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與秦月回去的路上,秦月的心裡美滋滋的,她終於可以單獨與川渝待在一起了。
出租車上她大方地挽住了川渝的胳膊,含情脈脈注視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頰,怎麽看怎麽舒服。
這下把川渝看得不好意思了,也點燃了他的荷爾蒙,秦月這種溫柔似水的江南美女他怎能抵禦住誘惑嘛。
他輕輕把秦月攬在懷裡,秦月嫵媚地說:“剛才惠心對著你的耳朵說的什麽?”
“她說月姐太美了,考驗我坐懷不亂的時候到了。”
“你會嗎?”
“我會吧。”
秦月聽了,有點生氣了,坐了起來,然後坐到了汽車後排座位的另一邊,撅起了小嘴。
川渝關切地問到:“剛才風和日麗,怎麽突然烏雲密布了?”
“你不是要做正人君子嘛,我要滿足你要求啊。”
川渝沒有說話,把大手伸了過去。
秦月矜持了一會,還是把小手握住了川渝的大手,她實在抵禦不了他的魅力。
下車後,川渝擁住了秦月,說:“月姐,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無法給你未來啊,你也看到了老沈與惠心姑姑的愛情故事,悲傷而又讓人心痛,難道你想重複他們的舊轍嗎?”
“可他們還不是走到一起了嘛,雖然等了很多年,可他們依然幸福啊。”
川渝無語了,無法解釋清楚了。
“月姐,晚上吃什麽,我請客。”川渝想轉移一下話題。
“我什麽都不想吃,就想吃你。”秦月低聲說到,說完臉變得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回家我給你做土豆餅吃吧,我最近剛剛學會的。”
“好啊,還是自己做的好吃。”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飄飄灑灑,好看極了。
雪是潔白無瑕的,它是輕盈的,也是玲瓏剔透的,宛如潔白的玉石,從浩瀚的宇宙中緩慢地飄下來,它漫天飛舞,令人神思飄飄。
有人說它是盛開的白蓮,飄忽的柳絮。
也有人說它是上天的恩賜,上天送給青年男女美好的禮物。
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場雪,秦月伸開雙手,想接住朵朵白雪,可真正到了手裡,瞬間融化了。
“真美,要是時光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我不要未來,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欣賞美景。”
這一刻她仿佛不再是女強人,而是天真女孩了。
“我不想做女強人,我想做個小女人,相夫教子,笑看紅塵。”
川渝走過去擁住了她,他也不想做成功人士,每日在商海沉浮,也想兒女情長,也想花前月下,可這一切都已經離他遠去。
為了生活,他放棄了自己的愛好籃球運動,放棄了兒女情長。
他蹲了身來,秦月爬上了他的背。
他才二十一歲,正是做夢的年齡,還是享受美好時光吧,至於未來,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
雪越下越大了,川渝走路越來越緩慢了,因為為了安全起見,盡量保持平衡,避免摔倒。
“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多好啊,我的人生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秦月哭了,晶瑩剔透淚珠滴到了川渝的頭上。
川渝真不知道說什麽了,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安慰秦月了。
雪越下越大了,地上的積雪越來越深了,川渝把秦月放到了地上。
他讓她半蹲著,拉著她在雪中滑行。
一不小心,川渝摔了一個仰八叉。
他笑著用胳膊肘支撐在地上,用手掌托住俊朗的臉頰,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
秦月忍俊不住笑了,她的臉色緋紅,像是滿臉的笑花,,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青春是美好的,美好的可以讓你忘記一切。
漫天飛舞的雪地上,留下了他們美好青春的腳印。
隨著課程的繼續,同學們也都慢慢接受了他倆在一起的現實,也會偶爾拿他們開個玩笑。
兩人也不想過多地解釋,解釋再多也沒用,反而不如靜靜享受美好的時光。
川渝也開始融入到同學當中去了,本身他就特別招人喜歡,再加上他樂於付帳,同學們更加喜歡與他在一起玩了。
川渝也利用周末時間與秦雪一起到歐各地考察先進製造企業,了解當前先進工藝與生產設備,學習他們先進的管理經驗。
這一點得到了秦月的認同,作為男人事業心還是必須要有的,沒有事業,沒有強大的物質條件,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如果說最初秦月喜歡川渝是因為顏值的話,那麽後來的救命之恩完全改變了她的看法。
班上的一個同學過生日同時邀請了川渝與秦月。
川渝與秦月都愉快地接受了邀請,但是這天晚上川渝因為等候國內的一個傳真要耽誤時間晚去一會,秦月隻好自己先去了。
結果等川渝處理完公務時,已經將近十點了。
等他出了公寓,才發現外面下起了漫天飛舞的大雪,能見度很低了。
站在公寓門口,他看著地上十公分的積雪,有點不想去了,但是還惦記著秦月的安危。
他給秦月打了電話,意外的是秦月的手機無人接聽。
他急忙又撥打了那個同學的電話,同學告訴她,秦月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了。
他的心裡立刻緊張起來,從公寓到飯店走路最多二十分鍾,而現在還看不到她的身影,顯然出現了意外。
他飛快地跑入了漫天大雪中,沿著街道開始尋找秦月。
他一邊加快速度,一邊盡力保持平衡,同時腦子裡也在思索路程中的危險路段。
在這短短的路途當中,只有一個上下坡,其他路段非常平緩,應該沒什麽問題。
上下坡的道路一邊是一條小河,雖然冬天河水乾涸,可一不小心滑下去,一米多高的河堤還真不容易爬上來。
他很快來到了下坡處,隱隱約約看到了河道裡有一片紅色的東西,與周圍白雪皚皚明顯不同。
他想起來秦月出門時穿的就是紅色羽絨服,腦子裡立刻閃現不詳的預感。
他大聲呼喊秦月的名字,卻聽不到她的回音。
其實躺在那裡的秦月聽到了他的呼喊聲,用盡自己的力氣回應著他,但是風聲鶴唳,川渝還是沒聽到她的聲音。
原來秦月上坡時一不小心滑了下去,手機也不知滑到哪裡了。
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腿疼得特別厲害,無能為力了。
她知道不敢在雪地裡躺的太久,那樣就會凍僵的。
她努力地在河道裡爬行,可爬到路邊,面對一米多高的河堤無能為力了。
川渝控制著身體平衡,小心翼翼滑到了坡下面,這次看得更清楚了,就是秦月爬在地上。
他跳到了河道裡,河道裡的積雪已經很深了。
他飛快地跑到秦月的身邊,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秦月。
他握著秦月冰冷的小手,輕輕幫她揉搓著。
他突然想起來凍僵常識,急忙用積雪輕輕揉搓秦月的小手,慢慢地秦雪的小手開始有了直覺。
他又用積雪揉搓秦月的臉部,過了一會,秦月的臉上也有了血色。
他把秦月緩慢抱起來放到道路上,然後自己一躍跳到了路上,結果沒有站穩,卻摔倒了。
他顧不上疼痛,解開自己的羽絨服,把秦月緊緊裹到懷裡,她趁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川渝從漫天飛舞的大雪中看清了上坡中的路,唯有路的兩邊積雪沒人踩過,沒有那麽光滑,道路中間地帶都是非常光滑了。
他抱著秦月從路邊厚厚的積雪中慢慢上坡,
每走一步都要尋找一下平衡,唯恐再次摔倒。
坡度不大,但是當他走到平路上時,額頭出現了汗珠。
平路上相對而言好走多了。
他一邊走一邊詢問秦月,問她哪裡不舒服。
秦月這會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說胳膊疼屁股疼腿疼,不過沒那麽劇烈,可能是雪地的緩衝,沒有摔傷太狠的緣故。
川渝還是把她抱進了附近的一個診所,診所裡暖和多了。
他把她放在診療床上,醫生進行了一番檢查,告訴他並無大礙,顯然秦月在雪地裡待的不是太久,要是時間長就麻煩了。
他倆又在溫暖的診療室坐了一會,秦月依舊坐到了川渝的懷裡,輕聲告訴他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喝了一些葡萄酒,頭有點蒙蒙的,看到他一直沒過來,就打算回了,同學們還勸她晚回去一會, 大家一起走。
可她想念川渝,就堅持自己回了。
路上頭始終蒙蒙的,上坡的時候走到路中央一不留神就滑倒河道裡了,結果再也上不來了,手機也不知丟到哪裡了。
川渝心疼地說:“幹嘛不給我事先打個電話啊,萬一時間長了,我也找不到你了,幸虧我腦子清醒,知道路上只有那一處危險路段,就直奔那裡了。”
“我就知道你會去找我的,要不然你能這麽抱我嘛,我是在給你機會呢。”
秦月笑著說到。
“我的天,這樣的玩笑還是不開為好,萬一出現什麽意外我沒法向你父母交待了。”
秦月親吻了川渝的臉頰,說:“放心,老天不會收我呢,這輩子我還要折騰你呢。”
川渝苦笑不得,用大手擰了秦月一下。
秦月呲牙咧嘴了。
兩人從診所出來,川渝依舊把秦月抱在懷裡,她摟著他的脖子,洋洋得意。
川渝說:“還笑呢,你都不知道剛才我的心臟緊張的要命,唯恐你有什麽意外呢。”
她往他的懷裡又貼近了一些,笑著說:“我怎麽沒感覺到呢。”
走到公寓門口,秦月依然不肯下來,川渝無奈把她抱到房間門口。
房間裡暖和多了,秦月這會歡快多了,飛快地換了衣服,笑著說:“現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離不開你了。”
川渝苦笑不得,依然心有余悸,他用手撫摸秦月那張嫵媚迷人的臉頰,看看是不是真的,心裡一直在回味剛才驚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