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收好!”言罷塵清神識閃過,手上便出現一個布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是些什麽。
一平下意識的接到手中,還沒輪到他打開查探,泥洹宮中的元神寶寶卻已經按捺不住,有些不安分的躁動起來。
當然一平也從布袋中察覺到了濃鬱的靈氣,待打開布袋的一角,一平便知道布袋中裝的是什麽了。
正是當日在一葉軒中,為塵清買的十顆聚靈丹。
眼下,一顆不差,整整十個木盒,都在布袋中整整齊齊的碼著。
“清姐...這是送你的,哪有還回來的道理!”一平面露不解之色。
塵清嘴角微微翹起,笑道:“你這傻子,這...這本來是我要送給你的!你將四師叔的聚靈丹送給了我,如今我的境界已經突破化氣境,但...但你...我總想讓你早些日子也能突破到化神境。
這樣咱們再去老翁峰,總也不至於要我...要我帶你去!
我且去了,記住,在赤冰崖一切小心為上,安全第一,我等你!”
說道此處,塵清倒與方才的尹子陌一般,轉頭便去,卻是連頭都不敢回了。
女兒家此時便似含苞待放的幽蘭花,溫柔、恬靜而又羞澀!
一平手裡提著布袋,一時間竟又陷入了沉思,而此時,一平心中是有些自責的。
因為當日在一葉軒,他見到塵清為了三枚聚靈丹便能放下身份,放下顏面,從心裡來說他是不太高興的,甚至當時都有些誤會了塵清。
可現如今,十顆聚靈丹,一顆都不少。
一平獨身站在凜冽的寒風中,風冷,雪冷,但此時他的心卻暖暖的。
將布袋收回到乾坤袋中,此時小元神卻一直在泥洹宮中躁動不已,似乎在提醒一平,眼下這許多聚靈丹,總該分的公平些,是時候該投食啦。
還有兩日,赤冰崖的禁製便會消除,一平打算在兩日後,也就是赤冰崖禁製解除之時,為聚靈丹啟靈!
想到此處,便有些抑製不住的期盼,尤其是塵清已經說了,希望一平早些時候達到化神境,她要陪他上老翁峰看漫天繁星。
但此時沒有合適的地方能供自己修行,雲夢畫境倒好,但也不能在這營寨之中,畢竟此間現今有許多還虛大能,自己就算隱身於雲夢畫境,也不能保證一定不會叫這些大能發現。
故而找一處隱秘的修行處,卻也成了當務之急。
若不然,一個不好,如同今日遇上桑秋水一樣,徒生許多麻煩。
而此時,一平獨身在寒風中徘徊,不知不覺,早已出了營寨。
這才發現,在自己前面竟有一片松林,雖在苦寒之地,林中樹木卻是長勢喜人。
“時候還早,再說自己是出來見清姐的,三師叔定也不會擔心!”如此一平便打算到林中轉轉,說不得還能尋一處這兩日的修行之地。
進了松林,一平發現絕大多數都是樟子松,當然其中也有油松,許多松樹粗細都快有一人合圍。他在玄清觀時,從未見過這樣粗壯的松樹。
積雪之下,便是厚厚的松針,此時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腳感好,還有聲音,能預警,不錯...”
又往林中走了一會,一平神識閃過,躍上七星劍,緊貼地面向林中深處飛去。
此時進了松林,明顯能感覺風小了許多,自然是受了松林的影響。
到了林中深處,一平找了一株又為粗大的樟子松,
松木筆直高挺,一平禦劍躍上一支粗壯的松枝。 立身於松枝之上,四下觀望,只可惜天早已經黑透,自從來到此處,天便陰沉沉的,故而此時天上連個輪值的星星都不曾見到,更不用說月亮。
一平倒不敢隨便放出神識探查周遭環境,畢竟此時赤冰崖高手不在少數,神識探到別人,且不說這是一種非常不規矩的行為,萬一再遇上桑秋水那樣的,說不得又挨一頓好打!
不過想到此處,一平卻是莞爾一笑,搖搖頭嘀咕道:“也許是自己小心過頭了,自己只是玄清觀二代弟子,哪裡會有人閑來無事窺視自己的道理。”
只是大致掃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一平便祭出雲夢畫境,神識閃過,本尊已經入到化境中去,而雲夢畫境也隨之隱匿到了一平的神識洪流中。
“難道他身上有靈器?”正有兩人身著夜行勁裝,隱身於一平百余丈外的一顆松樹之後。此時說話之人,身形比起另外一人要壯碩一些。
“爺爺不可能,他只是玄清觀一介二代弟子,身上怎麽可能有靈器!”原來此時著夜行勁裝窺伺一平的二人竟是爺孫倆。
於此同時,說話的年長者,已經散開神識,向一平消失的地方探查而去。
怎知眨眼工夫,年長老者便輕呼一聲:“啊...有埋伏,速退!”而後拉著自己孫兒轉身便走!
“爺爺,怎麽了?”此時那孫子不忘問道。
於此同時年長者已然祭出一柄飛劍,緊緊拉住自己孫子躍上飛劍疾馳而去。
就在這兩人退走之時,在離他們不遠的東南方,也有三人戒備起來,只是這三人不像這爺孫二人,身著夜行衣去隱藏自己身份。
眼下這三人倒算光明,身上最顯眼不過的便是那大紅的鬥篷,這是少陽門的標配,當然除去那大紅的鬥篷不說,此時圍在三人周身的金環,卻一樣彰顯了三人的身份。
為首一人面白無須,另外一人則似人熊一般,尤其是這人熊,只能在他開口之時看到滿口白牙,旁的也就是眼白,除此之外,這人倒與漆黑的夜能相映成趣。
另外一人隨在二人身後,高瘦的個頭,沒有什麽特別,卻有一雙細長柳葉眼格外醒目。
“爹,還有旁人?”人熊開口,只見他滿口白牙,這人自然不是旁人,便是少陽門少主韓飛。
“噤聲!退...”面白無須之人正是韓淶玉,只見韓淶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示意韓飛二人往後退去。
“爹咱們走什麽?一個玄清二代弟子,怕他作甚?”韓飛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人家玄清觀長輩在此,你跟蹤人家徒孫是何居心?”
說話間,韓淶玉已經踩上金環,隨著金環的疾速轉動,眨眼間他便去的遠了。
有趣的是,此時在韓淶玉三人南方百余丈處,碩大的樟子松之後竟還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