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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朝天書錄》第26章 事出離奇
  出了宴會大廳,一陣涼爽的夜風吹來,倒是吹散了不少酒意,讓人的目光變得有幾分清明。大門外百來號做雜役打扮的人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著,他們身上都有著或輕或重的傷勢,眾人一看,一瞬間失了聲息,夏日的夜裡一下子變得落針可聞。

  許老臉色鐵青,藏在袖袍下的手不斷顫抖,猛地轉身質問道:“李大人,這是怎麽回事?”李遠蹲下身,伏在一名雜役的胸前,聽了一陣,起身歎息道:“這人死了,帶下去埋了吧。”許老踏前一步,攔住李家的下人,一雙眼睛殺意畢露,唬得別人一下子撒了手。

  李遠道:“許老何必動怒?這人死了,自然是要入土為安,如何能曝屍荒野,棄之不顧?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我李家不是什麽良善之家,竟不知收殮屍骨,沒有半點慈悲之心。”

  許老胸膛猛烈的起伏著,像是咽不下這口氣,雙手捏成拳頭,半晌後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是老夫家中的下人,就不勞李大人費心了。李大人,我隻想問你,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李遠有些驚奇,看了看許老,又看了看臉色各有變化的眾人,問道:“莫非各位以為這事是我做的不成?”話音落下,一時間竟沒人接話,李遠笑了起來,說道:“李某人可以發誓,如果此事是我李某人所為,便叫李某人今日受天打雷劈之罰,永喪九幽,不得超生,子子孫孫為奴為娼。如何,諸位滿意否?”

  他說這話時,沒有半點猶豫之色,說的果斷至極,沒有半點停頓。只是他雖發下毒誓,也未能讓眾人相信。許老這時候已經從自家活著的下人嘴裡知曉了事情經過,便淒笑著說:“李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用老幼婦孺逼迫我們為你行事。老夫倒是想知道,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原來就在傍晚時分,城外突然來了夥強人,破了城門,在城中燒殺搶奪,更是襲擊了諸多高門大戶,劫走了裡面的老幼婦孺。等到天黑,城外駐守的守軍得到消息,組織起攻勢時,這夥人已經逃之夭夭了,沒有下落了。

  李遠也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笑著說道:“我李某人哪來的膽子令人進攻閬州城?這可是造反的大罪,是要殺頭的!我李某人乃是惜命之人,不會拿自身前途命運來開玩笑,各位還是不要懷疑我了。”

  許老站在李遠面前,咬牙道:“那請李大人告訴老夫,為何他們可以長驅直入,城中常備的守軍沒有半分動靜?此事又為何早不發生晚不發生,正好在我等赴宴之時發生?又為何他們不要財物,隻劫走了府上家眷?此事諸多蹊蹺,還請李大人一一解釋,否則……”

  他目光森然,一副擇人欲噬的模樣。李遠不為所動,根本不懼怕許老的威脅,這時候,天邊響起一陣馬蹄,幾名戰甲不整,頭髮雜亂的兵士縱馬趕來。這三名兵士到了此處,連忙跳下戰馬,跪伏在李遠身前,大聲喊道:“將軍,閬州失陷,知府與守備長等人盡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還請將軍速回閬州城主持大局。”

  李遠有些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一腳踹在領頭的肩上,用力之大,讓領頭的嘴邊滲出一縷鮮血。李遠一字一句道:“喝了酒是吧?”

  領頭的臉色慘白,吃了一腳也不吭聲,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李遠見狀,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次,把他踹翻在地,問:“你們隊長呢?他怎麽沒來?”

  那人被踹翻在地,

也咬緊牙關,不肯說話,李遠就蹲在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忠心的。他許給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如此對他?人死了就死了,可是城裡面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見,他的名聲值幾個錢?”說完,他望著閬州城的方向,那邊好幾道濃濃的煙柱伴著火光直衝天際。  李遠轉身望著正在沉默的眾人,走到許老面前,說道:“養匪為患,縱惡行凶,閬州城得今日之局面,七分在我,三分猶在諸位。”他回到王衝身邊,歎道:“閬州城痼疾如此,叫賢弟見笑了。”

  王衝說道:“大哥不必為我解釋,我初來乍到,不太了解閬州城的人物,至於今日事宜,便由大哥一手安排便是。”李遠便轉頭對眾人道:“各位都聽見了吧,我賢弟說了,今夜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各位有沒有什麽意見?”他聲音低沉,充滿了壓力。

  李遠等了片刻,不見有人反對,便道:“點清各家人手,一同入城吧。”許老恨聲道:“不瞞李大人,我等來此,隻帶了一二隨從,都在上遊兩裡地的地方歇息,縱使是全部帶上,也無濟於事了。”李遠不搭理他,回頭命仆役召集了莊上好手,騎馬領著烏泱泱一大群人往城中疾馳而去。

  王衝第一次騎馬,不得要領,在李遠稍作指點後,依靠著自己過人的天資,很快就駕輕就熟,與李遠一同奔在前方,遠超身後眾人。兩人速度極快,夜風從兩人身上穿過,卻依舊無法妨礙二人的交談。

  王衝問道:“師弟,方才攻城的乃是師弟屬下?”李遠苦笑一聲:“我哪裡敢啊,襲擊一座城池那可是謀逆的大罪,我就是有九顆腦袋,那也不夠砍的。我的本意只是趁他們帶走家中好手,派人劫走他們家的婦孺兒童以作威脅,怎麽可能會襲擊城池?”

  王衝道:“這般說來,豈不是有人歪打正著?他們劫去了城中各大家族的婦孺兒童,莫不是要讓閬州城放下剿匪的計劃?”

  李遠搖了搖頭,有些猶豫,才歎了口氣,說道:“師兄,師弟並不在意這些,我雖然需要他們提供錢糧,但我閬州李家也有一份不薄的家業,也足以支撐起這場剿匪。他們的事情,我若不在意損失,完全可以放在事後再做清算。我如今唯一擔心的,只是……”

  他抬起頭來,城中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照的他臉上一片陰晴不定,等到接近城門,他才將下面的話說出:“只是我擔心,蜀王府內也有人勾結百崖山的賊人。只不過蓉城離百崖山如此之遠,先不論他們從何而來的門道。單是那個內奸,他根本就無法得到什麽利益,最多也就是一筆說得過去金銀錢財,卻要為此背負全家抄斬的風險,這是為了什麽?”

  王衝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兩人隻好悶頭前行,縱馬從無人看守的城門中疾馳入城,闖入喧鬧慌亂的閬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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