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大叔,來一份大碗豚骨味增叉燒拉麵,加個蛋。”
宇智波臨雙手撐在下巴上,嗅到撲鼻而來香氣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中忍考試抽簽完成,所有人就地解散,紅豆要去喂養自家小蛇,五天沒回家的鼬則想要回去看上一眼,三人就在死亡森林邊緣分道揚鑣,各自離去。
索性無事,他乾脆來這裡吃上幾碗拉麵,填飽肚子。
一樂拉麵的味道確實在木葉內屬於一流的存在,從跟止水來這裡一次之後,他獨自也來了許多次,已經成為常客。
“好嘞,大碗豚骨味增叉燒拉麵一份。”手打轉身準備起來,與此同時,還不忘回頭問道,“之前你來的時候說,準備參與中忍考試,現在怎麽樣了,凜。
考試,沒受傷吧。”
“托大叔的福,我已經通過兩輪,只需要再通過第三輪,就是正式的中忍了。”
宇智波臨隨口答覆,兩人這樣的交流,在每次下面吃麵時,已是常態。
“可不是什麽托我的福,這是你憑實力殺出來,應得的獎勵。”
手打雙眼笑成了一條線,聽見這消息似是比自己得到什麽獎勵還激動。
“要是通過,你可是七歲就成為中忍的天才,要是說出去,沒準還能給我的小店帶來一波人氣呢,哈哈哈。”
心底默默計算著煮麵的最佳時間,他突然道:“對了,既然你通過兩輪,那我就把這次的大碗換成超大碗吧,預祝你成功通過中忍考試。”
他知道,這個表面開朗的女孩,實則早已是孤身一人,再也享受不到家庭的溫暖。
所以女孩每一次到他店裡,他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給她些小驚喜,至少能讓她在這裡,能尋找到一抹光亮,一抹溫馨。
盡管光芒很渺小,但有的時候,它就是一顆給予人希望的種子,化作無盡黑暗中,最後一盞明燈。
“完成,加蛋的超大碗豚骨味增叉燒拉麵,請慢用!”
端上來的那一刻,濃鬱到極點的香氣恍若炸彈,在鼻間炸開,宇智波臨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喉頭滾動數下。
湯汁與面條完美交融,泛起淡淡金黃之色。
“我開動了。”低低的說了一聲,在手打溫和的目光裡,宇智波臨拿起小杓,打算先品嘗一口濃香的湯汁。
同時。
扎著短辮,鼻間一道橫疤的少年掀開簾子走入,雙眸微紅,似是才哭過一番。
“老板,來一碗今日推薦的拉麵。”
“伊魯卡,你來了啊。”
手打熱情得打個招呼,這也是一位父母在九尾之亂是喪生的可憐少年,店內常客之一。
“嗯,手打大叔,我來了。”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他徑直趴在桌面上,神情寫滿了失落。
余光掃過一旁嗦面的女孩,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個女孩,他認識。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凜。
那一族兩位七歲就參與中忍考試的天才,是他們這一批差不多算是同年畢業下忍,經常討論的對象。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和他倆之間的差距,至少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中忍的手底下,堅持五分鍾。
雖然今年才畢業,可他的指導上忍,仍然將他們推舉,參與中忍考試。
不過,大概老師也沒有指望他們能通過吧,隻當是去見識見識。
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即使這樣想,可自己小隊居然會被同為下忍的外村小隊那樣輕易得放倒,
搶走卷軸,如何能夠甘心。 他總覺得,是自己拖了另外兩名隊友的後腿,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好了,伊魯卡,你的拉麵。”
手打的話語打斷他思緒,伊魯卡連忙應了一聲,雙手捧過裝滿拉麵的大碗。
“手打大叔,又特意多給我了一些……”
心下有些感動,自從父母在九尾之亂意外身亡後,除了偶爾會來看看他的三代大人,只有手打大叔這樣關心他。
一想到自己過世的父母,再加上中忍考試的失敗,吃下拉麵的第一口時,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龐。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不想在外人,還是個小女孩的面前,表現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想哭就大大方方的哭出來,沒有人會嘲笑你的,伊魯卡君。”
清脆卻難掩幾分關心的稚嫩童音在傳入耳中,默默垂淚的伊魯卡愣了一下,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下意識得側過頭,明亮的笑容似一束陽光,照入心間。
她……是在安慰我嗎?
由於孤兒的身份,一向處於被欺負行列的伊魯卡,一時間沒能反應的過來。
“出來吃碗面都能碰上原著裡的老面孔,我這運氣也沒誰了。”宇智波臨暗暗吐槽了一句,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那樣的溫暖。
愛扶老人家過馬路、盡量幫些力所能及的忙等等, 這些都是他以宇智波凜身份,打造出來的人設,眼前有人在哭,如果他一點都不過問,顯然不符合人物的設定。
演戲,他是專業的。
當然,要是不披這層披,也不意味著他不會去做這些事。
但以他的性格,順手為之的善事,幫了也就幫了,像表演出的這樣,以一種近乎無私的態度去面對村民,顯然不大可能。
“我……我沒有哭。”
抬手,揚起衣袖,用力的揉了幾下眼睛,伊魯卡,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你看,我根本就沒有哭。”
作為也是從現在伊魯卡這個年紀一路走過來的成年人,宇智波臨對眼前強作無事的少年心理,再清楚不過。
可以一個人的時候躲起來偷偷得哭,可要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女孩面前,絕對不願意讓她們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
這種時候,要做的決不是什麽去揭開傷口,讓他不顧內心卑微的一點自尊,當眾哭泣,而是認真回應,並且不是以面對一個孩子的語氣,而是用跟成年人之間對話的口吻,去交流。
有時候,他們缺的,就是這一丁點,名為“平等”和“尊重”的兩個詞語。
“伊魯卡君,你在中忍考試時的表現,真的很帥呢。”
女孩話語讓強忍淚水的伊魯卡,驀然瞪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靠在店外牆邊,身披紅色外褂,內罩茶色衣袍,腳踏木屐雙手環抱的白發長辮中年,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