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頗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辦公桌後方的猿飛日斬從大堆文件中抬起頭來。
“三代大人,自來也前輩和宇智波凜到了。”
“自來也這家夥……總算知道回來了。”
嘴上笑罵了一句,卻難掩他內心的欣喜。
對他來說,大蛇丸、綱手、自來也三人,名為師徒,實際上已經和家人,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這個大家庭,以後未必不會再加上她……
煙鬥輕輕敲了敲桌面,揚起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開門的一瞬間,門外兩人異口同聲道:“猿飛老師。”
自來也邁進的腳步微微一頓,詫異得看向邊上女孩。
老師這個詞在忍界,可不是能隨便稱呼的。
而且,想要得到日斬老師的認可,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小女孩,毫無疑問蘊藏著巨大的潛力,並有著極為強烈的火之意志,否則,根本不可能得到老師的認可。
可,這樣一個各個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小女孩,為何會沉迷於他的小黃書呢。
想到這一點,自來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要是老師知道自己寫的小黃書,把宇智波凜帶歪,一定會把他揍死的,一定!
“倒是沒想到這次出去以後,回來多了一個小師妹啊,猿飛老師。”自來也大大咧咧得道,搶先開口,生怕卡卡西提起之前一幕。
“凜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一年就從忍者學校內畢業,並在六歲時,就自創出了一門木葉剛拳流體術。”
猿飛日斬臉上滿是長輩看向出色晚輩的慈愛,在他看來,單論體術上的天賦,或許只有那位假死隱居,掌握木葉最強體術的體術大師才能與她媲美。
“這麽聽起來,可比當年的我強多了。”撓著頭哈哈一笑,自來也完全沒有什麽嫉妒的情緒,他只是由衷的為木葉愈發壯大感到欣慰。
“不用妄自菲薄,自來也。
你們都是我最得意、最自豪的弟子。”
看見自來也之後,日斬一直緊繃的心神松了些許,接下來的時間裡,木葉有他坐鎮,自己也能輕松不少。
辦公室內僅剩下三人後,自來也面容流露出淡淡嚴肅神色:“我此次回來,一是聽說岩隱與雲隱同時進攻木葉,二則是,為了這次聯合中忍考試。”
神情透出苦澀之意,他嘴唇蠕動了下,嗓音有些沙啞。
最終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目的:“猿飛老師,大蛇丸他,是真的叛逃了麽?”
抽煙的動作驟然停頓,猿飛日斬張了張口,自家這徒弟,對大蛇丸抱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和羈絆,他如何不知。
“大蛇丸擔任指導上忍,外出完成任務時,被發現私下的人體實驗基地。”
長歎一聲,日斬不再言語,室內陷入詭異的寂靜氣氛。
“自來也,你回來的確實正是時候。”猿飛日斬輕輕抽了一口煙鬥,長歎一聲。
“連對木葉的同伴,都能下得去手了麽……”
開口想要為大蛇丸辯解一番,但話到嘴邊,又被他活生生咽下。
單單拿村裡人進行人體實驗這一項,就是絕不可能饒恕的過錯。
即使他能把大蛇丸追回,幾十年乃至於一輩子的牢獄之災,也不可避免。
“老師,有關大蛇丸的事,請交給我來處理。”自來也語氣鄭重,眼角淚光晶瑩,“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的。
也會想辦法給被大蛇丸殺死的木葉忍者家屬們,一個交代。”
木葉的忍者,沒有死在與敵交戰的戰場上,反而死在最為信任的木葉強者手中,這是何等諷刺。
“有關大蛇丸的事,你可以詢問一下凜。”日斬從座位上起身,背負雙手,轉身眺望遠方,“大蛇丸是她的指導上忍,她亦是與大蛇丸最後接觸的幾人之一。”
“指導上忍是大蛇丸……”
喃喃重複了一遍,他側身看向邊上從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女孩,語氣不複以往搞怪的聲調,沉穩有力,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既然如此的話,凜,以後可能要多多麻煩你了,請多指教。”
“沒什麽麻煩的,自來也前輩,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宇智波臨第一時間回應,展顏一笑。
溫暖的笑容似能消融冰雪,室內仿佛都明亮了幾分。
知曉兩人的關系進一步得到了拉近,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猿飛日斬嘴角徐徐上挑出一個微小的弧度。
最近這段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木葉在雲隱和岩隱雙面夾攻下,更是連輸了好幾場正面的戰鬥,要不是靠止水小隊化整為零的突襲,只怕僵持的局面都難以維持。
但現在,隨著自來也的暫時回歸,局勢立刻就能有所穩定。
只需要向外界傳遞一個信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重回木葉坐鎮,即使不親自出手, 這也是一種極強的威懾,足以讓兩個忍村投鼠忌器。
看向這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交流,宇智波臨隻得繼續掛著一抹淺笑,硬著頭皮在邊上旁聽。
按理來說,這種高層交流,絕不應該是他這個下忍能在參與的才對。
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摸不準猿飛日斬內心,在想些什麽了。
“凜,也會參與這一次的中忍考試。”
聽見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宇智波臨朝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的自來也微微一笑,表情管理滿分。
“是這樣嗎,她成為下忍也才不到半年的時間吧。”自來也摸著下巴打量完全是一副淑女姿態的女孩。
“要是考核通過,七歲的中忍,在木葉歷史上,都很少見啊。”
“不錯,毫無疑問,她是一個絲毫不比止水遜色的天才。”
日斬的眼底,蘊藏深深的期望,如今的木葉和宇智波一族關系愈發緊張,對於這種情況他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裡。
對此,他也只能等待,等宇智波一族蘊藏火之意志的新一代成長起來,讓他們引導宇智波,再度和木葉變得密不可分。
一如,木葉剛建立時模樣。
察覺到老師眼底那一抹期盼和掩飾不住的疲憊,自來也笑容流露出幾分苦澀。
三忍各奔東西,叛逃的叛逃,在外遊歷的遊歷,全部重擔,通通壓上老人肩頭。
要是……水門還在就好了。
腦海中不由自主得浮現那道青年身影。
一滴淚水,劃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