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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朝天書錄》第27章 山谷藏兵
  話說閬州城遭了賊人劫掠,城中四處都燃起大火,嗶剝之聲不絕於耳。閬州縣令本在熟睡,得了稟告,連外衣都顧不得穿,急忙組織起人手,四處救火。王衝與李遠到衙門時,正好瞧見縣令坐在衙前的台階上,望著火光怔怔失神。仔細看去,他身上還有煙熏火燎的痕跡,想來不久前也曾投身救火,卻不知因何緣由,此刻坐在這裡發起了呆。

  李遠也不與他寒暄,下了馬便徑直問他:“可曾見到洪知府?”這縣令歎了口氣,回答道:“屬下今日都未曾看見知府的蹤影,想來洪知府是已經回去了。”李遠嗯了一聲,隨即吩咐下去,叫人帶城中守備軍將領前來。

  不消一會兒,那將領便到了李遠身前,李遠見了來人,皺眉道:“都死了?”那將領單膝跪地,語氣低沉,低頭道:“回稟將軍,賊人來時,許將軍率人出城作戰,陷入死鬥,鄭副將見了,又領了一隊人馬馳援。無奈賊人來勢凶猛,又有高手相隨,兩位將軍被賊人圍困致死,葬身城外。”

  李遠道:“起來吧,守備軍如今是你主事?”那將領虎目含淚,點了點頭。李遠道:“你確認許節與鄭三行都死在了城外?”

  那將領這會兒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少頃卻道:“屬下也不敢確定,只是兩位將軍這麽久都未曾回返,應該是……”李遠擺了擺手,低聲道:“他們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我不掌軍事的這段時日裡,城中軍伍的紀律似乎頗為渙散,連夜間飲酒的事都做了出來,若再過段時日,是不是軍伍也要淪為強盜,魚肉百姓了?”

  李遠聲音極為嚴厲,雖說這將領並未同流合汙,但終歸也是軍伍一員,此刻聽了,也不敢反駁,只是站在李遠身邊,聽候懲處。李遠無意此時整頓軍紀,叫來王衝,說道:“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王衝王用之,乃蓉城人氏。這位是閬州城守備軍如今的主事人陸求陸行知,泰德二十三年調來此地,駐守閬州城已五年有余。”

  王衝聽了,便與陸求相互見禮問好。陸求見王衝年齡不大,以往也未曾從誰那裡聽聞過王衝的名號,是以面上雖顯得鄭重,但心中難免有些瞧不起王衝。

  李遠在一旁瞧著,也沒有點破陸求的心思。等二人見禮完畢,李遠便道:“我叫你來也不為其他,只因有一要事需得囑托給你。”說罷,便在陸求耳邊低語幾聲。

  王衝見狀,自封了聽覺,走去一邊待著。而陸求聽了李遠的話,卻被嚇得面如土色,說道:“將軍,閬州並非邊關重地,豈能率軍封城?”那邊的縣令本還在憂心自己的前程,此刻聽了,也是一驚,站起身來道:“李大人三思,率軍封城,如同謀逆,此事傳將出去,你我便是有十顆腦袋,那都不夠砍的啊!”

  李遠臉色不悅,皺眉看了一眼陸求,緩聲道:“你隻管去做,不必憂心,一切責罰我都為你擔著。”陸求怎敢同意,見李遠面沉似水,也不敢反駁,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縣令。

  縣令正要開口,就聽李遠開口說道:“閬州城遭襲,無論起因如何,經過如何,結果如何,身擔官職與軍職之人,事後定會被陛下治罪。如今之計,唯有將百崖山上的強盜土匪盡皆剿滅,方能功過相抵,不叫爾等丟了性命。”

  陸求聽到“功過相抵,不叫爾等丟了性命”一句時,心中陡然一驚,猛地醒悟過來,只聽李遠又道:“百崖山是閬州城乃至蜀州的心腹大患不假,但那些與百崖山所勾結的勢力,你們又有多少了解?

  “這閬州城裡,暗中與百崖山來往的勢力,據我所知,便已是遠超一掌之數。蜀王命我剿匪,還為我求來官職人馬,可謂是頗多助力,我為何卻連連失敗?如今百崖山的賊人膽大包天,竟敢侵犯城池,假以時日,怕不是要扯起造反的大旗,屆時你我等人又該如何自處?”

  陸求已經想通其中關鍵,此刻臉色煞白,道:“可如今又何來的兵力剿匪?”李遠道:“我已與城中諸方談妥,如今又請來了我這位賢弟,剿匪一事,已經是成了八九分了。等到他們歸來,你便將閬州城封死,到時莫說是人,便是天上飛過一隻燕子,你們也得打下來。”

  陸求領命匆匆離去,李遠看了一眼縣令,溫聲道:“此間事大,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說到最後,不等這縣令開口,他已是一指點出,迅疾無比,卻是直接點了這縣令的睡穴。

  點了縣令睡穴,李遠喚了王衝幾聲,卻未得回應,便拍了拍王衝肩頭,哭笑不得道:“師兄何必封了聽覺?”

  王衝道:“我見你有要事,便封了聽覺,免得將關鍵聽了去,誤了師弟大事。如何,可安排妥當了?”

  李遠道:“已將事情安排下去,不過這次剿匪,錢糧一事,恐怕是難以指望那些人了。”

  王衝想了一會兒,問:“可否從鄰近州縣調取?”李遠搖頭道:“距離百崖山最近的便是閬州城,若從其他地方調取錢糧,途中損耗有些驚人,怕是有些難以承擔。而且……”

  王衝低聲道:“可是害怕其他地方也有人勾結百崖山?”

  李遠合上雙目,有些疲憊,說道:“但願如此。”王衝不知李遠在做何打算,也不敢打擾他,見城中還要幾處火勢未滅,便施展了身法,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處,打算去幫城中百姓救火。

  王衝前前後後忙碌了半夜,這才撲滅了三處火勢,因見剩余火勢不大,城中百姓衙役均能應付,王衝便歇了心思,沿路回到了衙門前。一路上倒是遇見了好幾位宴會上的人物, 但他們忙於清點損失,是以都未曾注意到悄悄路過的王衝。

  衙門前此刻只剩李遠一人負手站立著,那縣令顯然已經是被人抬回了後堂。李遠聽到身後動靜,便道:“師兄回來了?”王衝嗯了一聲,當作是回答,問他道:“師弟心中有何憂慮?為何不去歇息?”

  李遠歎了口氣,正要回答,忽聽見一聲鷹鳴,繼而是一陣撲棱撲棱的聲音,他精神一振,竟是顧不得回答,縱身躍上了衙門梁頂,伸手接住了一隻雄鷹,從它胸前取了一封信件下來。

  待到讀完此信,李遠才松了口氣,如釋重負,笑道:“師兄當真是貴人,一來便解了我心中憂慮。師兄,且隨我來。”

  李遠也不騎馬,施展了輕功,在前領路,王衝雖然迷惑,但也跟了上來,同時心中暗自思忖,卻不得解。

  兩人一路往南,一路屏息斂氣,又用上了極高明的輕功,便如山間清風來去無形,是以並未被人注意到。往南數十裡,正是李遠當年與清微子做戲的敬陽山,此刻天色微明,王衝竟聽見那敬陽山外有幾處極為輕微的呼吸聲。

  王衝正要提醒李遠,就見李遠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往其中一處擲去,那邊得了令牌,從藏身處呼啦啦的跳出一群人來,盡做甲士打扮,迎了上來。

  李遠顧不得介紹,忙帶著王衝往山中行去。李遠雖來不及解釋,但王衝依舊猜到了一些,他隨著李遠又行了一段距離,只見此處兵營遍地,肅殺之氣直衝雲霄,粗略看去,這一處山谷之中怕是有不下萬人的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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