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爸媽出差,家裡只有自己和林妙音兩個人,吃過午飯後,司宇躺在床上,旁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裡站著四個人,他爸,他媽,妙音,還有他,這是他們一家子的合照,看著照片裡開心的一家,愉悅在不經意間流露。
“…盤鈴聲清脆
帷幕間燈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對…”
陽光照耀下,有少女婉轉而又清脆的歌聲,悠悠的在莫羽房裡響起,
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他那個不怎麽開心的七歲的生日,又引得一陣陣唏噓,自己當初,怎就...好奇了呢?
林妙音,自己名義上的妹妹,人美聲甜,能歌善舞,家務全能,天賦優異,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姑娘,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爸媽親生的。
至於為什麽是名義上的妹妹,印象裡似乎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這裡就盡量長話短說,大概。
七歲那年,一個好看的跟洋娃娃似的小女孩被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老爸老媽領到了家中,劃重點【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爸媽】,然後對著還在院子裡大喊著【漩渦衝鋒臉龍卷風】然後在院子裡以詭異的路線奔跑的他說到,
“司宇啊,你過來,這是你妹妹,記住了,別忘了啊。”
然後...那時的他就對這個離開父母在外面生活了七年的“妹妹”的身世來了興致。
是什麽原因讓她在七歲之齡來到了自己家,還讓父母隱瞞身份,他才不信那是他父母親生的,疑點太多,總的來說,司宇不信小女孩是他們親生的。
畢竟那時候他還以自己“獨生子”的身份引以為豪,
【絕不可能有人能撼動自己,家裡老媽地位繼承人的身份。】他這般想到。
而且,自己的老爹老媽可都是黑眸黑發,而這個妹妹,卻是紅眸銀發,從遺傳學上來說,兩人是不可能存在血緣關系的,當然變異什麽的和隱性遺傳也有可能,但是他不信,哪有那麽巧。
所以,司宇對掩藏在妹妹的身世之後的故事展開了探索。
然後,司宇就徹底明白了那句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過是趁著老爸老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進入他們的臥室,試圖找到一些線索方便自己開啟大型主線,【妹妹的真實身份之謎】。
然後,他就直接在那裡找到了答案,他翻到了親爸親媽藏在櫃子裡的結婚照和結婚證,結果很是出人所料,簡直可以叫做震驚莫羽一整天,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撿來的,自己爸媽年輕時候的樣子是紅眸銀發,而且他們是奉子成婚,結婚照上有個一歲大的小女孩。
從那時候,他就悟得了一個道理,人生在世,為了活的開心,就不要有太強的好奇心,好奇心不止可以害死貓,還可以讓知道太多的人心態失衡,簡直爆炸,這波操作,我稱之為狼人自刀。
然後?然後自己晚飯的時候鬱悶的吃了一大盆飯,結果給自己吃撐了,逗得妹妹哈哈大笑算不算因禍得福?
回過神來,向林妙音臥室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
“哥~”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晃得司宇一陣手足無措。
“怎麽了,妙音。”
很快鎮定下來之後,司宇急忙從床上,一個躍步,就推開了他臥室的門,伸頭向外望去。
“沒事,就叫你一下。”林妙音白潔如玉的荑指在剛洗乾淨的盤子上輕輕敲擊,
濺起晶瑩的水花。 “哥,你說,如果有一個男生總是喜歡偷偷觀察我,被發現了還總是別過頭去,你笑的時候他也會笑,你難過的時候他也會偷偷握緊拳頭,你說,這個人...”
“那他一定是很喜歡你吧,不過他可能覺得自己還配不上你吧,我懂,還有就是...初三不準談戀愛!懂?”
“呃...”
思路突然被司宇賤兮兮的聲音所打斷,然後就被拐到了奇怪的方向,林妙音一時有些語塞。
“如果非要談的話,一定要先領我這邊裡來,讓老哥我給你把把關,不然我不放心,記得小心點,別讓鄰居、同學之類的人看到,傳到爸媽那裡就不好收場了,如果,還是被發現了的話,你就...”
司宇的聲音一頓,手指狠狠地摳進了手心,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定之後,然後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你就說,你老哥我是個gay,估摸著你男朋友機靈點的話,你們還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林妙音震驚的捂住了小嘴, 【什麽?我老哥果然是個gay!】
【不對,是我什麽時候說我有男朋友了?不是,老哥你能不能長點心,除了你,我的交友范圍裡有過男生嗎?】
“我……”還想要說點什麽的司宇,突然臉上傳來一股柔軟的感覺,把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打斷。
“噓,不行哦”
“老哥你的性取向要是有問題的話,我會很苦惱很苦惱的,所以,不可以喜歡男孩子哦。”
看著一臉嚴肅的林妙音,司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說起來,他還是頭一回看到林妙音這麽嚴肅的樣子呢。
“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
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怎麽覺得這床好像失去了往日的舒適,怎麽躺怎麽不舒服,在自己的下巴上,輕輕摩挲,自己好像惹妹妹不開心了,有嗎?沒有吧?難不成自己失憶了?不能啊!
罷了,先不通就不去想,這是他一直貫徹的思想方針,這樣活起來,不會太累。
【去修煉吧。】
一個念頭在自己腦袋裡蹦了出來,想起自己心愛的長棍,自己好像已經有二十個小時沒有寵信過它了。
劈、掃、挑、戳,掄,彈,崩。
這是司宇結合自身多年苦練總結出來的七字要訣,出棍要準,腳步要穩,最重要的是不要分神!
“欸~!嘶~”
不然容易打到自己,疼的斯哈的。
輕輕揉著自己的腦袋,試圖緩解自己的疼痛,一個不小心,又被棍子教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