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遠處的何清月。
此刻,蘇凡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原來她生的那麽千嬌百媚,嫵媚動人。
她前凸後翹扭蛇腰,雙眼迷離勾人魂,烏黑長發散芳香,唇紅齒白生百媚,皮膚白如雪,眼睛亮如月。
蘇凡想在臨走之前,為風臨城百姓做些什麽,於是想到了她。
“你叫何清月?”
何清月見蘇凡叫自己,興奮地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
“在下何清月,炎國合歡派弟子,道友有何吩咐?”
“你跟風文是什麽關系?”蘇凡問道。
何清月心想,既然他這麽問,說明他想側面打探自己的底細,證明他對自己感興趣。
“我與他都是水屬性的修士,加之距離較近,也算鄰居,所以修行上偶有探討,也算是朋友。”
“你是水屬性修士?”
“是!是!水屬性修士,練氣中期!”何清月開張水潤紅唇,不斷點頭說是。
何清月沒有隱瞞,將自己與風文的關系都說了出來,又說了一些風文的往事。
何清月不擔心蘇凡會殺自己,至於風文是蘇凡的仇人,而自己又是風文的朋友,她不在意,風文被殺,她在現場無動於衷,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如何評價風文這個人?”
“有野心,對朋友很好,對家人很親,但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貪婪小人。
沒辦法,炎國修行資源匱乏,那些練氣境修士只能通過剝削、壓榨凡人來攫取修行資源。尤其是像風文這樣的散修。”何清月說道。
何清月沒有隱瞞,她知道,要取得對方的信任,必須懷有坦誠之心,她很坦誠,如她挺拔的胸部一般。
“我與他廝殺,別人都逃走了,你為何不走?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是濫殺之人,雖然你一劍殺了二百多人,但那些都是幫助風文為虎作倀的地痞惡霸還有他的朋黨,本就該死。
蘇家村,我從未聽說過,咱們更不是敵人,相反,你可能有求於我。”
何清月對形勢的敏銳判斷與利害的精準分析,令蘇凡對她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不僅美麗,還很精明,確實不簡單。
蘇凡笑了笑,說道:“你分析的很對,我確實有求於你,如果我把風臨城交給你,你會怎麽做?”
“我不敢保證做一個好城主,但絕對比風文做的好。我和他不一樣,他是散修,我是道門正統,師承合歡派掌門人李荷花,我修煉的是浴火鴛鴦功法,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命中道侶。
他的修煉需要耗費大量元石,而炎國修行資源匱乏,他只能用金銀財寶去購買,需要凡人為他尋找修行資源。”
“那好,我就把這座城交給你,希望你能善待這裡的百姓。”蘇凡說道。
何清月低聲道:“謝道友對我的信任,我確實想要風臨城,但無功不受祿,我恐怕擔不起這份責任。何況,風臨城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要尋找的是自己的命中道侶。”
說到這裡,何清月上下打量著蘇凡,其意不言自明。
但蘇凡哪裡知道她話中暗藏深意。
“你確定不想要風臨城?
我不會對你要求太多,我只是希望讓風臨城被心存善良的修士治理。”蘇凡再次確認。
何清月想接受,但這種毫不費力的得到,日後必將付出更大代價。
況且,若自己管理不好風臨城,
可能會得罪這位實力強大的道友。 “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雖然他並不是什麽修士,但也是一名大宗師境界的武者,在風臨城百姓中威望很高。“
何清月原來的目標確實是風臨城,但現在她改變了主意,眼前這位美男子才是她追求的目標。
蘇凡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何清月的建議,想見見那位武者。
何清月泯然一笑,說道:“他雖然是大宗師級武者,但要做風臨城主,還需要郡守大人的同意。我與郡守大人相識,可以提一句,那位武者便可名正言順成為風臨城主。”
風臨城很小,上面的郡守大人對於這塊彈丸之地極少關注。
不管是誰上台掌管風臨城,稅銀和上供隻多不少,每換一個管理者,他收到的貢品反而會多。
“有勞了。”蘇凡雙手抱拳。
蘇凡轉身離去,何清月突然想起什麽事情,從身上拿出一件手鐲。
“道友留步,這是我的傳音鐲,我對慶陽郡很熟悉,消息靈通,情報很多,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傳消息給我,或者來找我都可以。”何清月又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多謝!”
蘇凡笑了笑,收了傳音鐲。
此刻他對眼前這位美女,頓生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蘇凡收了傳音鐲,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給何清月。
何清月癡癡地看著遠去的背影,那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靜靜地站著,憧憬著自己以後的雙修生活,甚至兩人未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
蘇凡本是打算饒過風文家人的,但風文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相。
風文說他殺了蘇家村五個人,但他一命,還不足以抵五命!
蘇凡要的是一命抵一命!
風文,還欠他四條。
“殺人償命,父債子償!”
風文全家老小三十余口人,悄悄地從風臨城東南角的小門逃出來,趕著馬車向南逃竄。
十輛馬車,只有六輛馬車載著人,剩下四輛馬車全是金銀財寶。
這些錢都是風文做風臨城主的時候搜刮來的,有了這些錢財,風家依然可以東山再起。
風文的長子風光、次子風格、風光的女兒風若離,風光的母親,都在一輛馬車裡。
父親被殺,風光、風格臉上都沒有悲傷表情,只有母親一臉愁容,她不是擔心丈夫是否還活著,而是擔心仇家有可能追上來。
只有風光的女兒風若離,一直在擔心爺爺的安危。
她知道自己家族遭難了, 被仇人追殺,但具體是誰,其中原因是什麽,她並不知道。
十輛馬車一會在羊腸小道上狂奔,一會又返回大路上疾行。走了約一個多時辰,來到了一家客棧才停了下來。
若不是馬跑的太累,他們絕不會下來休息。
風光帶著幾名護衛率先進入客棧,查看了一下客棧的環境,確保安全後才讓家人全部進來。
“風格,你看著車輛和馬匹,我去備一些食物和水,等馬喂飽了,休息好了,立刻趕路!”風光說道。
店老板遇到一家三十多人趕路的情形,並沒有感到驚訝,立刻吩咐店小二將早就準備好的二十九份飯菜端上來。
店小二將二十九份飯菜端上桌,一句話也沒說便要退下去。
“咿?小二,少了四份飯菜,我們總共三十三人,你怎麽上來二十九份飯菜?”
店老板也一臉疑惑,反問道:“你們不是早就預定好了二十九份飯菜嗎?”
風光和風格等人都很詫異,“我們才剛剛趕到這裡,怎麽會提前預定飯菜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位白衣長袍男子從二樓的客房裡出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樓的風文的家人,就如同風文在風府的高台上看著那些賓客一樣。
“是我,這頓飯我請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凡!
他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還順便幫他們定好了飯菜。
“至於為何少了四份,因為你們風家,有四個人,是吃不上這頓飯了!”蘇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