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翻找了一圈,確認家裡再沒有一粒米,一顆糧食後,宇智波臨隨意套上一件便裝,離家而去。
遠處,宇智波一族的宅邸連成一片,燈火通明,只有他所在的小屋,顯得格外孤寂。
徑直來到家族門房處的大宅口,正準備向前邁出大門,外出覓食時,身後傳來一聲有些不太確定的疑問聲:“凜?”
尋聲看去,身穿深色高領短袖,外披上忍馬甲,背負短刀的短發少年邊打招呼邊走上前來:“你與平時的穿著有些不太一樣,一開始我還沒敢確定是不是你,乾脆試著喊了一聲。
凜,晚上好。”
路遇熟人,宇智波臨也不好裝作不認識,櫻唇輕啟,低低得回了一聲:“晚上好,止水哥。”
目光掃過眼前笑容很是溫暖的少年,此時的宇智波止水,實力已經在木葉是穩穩的排進前五。
要知道,如今的他,只不過十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罷了,其他同齡人,現在都還只是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下忍。
天才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總是會大到難以想象,許多普通忍者努力了一輩子,恐怕也很難超過天才一兩年的勤奮。
“凜……”
止水剛想說些什麽,面前女孩腹部,傳出一陣“咕咕咕”的響動。
沒想到自己肚子這麽不爭氣,宇智波臨隻得勉強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意圖開口終止話題跑路。
“原來,凜你還沒吃嗎?”止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沒有任務的這半個多月,他跟凜也算熟悉了一些,自然也就得知眼前女孩如今的狀況。
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清楚這個女孩柔弱、惹人憐惜的外表下,隱藏著極強的自尊與剛強。
以一種平等的姿態而不是施舍、憐憫的態度去相處,或許更加合適些。
出於內心的善良,他想在盡可能不影響到女孩自尊心的情況下,去幫助她。
“呐,凜……”止水思索片刻,斟酌著開口,“既然你沒吃飯的話,我剛好有些有關鼬的事,也想跟你聊聊,我們邊吃邊說如何?”
“有關鼬的事?”宇智波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好的,先說好,我們AA。”
身為直男,他實在沒有AAB製的臉皮。
“AA?”宇智波止水表情一僵,他從沒有聽過這個詞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茬。
察覺到止水有些古怪的臉上,宇智波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裡是火影時間,並非他的前世,根本沒有AA這樣的用語。
“意思是我們兩人,平均分擔所需費用,共同支付。”
“平攤嘛。”止水內心暗歎,這種作風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
“好。”
眼神浮現一抹欣賞之色,這樣堅強的女孩,他又怎會討厭呢。
止水時不時挑起一些話題,兩人有說有笑的沿街行走。
“這家店是犬塚家開的,裡面賣的寵物、忍獸口糧,品質相當高。”止水側頭對宇智波臨道,“抱歉,我要耽誤些時間,給鴉大、鴉二他們買些口糧。”
“鴉大、鴉二,止水忍鴉通靈獸的名字麽。”宇智波臨心底一動。
說話間,店內走出一位有些像刺蝟頭的青年女性,止水注意到了她,揚手打了聲招呼,“爪姐,好久不見了啊。”
聽見有人喊自己,刺蝟頭女性看了過來,
瞧見止水,大大咧咧的快步走了過來:“這不是止水小子嘛,聽說你現在都已經是上忍了?” “真是優秀啊。”她嘖嘖感歎了幾聲,雙手環抱,“要是以後花、牙小子也能跟你一樣出色就好了。”
“一定會的。”止水笑容很是陽光,“爪姐的孩子,還有鼬、凜他們,都會成為出色的新一代忍者。”
說著,向宇智波臨介紹:“這位是犬塚爪,木葉特別上忍,無論是感知還是實力,都很強。”
在止水的敘說下,宇智波臨很快就了解止水與日後十二小強之一犬塚牙母親認識的過程。
他倆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有過合作,再加上經常來這家店購買忍鴉口糧,犬塚爪也偶爾會來店裡幫忙,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您好,我是宇智波凜。”宇智波臨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打了個招呼,表現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凜的天賦很強,她可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止水語氣很是認真,顯然他是發自心底這樣認為。
“天才嗎?”犬塚爪鼻翼翕動,輕輕嗅了嗅,隨即眼底浮現一抹詫異, 這個小女孩散發出的氣味,聞所未聞。
就算食物鏈最頂端的獵食者散發開來的氣息,仿佛也遠遠比不上眼前這位。
那是一種,極為高貴卻又莫名給人以溫柔之感的神秘氣息。
“總之,好好加油吧!”豪邁得笑了幾聲,犬塚爪用力得拍了下止水肩膀,“我聽說最近雲隱戰場的局勢愈發激烈了。
止水,等你再次凱旋歸來的時候,沒準要不了多久就該是精英上忍了吧,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慶祝下!”
“承您吉言,爪姐。”止水朝犬塚爪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踏入店內。
跟在止水後方,小店布局映入眼簾。
宇智波臨饒有興致得打量各種從所未聞的物品,這或許算是穿越到木葉第一次逛街。
“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給通靈獸治療傷勢的那種……”宇智波止水熟練的從貨架上拿起一份袋裝物品,抬頭望向老板,臉上流露出極為明顯的希冀神色,“不是普通治療外傷的那種藥物,最好具備解毒效果。”
“解毒藥物,你的通靈獸中毒了?”老板有些為難的搖搖頭,“雖然很想幫忙,但解毒的話,店裡暫時沒有這種類型的藥品,很抱歉。”
“果然。”止水神情變得沮喪了不少,其實,他早就去過木葉醫院,那裡的醫療忍者也無法解決毒素,在這裡詢問一下,也只是內心還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他將每一隻忍鴉都視為自己的孩子,眼睜睜得看著自己孩子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沒有什麽比這件事更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