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查克拉化作凝練到極致的狂暴魔力,宇智波臨抬腿向前猛踏,一拳轟然擊出。
濃縮在拳尖的魔力集束眨眼間吞沒滿臉不可置信、駭然的中明,連續轟碎數道牆體,在地面犁出幾十米長的泥道。
中明雙臂護於身前,怒目金剛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渾身是血,幾乎找不著一塊好肉。
雙眸瞪大,大口喘著氣,發出嗬嗬聲響,仿佛要說些什麽。
嘴唇蠕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轟然仰面栽倒,濺起數丈之高的塵土。
“不愧是精通八極的李書文,技巧升華至極限所誕生的寶具,威力如此強大。”宇智波臨眼神望向進氣多出氣少的中明和尚,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專家級八極拳加上專家級無二打,威力可不是1+1那麽簡單,攻高血薄的忍者們能扛住這一擊的,沒有幾個。
“本以為還要糾纏一番,這一千二百萬兩賺起來,比想象中要簡單。”
宇智波臨也沒想到這人會自信到這種程度,連他的無二打都沒躲,打算用仙族之才硬生生扛下。
這是不僅把自己忍術當作木遁?讓你兩隻手,還當成須佐能乎來玩。
當年開發這門秘術之人,要說沒見過終結谷那場大戰,他絕對不信。
露出財迷特有的眼神,宇智波臨分出影分身將中明屍體認真保護好。
這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屍體,而是不會動的一千二百萬兩。
這一波出來不到三天,他就賺了一千二百四十萬兩,而忍者最高級的S級任務,通常也只有二百萬兩起步罷了。
無論在任何地方,大多數情況下,灰色地帶賺錢的收入,都會比正規渠道要來得多。
這一趟出門,賺取的資金已經足夠讓他撐過接下來忍者學校的半年。
火影世界的物價高的離譜,一碗拉麵也要幾百兩,宇智波臨曾粗略換算過,10兩才等於1日元,前世錢幣拿到這來,若是能轉的話,一元堪比一百多。
“想不到施主……”地陸有些複雜的看了眼宇智波臨,他清楚這個女孩有一定的實力,可沒想到會強到連中明都扛不住一下。
也就是說,他這個被同門認為未來有機會繼承火之寺住持之位,火之寺地字輩的第一人,一樣扛不住這個可愛少女的一次攻擊。
果然,世界很大,常年呆在寺內,從未出來過的他,就跟井底之蛙一般可笑。
或許,他應該跟住持申請,在外界多遊歷一段時間再考慮回寺。
深深望了一眼正在指揮影分身搬運屍體的女孩,接下來的旅途,他會以她作為作為目標,不懈努力。
一想到下次再見面時,可能是不知多少年後,亦或是再也見不上一面,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些許悵然若失之感。
“施主,貧僧接下來,可能會去火之國國都。”
話語蘊藏著某種少年的情緒,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不知施主接下來……”
“我?我大概會先回一趟換金所吧。”宇智波臨隨口回道,他壓根沒注意到背後地陸欲言又止的表情。
地陸沉默良久,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
“這裡是一千二百萬兩,再加上之前的四十萬兩,一共是一千二百四十萬,你輕點一下。”
冷峻中年掃了眼被送入冰櫃的屍體,拎起手提箱遞至宇智波臨身前:“兩天多就完成了一張千萬級的大單,
真夠雷厲風行的。” 視線將佩戴面具的女孩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每一個小換金所的負責人,都會選擇和這樣實力強大的人打好關系,他也不例外。
畢竟,每多一具懸賞單上強者的屍體,他的‘業績’也算增加了一分。
指了指不遠處的暗門,冷峻中年聲音嚴肅了不少:“你應該是頭一次來換金所結算的新人吧。
看在這具屍體的份上,我提醒一句,從那裡出門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等到宇智波臨推開門時,才說出下一句:千萬級別以上的獵物並不多,賞金獵人這一行,競爭可是很激烈的。”
面具下平淡的目光環視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林一圈,宇智波臨嘴角扯了幾下,陡然消失在原地。
靠在門口的冷峻中年眼神淡漠,輕輕吐出一口煙圈,望向密林內緊隨其後躥出的幾道身影。
“如果能扛過前面幾次的話,未來我或許會再多出一個類似角都這種級別的合作者?”
喃喃自語了一句,將煙頭丟落在地,狠狠碾了碾:“不賴。”
……
“一, 二,三……”宇智波臨在林間穿梭,嘴裡喃喃計算著。
一共有五人,這是從換金所內跟出來的人數。
換金所的那個負責人提示的已經很明顯,賞金獵人與懸賞犯是獵人與獵物的關系,可賞金獵人之間,卻也沒融洽到哪去。
正準備尋一處方便點的地方,將追擊上來的人一口氣解決,身後林內響起一陣爆炸,痛苦的哀嚎遠遠傳來。
瞳孔一縮,他從哀嚎中,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角都?”
“風遁?壓害!”冰冷的聲音響起,
風流形成高度凝聚的球狀物,激射而來。
連續幾個閃爍,躲開急襲的風球,宇智波臨落下地面,略有些凝重的視線落在從林中走出的身影。
他一身藏青色服飾,短發披散兩側,顯得有些不羈。
“看來,你把他們都解決了?”宇智波臨眼底滿是戒備,本來的對手由多人變成一人,可危險程度反而大增。
他寧願面對那幾個特上、普通上忍實力的賞金獵人,也不想在此時對上穩穩踏入影級的角都。
兩者的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發現裡面也有懸賞犯,隨手為之罷了。”角都完全沒有因為殺死人而有什麽動容。
對他來說,做出這種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賞金獵人這一行,又出現了一個優秀的新人啊。”
雖然是誇獎的話,但語氣之冷冽,顯然說明其中並無任何讚歎意味。
有且僅有,強烈到極致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