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化氣初階的修為,還能勉強算是修行者的一平,如今卻擁有著比同階弟子強悍百倍的神識,擁有了本該化神大乘境才有的元神。
化神篇所載非常清楚:“元神,稟受先天靈氣而生!”而,這一點在一平身上得到了充足的體現。
一平正是在服用了醉長生以後,過度攝入先天靈氣,使得自己原本就異常強大的神識,提前達到了化神境。
只可惜,神識到了化神境,但身體卻還是化氣初期的身體。
一平如今的症狀,完全是身體機能跟不上思維運動的表現。
如果症狀說的不夠具體,不夠明白,那完全可以參照許多患者癱瘓後的症狀。
按照玉玦所述,神識在達到化神境後,第一步便是引導體內真氣煉化丹田、氣海與奇經八脈。
並將煉化後,聚集的所有真氣、靈氣,無條件的供給雛形下的元神所汲取,也就是供給元神寶寶所汲取。
這也充分的闡述了,為何一平的丹田、氣海與奇經八脈都會消失不見。
原因很簡單,它們都被一平過早發育的元神自主煉化了。
可惜的是,一平的身體境界太低,只有化氣初階的境界。故而他的身體所儲藏的真氣與靈氣少的可憐。
即使元神寶寶將丹田、奇經八脈全部煉化,所產生的靈氣,也不夠元神寶寶吃飽。
這也造成泥洹宮中的元神寶寶,為何迫切的掠奪一切可以得到的靈氣。簡單來說,只是因為元神寶寶有些營養不良,迫切需要汲取靈氣來壯大自己而已。
故此,一平毫不懷疑,若非泥洹宮乃是元神寶寶的棲身之所,這玩意會毫不猶豫的把泥洹宮都煉化吸收掉。
如今,一平深知,自己的問題是出在前後顛倒上。
軀體在沒有經過真氣與靈氣的洗禮築基下,神識卻先一步,跨了五小階,一大境,到了化神大乘境。
如此,一平腦中靈光連續閃現,暗自琢磨:“如今看來,自己並不是不能修行仙道,如今自己的神識已經到了化神大乘境。
按照玉玦所述:“境界到了化神初階時,神識便會主觀煉化丹田、氣海與奇經八脈,從此不再行周天之功。
境界到了化神中期的修行方式,主要是隱氣修心。
境界到了化神大乘的修行方式,主要是靜心修神。
而化神大乘境之後,還虛境與合道境的修行,則是指望元神汲取天地靈氣與日月精華來修煉。
這也意味著,自己以後的修行,根本不會再用到丹田、氣海與奇經八脈。
想到此處,一平大喜,原來道理很簡單。
只是別人都是由化氣境進階到化神境,可謂先築基體再修元神,算是先苦後甜。
而一平則是越過了化氣境,直接到了化神境。如今回頭,想個法子再築基體,算是先甜後苦麽罷了。
其實問題並不算難,只是誰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平可謂乃修行者中的一大異類。
當然這些究竟是一平的自以為是,還是果然如此,也只能由他日後自己去驗證。
當一平在翻閱偏門功法時,有許多記述化氣築基的偏門之法。
比較特殊的有三種,其一便是苦修,以苦修的方式不斷淬煉肌體,在苦修的過程中,使得意志不斷升華。
但一平認為苦修的苦,他無法承受,如果修仙能快樂的修,又何必選擇痛苦的方法?難道苦修就是為了痛並快樂著?
第二種則是借助妖丹,
何為妖丹?便是除了人類修仙之外,另外一切外物妄圖修行得道而結的內丹。 成大妖之體而得內丹,此內丹便是妖丹,只是與金丹上仙中的金丹大為不同。
妖丹也是汲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成,但結妖丹,並不意味能成妖仙,其境界只能相當於人族修氏的化神大乘期所結元神而已。
得妖丹好處多多,首先便是鍛體的異寶,大妖之體多是無堅不摧,就是因為妖丹的存在。而妖丹也是祭煉靈寶,與靈丹不可多得之物。
憑借妖丹,從新築基,這是一平比較欣賞的一種方法。
而第三種則是一平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吞噬,元神更高階的修士完全可以吞噬煉化元神更低階的修士,甚至是凡人,以此來壯大自身的修為與神識。
正道功夫沒有什麽好看,都是遵循大道規則,一成不變。
當然偏門也是在大道規則的基礎上進行的,化氣-化神-還虛-合道-金丹。
這是自然的規則,也是大道的規則,從洪荒遠古,到如今的末法時代,沒有人能跳出這規則。
而現如今一平以為,自己也沒有跳出規則之外,只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稍稍的改變了一下規則的順序而已。
他認為,天道老爺,應該不會為了自己這一個小小的修士而降下天罰。
此番他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偏門功法上,因為他覺得其中有許多東西都編纂的非常有趣。
他尤其喜歡妖道篇,當然並不是關於妖道的修煉。而是關於人族修士,怎樣合理的利用妖族的觀念,達到更為完美的修行成果。
只可惜,這些觀念都被認為是修行中的糟粕,是正道修士所不恥的。
當然一平也在此間見識到了一篇喚作‘辟妖實錄’的法訣,其中有叫一平異常尷尬,又異常內疚的解說。
洪荒時期,人族修士與妖族大戰,便演化出了一種神奇的‘辟妖丹’。其中主材也不算難尋,便是夜來香、天葵與黑狗血。
唯獨要單獨說一下這天葵。
夜來香與黑狗血,一平是知道的,唯獨天葵,一平今次是在辟妖丹的配方中首次所見。
何為天葵?:“豆蔻年華,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衝脈盛,月事以時下也!”
當然,單憑這一句話,一平也不會完全明白何為天葵,其中還多虧了無言長老的悉心解釋。
懂學好問,方乃學生之本分。
“師祖,此處一平有些不懂,何為豆蔻年華,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衝脈盛,月事以時下也?”一平面露不解的問道。
此言一出,無言長老卻是一愣,臉色青紅不定,喏喏半晌方道:“小子,你今年幾歲了?”
“過了長月,弟子便滿十二了!”
無言長老好像做了一會思想鬥爭,方才打定主意一般。
結結巴巴的回道:“那個...這個...照理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懂東西自然要教一些,只可惜咱們玄清觀女弟子太少!
按天地規則,陰陽輪回來說,女子到了十二三歲的年紀,每月間,便該有了月信。當然,這是女娃娃長成的表現......不過你問這些作甚?”
一平臉色也越發紅了,他實在沒想到天葵便是女子的月信,他就是再傻,總也大概清楚月信乃是何物。
只見一平一拍額頭,面露苦澀,一言不發。
“小子你還沒說,你問這東西作甚?”無言長老滿臉好奇。
“煉丹!”一平半死不活的回道。
“煉丹?煉什麽丹?小子休要胡鬧,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乃是至穢之物,一不留神,別說煉丹,破功都不再話下。修為越高,越是忌諱這些東西...”
無言長老正自喋喋不休,可一平早已沒有興致來聽無言長老講課,滿心思都是該怎樣向塵清求和...
照理說無知者無罪,但一連五年的無知有多可怕?簡直讓一平自己都覺著自己的行為有些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