本門暗中藏於獵妖府的人，沒有必要因為好奇大夏高層對於此事的態度而冒險暴露……所以現在，大夏高層究竟是有何舉動，我等都還並不清晰。”

  說到這裡，顧集卻又繼續說道:“不過彭景目前還在青冥州，他對寶壽道人十分不滿，想必會有動作。”

  九霄仙宗掌教稍微沉吟，旋即說道:“眼下看來，白虹觀的那些正經弟子才是湊數的，只有那兩個小妖怪，似乎才得了寶壽道人的真傳！你攜本座信物前往廣山域，如寶壽道長歸來，你無須現身，而若寶壽道長確認隕落，各方勢力踏足豐源山……你不必理會其他，保住這兩頭小妖怪的性命，算是給他留個傳承。”

  與此同時，京城所在。

  大夏皇帝聽聞此事，似乎神色複雜。

  在他眼中，這個年輕道士，不尊大夏王朝，死不足惜！
  而且這個年輕道士，本領極強，已經對大夏王朝，造成了威脅，若是當真隕落於演法洞天之內，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大夏王朝毀掉了一座演法洞天，更失去了一位有史以來最為驚才絕豔的曠世奇才！

  “朕之本意，是在完成大事之後，將他鎮壓，使之歸降，徹底為大夏所用！”

  大夏皇帝長歎一聲，說道:“朕甚至已經考慮過了，效仿上古神庭，定下九大戰將，以他為第一神將！未想他陷入演法洞天，如今洞天毀滅，凶多吉少，可憐年少早夭，失了朕未來的一大臂助……”

  “洞天毀滅，非仙神無法存活，這道士基本就是十死無生，接下來關於豐源山，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開口問話的，是此前曾經動用蒼天法劍，斬向豐源山的那位大夏皇室老者，輩分猶在皇帝之上，被尊為老祖。

  “彭景以巡察廣山域獵妖府為名，前往了廣山域所在。”大夏皇帝出聲說道:“朕命他探查詳細，確認寶壽道人隕落，再試探豐源山的虛實！畢竟這道士，有過一次詐死的先例……”

  “豐源山上，那尊功德正神，依然未滅。”忽然之間，又有聲音，仿若無處不在，正是當年的大夏高祖皇帝，而今成為了大夏國運正神！
  “以青冥州眾生信仰，而成就功德正神，至今未久，最多也只是堪比陽神初境，不足為慮。”皇室老者這般沉吟說道。

  “不論如何，且讓彭景稍作打探，謹慎行事，畢竟豐源山上的機緣，不急於一時，就算落在三大仙宗手中……”

  大夏皇帝背負雙手，淡淡說道:“大事一成，就算三大仙宗，也要徹底臣服，莫說落於他們手中的白虹觀道統，就算三大仙宗秘傳的道統傳承，也都要盡歸大夏皇室！”

  整個青冥州內，已經陷入一片古怪的氣氛當中。

  不知不覺，寶壽道君已經成了整個青冥州的“命脈”！
  演法洞天試煉開始之前，寶壽道君坐鎮豐源山，整個青冥州都風平浪靜，各方妖魔不敢侵入，更杜絕了類似於此前白羊縣慘案的等等諸事！
  如今寶壽道君不知去向，青冥州似乎正是暗流洶湧！

  此時的原天域所在，在於山林之間。

  只見一道身影，盤膝而坐，月光照耀，渾身泛著光澤。

  此人身著金線黑袍，頭戴冠帽，貌若中年，只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拜見大殿主！”

  忽有一人現身，貌若青年，躬身拜倒，說道:“根據在獵妖府中得知的消息，寶壽道人極有可能隕落於上古神庭的一座洞天之內，目前豐源山上，僅有那一尊功德正神！”

  各方皆知，豐源山上，除卻寶壽道人之外，還有一位堪比陽神的強者，便是白虹道君祖師。

  按道理說，超出陰神之上的陽神境界修行者，已是掌教級人物，不會再走功德正神的道路，而作繭自縛！
  只有煉神巔峰的修行者，陰神到了極致，沒有其他晉升陽神的方向，也沒有相應的底蘊，只能借助眾生香火願力，以功德加身，融於陰神，化作功德正神！

  豐源山上這位白虹道君祖師，在各方眼中顯然便是無法晉升陽神，而只能借助功德之力的一位陰神巔峰強者。

  而白虹道君祖師，不久之前才在青冥州傳揚開來，成就功德正神之位，他晉升未久，至多只有陽神初境的力量，不足為慮！
  雖說陽神層次的這等力量，足以凌駕於十二頂尖道派之上，立身於天地間最高一層的行列之中，但是對於大夏皇室、對於三大仙宗、以及對於無極魔宗、還有閻羅殿的這等頂尖勢力而言，要應付一尊陽神初境的強者，卻也並非難事！

  “沒有寶壽道人，豐源山便只是一座末流宗派，就算有一尊功德正神，也當不得所謂第四仙宗，保不住至高傳承！”

  這青年人低聲說道:“如今各方都想要獲得白虹觀的功法、道術、秘傳、仙寶……但是前次寶壽道人詐死過，所以不敢妄動！”

  寶壽道人，冠絕古今，萬古無一，遠勝於仙宗真傳！

  如今世間各方，均是公認，寶壽道人天資根骨悟性之高，足以傲視古今，但他出身白虹觀，而有這等成就，足見白虹觀道統傳承之高妙，必是世間絕頂至高之列，甚至猶在仙宗之上！
  “若是這個年輕道士當真隕落，那麽單憑一尊功德正神，保不住這至高傳承！”這金線黑袍男子，笑著說道:“你認為……他們為何不敢妄動?”

  “因為怕寶壽道人未死，怕他有所埋伏。”適才這青年沉聲說道:“更怕他在事後歸來，與他們清算！”

  “各方目光都匯聚於豐源山，寶壽道人若當真埋伏於豐源山，各方定然會有察覺……”金線黑袍男子，淡然笑道:“所以各方宗派，更害怕的是，寶壽道人未有隕落於洞天之內，事後歸來！”

  “大殿主的意思是?”那青年遲疑著道。

  “他們宗門基業穩固，皆在大夏境內，躲不了這道士。”金線黑袍男子笑著說道:“可是本門遠在古墟，不在大夏國境之內，而藏於無盡廢墟之內，何必怕他的報復?”

  “各家都畏首畏尾，沒有確認寶壽道人徹底隕落，不能果斷決策！”

  “但對於本門而言，卻沒有後顧之憂，無論寶壽道人是否隕落，都並不重要！”

  “這是一個機會，趁著各家猶疑不決，尚未決定要對豐源山出手，我閻羅殿當機立斷，可以將豐源山的一切，都盡數奪在手中，壯大自家底蘊！”

  “老三程烈，與老六洪軒，都隕落於豐源山，本門諸般秘寶都落於豐源山上，也是時候該取回來了。”

  “可在此之前，還是需要一番試探！”

  金線黑袍男子，靜靜看著這一名青年，說道:“本座被無極宗主所害，進入大夏之後，便被獵妖府伏擊，險些丟了性命，暫時無力一探豐源山……”

  青年人默然半晌，才施了一禮，道:“弟子明白，今夜便前去查探豐源山的虛實！”

  金線黑袍男子笑了一聲，又道:“這幾日來，你尋到殷老四沒有?他自從與程老三來了大夏之後，未久便聽聞程老三隕落，他便不知去向了，莫非是要叛了本門?”

  青年人低聲說道:“四殿主行蹤不定，最擅隱匿潛藏，弟子至今未能尋到他的蹤跡。”

  金線黑袍男子微微點頭，微微吐出口氣，旋即又道:“罷了，他一向如此，再過半年就是閻羅殿大典，無論如何，他都要回來一趟！”

  青年人神色複雜，行了一禮，就此退去，隱入黑暗之中，朝著豐源山的方向而去，然而潛行未過半個時辰，他便停頓了下來。

  這名閻羅殿的真傳弟子，看向了前方山嶽之上。

  山上有一頭羊，通體漆黑，仿佛與夜色相合，融於一體。

  “四殿主，弟子在大殿主面前，未有透露過關於你的任何行蹤。”

  這青年人遲疑了下，說道:“但是大殿主，命我一探豐源山，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就算寶壽道人隕落，那功德正神，也並非是我可以應付的。”

  山巔之上的黑羊，忽然口吐人言，語氣平淡，說道:“你替我隱瞞行跡，那麽我便保你一命！既然已知寶壽道人深陷洞天秘地，十有八九已經身殞，那麽豐源山一行，對我而言，談不上危險，便由我代你前往……”

  “多謝四殿主！”

  青年躬身拜倒，激動地說道:“等日後大殿主在外死於非命，弟子定會尊您為新任大殿主！”

  而那黑山羊，已經消失不見。

  便見這一頭黑色的山羊，沿著前路，朝著廣山域的方向而去。

  豐源山是位於廣山域和原天域的交界所在。

  從原天域過去，是豐源山的後山，那裡有著一頭猛虎妖王，吞陰山袁嘯舟的坐騎，如今成了豐源山的後山大妖。

  但這黑色的山羊，卻緩緩前行，走上了豐源山。

  那猛虎妖王，似乎並未察覺到它。

  它緩緩往前，沿著山路，走到了前山。

  道觀就在眼前，白虹觀至高的道統傳承，就藏於其中！
  它氣息平凡，宛如黑影，潛行無聲。

  它才臨近道觀附近，便聽得兩個聲音在交談。

  “大哥，老爺都十多天沒回來了。”說話的是個穿山甲，趴在地上，體型消瘦細長。

  “沒回來才好。”樹上有頭小熊崽子，咕噥著道:“老爺一向是到了哪個地方，就得把寶貝搬空，就算是牆灰都得刮下來一層，現在老爺還沒回來，就代表那洞天之內，定然是寶物無數，所以老爺到現在還沒搬完……”

  “有道理啊！”那穿山甲恍然大悟，然後又低聲著說道:“可是最近幾天，獵妖府的人，經常來咱們道觀探查，我悄悄跟著下山，聽他們猜測，咱們家老爺可能已經死了……”

  “甭聽他們胡說八道！”熊崽子嘖嘖說道:“老爺可是經常說禍害遺千年，要是照這麽算，咱們家老爺這樣的禍害，得要存世個萬八千年的！”

  “大哥這話說得就很有道理。”那穿山甲表示萬分讚賞。

  “……”

  黑山羊略感無言，依靠在了道觀之旁，忽然它的影子，扭轉著化作一縷煙氣，進入了道觀之中。

  煙氣遊走各方，感應到內中氣息皆是微弱，應是白虹觀後輩弟子。

  但其中有一道氣機，極為強盛，那是個女子，她似乎被封禁了起來，五感減弱，未有察覺到自身。

  “這女子被封禁之前，具有掌教級的力量?”

  “莫非她就是白虹觀功德正神的真身?”

  第四殿主殷曉這般想著，轉而到了寶壽道人的房間之內。

  煙氣流轉，探查整個房內，發現東邊這一面牆壁上，均是書冊典籍，而角落裡有一個箱子，上了十七把鎖。

  殷曉心中歡喜，當下煙氣流轉，神念一探，發現這一個被保護得最為嚴密的箱子，內中竟然多是金銀俗物?
  它頗是納悶，感知探向了那些書冊典籍，頓時心神一震。

  然後它煙氣一卷，就將百八十本書冊，盡數卷走。

  這定然是白虹觀道統傳承典籍！
  倒是白虹觀的寶物，竟是極為稀少！
  莫非傳說中的仙寶，都被寶壽道人帶走了?

  正是這般考慮的時候，便又聽得外邊傳來聲音。

  “咦?怎麽有頭黑羊靠在牆邊?”

  有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似乎有些驚喜，說道:“工具甲，大哥我正好餓了，今晚上吃個烤全羊好了，回頭賞你個羊腿……”

  “不了不了。”另一個聲音充滿了驚慌，忙是應道:“大哥，我還得減肥，老爺說要是再胖一圈兒，就得下鍋了啊……”

  “那你就不吃了，我自個兒吃罷，吃剩了再給大黃。”那稚嫩的聲音這般說道。

  “不好！”

  殷曉心中微動，連忙煙氣歸身，入了山羊之軀！

  轟地一聲！
  只見被綁住的山羊忽然活了過來，立時掙脫開來，一個蹄子就將眼前的穿山甲踢飛出去。

  “好個妖怪，竟敢擅闖我豐源山?”

  那熊崽子見狀，當即怒聲咆哮，嗷地一聲，拎起個錘子，就砸了過來！
  “幽冥錘?”

  殷曉心中微震，這是程老三的寶物，第三殿的至寶。

  他心中大喜，正要將幽冥錘奪在手中，當即便迎了上去！

  這小熊崽子本領不俗，加上眉宇間光芒閃爍，幽冥錘的力量，竟然強盛到具有煉神境的威勢！

  轟隆聲響！！！

  整個白虹道觀，都陷入震蕩之中！

  後山的孟山君驚醒過來，道觀之中的大周皇女、焦鶴、方玉、張珺、徐影等人，紛紛察覺到了這劇烈的震蕩！

  “找死！”

  黑山羊眼見已經暴露蹤跡，當下眼眸閃爍，便見它動了殺機。

  然而就在這時，它耳邊就聽得一個聲音，似乎頗為無奈。

  “殷老四啊殷老四，你先前取了典籍便即離去，本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你去了，可如今非要動起手來，鬧出這麽大動靜，怕是已經驚走了本座的大魚，實在教人為難。”

  “何方高人?”

  黑山羊心中一驚。

  便見白虹道觀之中，迸發出一道光芒來！

  那金光閃爍，功德無量！

  只見白虹觀當中所供奉的神像，眼神一動，瞬息活了過來。

  這位白虹道君祖師，須發皆白，道骨仙風。

  只見祖師左手執拂塵，右手提法劍，一步邁出道觀之外，提起法劍便是一劍斬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