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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明末之荒海平波紀》五百零三 口音的問題
於是朱北國繼續說道,普通老百姓是這樣,官場上自然也是這樣,所謂鄉黨鄉黨,都有個鄉字,在這個時代,憑一口楚地的方言就能在朝堂裡組個楚黨,一口齊魯江淮話那就是齊黨,如果會一口流利的南京官話,那是要讓人肅然起敬的——因為那是皇族的交流語言。

喬老爺的觀念在這個時代的老百姓人堆裡是有代表性的,因為口音的重要性不僅僅是認鄉黨這樣的單純目的,還是身份的象征。

有時候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要知道,在南方某些大明朝的地盤上,隻憑韃子口音就能砍你的頭!

反之,你要是會帶有蘇揚江浙口音的南京官話,那你都有資格進入東林黨文人集團了!

你徐志當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口音問題,但人家喬老爺可不這麽認為,他一上來就用南京官話給我們打招呼,這裡面既有懷念大明的意思,也有顯示身份的意思。

在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不會說官話是普遍現象,無論是大明朝還是大清朝,幾百來年從來沒有搞過什麽推廣普及官話的運動,沒必要也不肯這樣做,因為這是上等人的語言!是身份特權的象征,這種東西豈能推廣普及?

“問題是我被喬老爺認定了有韃子嫌疑啊,我不想被人看成這樣,如何解釋?又從何說起?”

徐志一腦門問號地問朱北國道。

朱北國搖搖頭說無解,你就忍著吧,反正人家也不會拿你怎麽樣,頂多不會把自家閨女嫁給你當媳婦......

朱北國說到這裡看到徐志臉都黑了,便趕緊收起玩笑心,憋著笑對徐志說道:

“其實吧,我剛才跟敖家和鍾家人都聊過,他們倆也認為你這個翻譯官是跟‘東虜’有關系,不過沒關系,人家不會也不敢把你怎樣......哈!笑死我了......他們還都猜你是不是從遼東漢軍八旗那裡投過來的,哈哈哈哈......”

“從我說話的口音判斷的?”

“沒錯,但不怪你啦,誰讓你大學是在帝都上的呢。”

“我本來就是帝都戶口!身份證開頭是010!這對於京師百姓而言,那是一件可以在全國人民面前顯擺的事情......”

“那不就結啦!你發現沒有?這裡的百姓說話,幾乎聽不到卷舌音,無論是土話還是官話,他們的語調和發音顯得很平直,不知道你感覺到沒有?”

“嗯,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你這麽一提,靠,想想還真是這樣啊,對,看來以後對外人說話的時候,真的必須把舌頭捋直了說呢,尼瑪真累,這都特麽什麽事啊......”

徐志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總之眼前的世道就是這樣,你就忍忍吧,作為學語言的專業人士,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滿洲女真人是中國東北方眾多少數民族之一,屬於一個大的族系通古斯。

這些通古斯系的民族語言在語言學分類上屬於阿爾泰語系......”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學外語的嘛,世界上的各大語系我都門兒清!”

“所以啊!跟我們漢人的漢藏語系相比,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語源。

你放眼周邊,朝鮮語和日語都與漢藏語系有或多或少的血源關系,而阿爾泰語系則沒有。”

“野豬皮!通古斯野人嘛,怎麽會有關系,哼......”

徐志不由自主地對辮子黨們發出了一聲來自明粉的鄙視。

“哎,這個,語言學從來沒有分高低貴賤啊,你的這個想法是不對滴!不過呢,漢藏語系確實是很少有兒音,

古漢語裡根本沒有卷著舌頭說話的發音,沒有這個傳統習慣......然而阿爾泰語系的語言就有個特點兒音特別重,就是喜歡卷著舌頭說話,你看,在舊世界,帝都的百姓,說話兒音很重對吧?”

“是啊,拿腔拿調的,難道現在這個時代帝都的百姓說話不是這個味兒嗎?”

“現在肯定不是,今後如果咱們有機會進到帝都城,我們可能會聽到另外一種京味的語言。

因為現在滿清剛剛入關才不到二十年,雖然此時滿洲和漢軍的八旗的子弟們也進了京城,不過,這京腔京調估計還沒有普及流行起來。”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滿語中的卷舌音跟大明的官話相結合形成了京腔京韻?”

“對啊!滿州八旗入關,佔了京師,滿語是小語種,會的人不多,而且滿語文字都不成熟,哪裡有數千年歷史的漢語漢字博大精深?因此從上到下,人們就不得不接受繼續使用漢語漢字,然而人家是征服者,肯定是自覺不自覺地要給被征服者打上自家的烙印,於是就把阿爾泰語系中的卷舌音帶了進來,當然了,主要影響的僅僅是京師一帶的方言,稍微靠南方一點就幾乎沒有影響了,因此,隨後大清朝的官話就變得多帶卷舌音了。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在舊世界,江浙台灣那邊的人說的普通話,就沒有或者很少發卷舌音,其實,那個更接近正宗的漢語,舊世界帝都百姓說的語言,反而是更接近韃子音......”

“嘿嘿,漲姿勢漲姿勢哈,嗯,那我以後說吃飯的時候,就不說Chi,說ci,怎麽樣?”

“哎,大明百姓不說吃,那是後來出現的,一般都說用,或者說食,別卷舌頭!是si,或者se,明白?”

“算了,我特麽盡量吧,不刻意改了,反正我這個漢軍八旗的帽子一時半會兒也摘不掉了, 就這麽著吧!”

朱徐兩人在一邊嘀咕這些事的時候,孫老他們已經跟四個當家的家主交流到位了,有喬老爺當翻譯果然方便,孫老顧船長帶著四位家主參觀了一下餐廳裡的貨物,然後又去底艙看了一圈回來。

大家都是內行,只看了片刻,問了價格,四家華商就立刻表示,皮蒙特代表葡人給華商分了四成的澳洲貨貿易量,如今別說四成了,全吃下都沒問題,於是四家在這裡一均攤,就變成一個中等規模的生意了。

四家家長還同時表示,剛才孫老說的好啊,“利益均沾”——這是深得儒商貨殖人間、義利相輔之精髓的觀念,於是四位家主各自謙讓了一番後,這一部分玻璃器皿的生意很快就由四家很公道地均分了,前後的所謂“談判”,四家居然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說妥當了,而且白糖那份生意則全部交給了喬家辦理,最後四家把這個大帳一算,每家的毛利居然差不多。

於是孫老他們這些圍觀群眾頓時在心裡感歎起來,這個時代的華商做生意真的是跟傳說中的“以義取財”,遵循“義利之道”,不僅實力雄厚,且信譽卓著,怪不得歐洲人願意跟華商們打交道,並且容忍這些華商進入自己的商貿圈子,而不願意跟一幫叢林部落裡的不知信義為何物的南洋土著們做生意......

通過這場交易,孫老他們同時也對這四大家族的經濟實力有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也明白這三十萬兩白銀的生意,他們四家中的任何一家其實都能單獨吃下,總之就是領教了,華人海商果然是一個有經濟實力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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