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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的仙》第26章 寶葫蘆
  雞方三鳴,一平便風風火火的到了膳房。

  “老牛皮,老牛皮...”扯著嗓子叫了幾聲,沒見著老牛皮,卻是此間雜役李四一路小跑到了近前。

  “一平,老...老火頭昨日下山去了三...三裡鋪,你...你尋他何事?”李四生的黑壯,言語間有些口吃。

  一平晃了晃手中的葫蘆,遞給李四道:“四叔,將這葫蘆打滿了酒,我得給我師父送去。”

  連續幾日,都是一平為塵雲送酒,只是塵雲從不同一平多說話,總是似醉似醒,渾渾噩噩。侍候完塵雲,一平自是尋塵清,兩人常在後山尋一處僻靜處練劍。

  “清姐,你說我師父既是與長生殿那師娘情投意合,為何不就此私奔,浪跡天涯豈非快哉?”一平不解的問道。

  “私奔?豈非叫同道中人恥笑?再說長生殿與玄清觀都是名門望派,總要給自己門派留些臉面的。”塵清一板一眼的說道,她雖比一平長不了兩歲,但女孩子總是早熟一些。

  “既是修仙,還管那許多世俗的看法作甚?一代新潮換舊潮,唯有我心任逍遙。師父就是顧慮太多,徒自傷神,這事情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覺著再簡單不過。”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練劍。一平使了一招玉龍環佩,飛身繞到塵清身後,而塵清則一招驀然回首,叮當一聲,兩柄劍相交一處。

  可就在此時,一平大驚失色,也不不得許多,將七星劍往地上一插,便要掀塵清裙擺。

  此時卻是七星劍的聲音在一平腦中浮現:“臭小子,有了師姑便忘了劍兄,也不看好是石頭還是什麽就往地上插,哎吆...老子這腦門...”

  一平哪有功夫同七星劍打趣,掀起塵清裙擺便道:“不得了清姐,你是哪裡受了傷,怎的有血跡?”

  一平驚駭之余,便向查探塵清是哪裡受了傷。

  卻見塵清雙頰霎時間便羞的通紅,手中寶劍向一平掀她裙擺的手一拍,佯怒道:“要你來管,你還不住手...”

  一平吃痛,趕忙撒了手,卻是滿臉憂色道:“我不管誰管,清姐你且與我說,是哪個小兔崽子膽敢傷了清姐,我這便要他好看!”

  塵清十二三歲的年紀,本就生的眉目靈動,此即更是面若桃花,端的不勝嬌羞。

  “你這人,好生無禮,不與你說了...你自己練吧!”

  言罷,塵清掩面而去,隻留下不明所以的一平,立在當場呆若木雞。

  如此幾日,一平發現塵清總也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每回就算不躲,兩人再來說話,一平也總覺著多了些隔閡,但具體是什麽隔閡一平又說不清楚。總之這種感覺,叫一平相當不舒服。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素什錦年,稍縱即逝,所有美好的,糟糕的,都似沙漏中的流沙,終將流在昨天,成了回憶。

  五年,世間凡人沒有幾個五年,對於修行者而言,五年也足夠改變許多!

  今日一平如往常一般,正往膳房為師父打酒,葫蘆方才打滿,卻見老牛皮打院門外進到院中。

  五年的光陰,在這老頭身上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老牛皮依舊面色紅潤。此番下山,一連幾日也不知去了哪裡鬼混,此即手中正來回甩著一個葫蘆,哼著小曲,向一平走來。

  “小兔崽子,今日將這葫蘆帶給你師父便是,也給他換一換口味!”此時老牛皮再看一平,卻已經需要微微仰視。

  五年的光陰,

足以使得一個毛頭小子,成長為一個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少年郎。  一平扒開葫蘆塞子,輕輕嗅了嗅,卻沒有酒味:“老牛皮,這東西是酒?怎麽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懂個屁,誰告訴你,是酒就必須一個味?酒有千般滋味,意境卻全然不同,醉翁之意可在酒?無知...”

  一平將換了的葫蘆送給塵雲時,塵雲依舊猛灌兩口。但與往日不同,塵雲灌了兩口之後,卻是停下的手上的動作,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葫蘆發呆。

  總有一炷香的功夫,塵雲才抬頭問道:“什麽酒?”

  一平哪裡知道是什麽酒,是老牛皮讓送的。

  但仍舊下意識的回道:“師父,老牛皮說酒中自有千般滋味,醉翁之意何須在酒?卻沒說這是什麽酒!”

  “你不是去藏書閣了,怎的還在靜室閑逛?”塵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一平此時才回過神來,原來這是五年來,塵雲說的最接近正常人的一句話。

  一平大喜道:“徒兒不放心將師父一人留在此間,便想著每日來陪一陪師父。”

  “有什麽不放心的,你且去吧,有些事情等師父想明白之後,自己就會出去,但若想不明白,說不得便要在這靜室中住到了死,也不會出去。”塵雲肅穆道。

  “對了,你多向幾位師叔請教,尤其是三師叔,別看三師叔守在藏書閣一層,其中盡些雜學。但為師以為,你身上的傷便是疑難雜症,說不得在三師叔那你能有意外收獲。

  還有,這葫蘆與我留下,你自去便是。明日不要再來,我這一脈,就單傳你一人,想必為師已經被人指著脊梁骨,活成了笑話,你總要替為師爭些臉面才好。”言罷,塵雲揮揮手,示意一平離開靜室。

  一平抬頭看了看有些刺目的陽光,眩暈感接憧而至,他不是病了,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心中帶著太多疑問。

  今夜,一平又一次摸到了初雲苑塵清的獨門小院中。自從五年前的一次練劍以後,一平便覺著塵清與自己疏遠了許多,如今他已經放下了師父塵雲,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方執念。

  此番一平是與塵清來告別的,他要完成五年以前自己不曾完成的事情。

  ‘當當當’一平輕輕扣了三下門:“清姐,是我,一平,我有些話想問你,若不然我...我總也不能安心!”一平佝僂的著身子小聲說道。

  誰知一平方一出聲,屋內先是傳來一陣慌亂,似是什麽東西被撞倒的聲音,而後火燭也一起被吹熄了。

  半晌沒有聲音,一平又問道:“清...清姐...”

  “你...你先回去,有什麽話,明日天亮了再說,我已經睡下了!”屋內傳來塵清略顯慌亂的聲音。

  今夜一平本是帶著五年的疑惑,想要與小師姑講說清楚,但沒想到還要吃閉門羹,當即便有些不快。

  “還要與我端小師姑的架子,你若不開,我當真走了!”

  此時一平有些發惱,但他自己也不知是因何而起,只是心中大為焦躁。

  少年郎情竇初開,卻不知心中之焦躁皆因有了醋意,五年前小師姑裙擺上的一抹血紅,卻是少年一直不能釋懷的。

  恰而幾番詢問,塵清都不作答,他又以為是塵清有意庇護傷他之人,往日有師父壓在心頭,卻還能叫一平分些心思。

  可如今,心頭的重石已然放下,心思也便全都放到了塵清身上。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不知,此乃情到深處,不能自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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