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肖海天淡然一笑,再次說道。
“是啊,因為,你戰敗了上一代天下第一劍,所以,你便是新的天下第一劍。”
江雪寒眉頭微皺,“我?戰敗上一代天下第一劍?”
他越發懵逼,自己什麽時候戰敗過天下第一劍。
在他的印象裡,自打他習武以來,跟別人動手次數加起來不超過三次。
其中一次,正是幾天前逃出生天的大戰。
至於上一次,他記得那是五年前,那次他的確是跟一個人進行過大戰。
只不過那次只是切磋,最終的結果自己險勝。
但那次切磋的對方是誰,叫什麽名字,他不知道。
自他習武開始到現在為止,那是他唯一的兩次動手。
“難道,是五年前那次?”江雪寒心裡猜測著。
“沒錯,就是五年前那次。”
“他便是當時的天下第一劍,名為,苗千雲。”
“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你確實是真正的打敗了他。”
“後來他找到我們凌雲殿,自動讓出了天下第一劍的位置。”
“但當時我問他,打敗他的人是誰,可他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是誰打敗了他。”
“後來,這位高手極少出現在江湖,好像是魂魄一樣,飄忽不定。”
“再加上根據當初苗千雲的訴說,那人手持一把玉柄長劍,劍身透著寒氣。”
“所以,江湖上將那位高手稱之為,玉魂使者,也將那把劍稱之為,玉魂劍。”
“為了尋找這位高手,我們凌雲殿派出大批高手尋找,但沒有絲毫線索。”
“直到幾天前,在西板山區發生一場大戰,玉魂劍再次現世。”
“等我們趕到之後,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人了,後來我們一路追蹤到了江北盟。”
“最後直到這裡,見到你,也應征了我們的猜測。”
“你,一個被申皇后下令通緝的外邦高手,就是天下第一劍。”
“你不用覺得奇怪,你的畫像漫天都是,你的長相,苗千雲是能認出來的。”
“所以,你的名字,出現在了這裡。”
肖海天把所有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最後,江雪寒會意的點點頭,這下他明白了。
只是隨意的兩次出手,竟然,一次是用來逃命。
另一次,是成就了自己天下第一劍的名聲,可笑的是,他自己還什麽也不知道。
五年前,那時候的自己只有十五歲,也是剛剛習武修道沒幾年的時間。
那時候便能戰敗天下第一劍,那現在的話。
想到這裡,江雪寒姍姍一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不知道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劍,是有多水。
他想不到,自己也關注了多年的玉魂使者,竟然就是自己。
“那你這次找我,是什麽意思?”江雪寒平複下情緒,輕聲問道。
聽得此話,肖海天朝這邊看來。
“很簡單,雲山天下論會在半年以後開始,我希望你能去參加。”
江雪寒輕歎一聲,顯得失落。
“實不相瞞,我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困難。”
“我母親被殺,就連我自己現在也身受重傷,並且,修為全失。”
“雲山天下論,那是高手雲集的地方,我現在無異於是普通人,去又能做什麽呢。”
所謂雲山天下論,是江湖,也可以說是民間最大的盛會。
“ 此盛會每兩年一次,民間和江湖上所有的能人都會聚集在雲山之上。
到那時候,大家會互相比拚,比武的比武,殺人的殺人。
總之,在雲山天下論結束之後,凌雲卷上會重新排名所有的天下第一。
每一屆的天下輪,都會拚的非常激烈,死傷無數。
而如今自己,修為全失,去了無異於是送死。
“是啊,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去管。”
“但你不同,在你上榜天下第一劍的期間,已經經歷了兩屆天下論,可你都沒有到場。”
“但你始終都排在第一位,這讓江湖上很多人都覺得不滿,你,也成了幾乎所有江湖人的挑戰目標。”
“你可知道,從江北盟到遠山鎮,都是誰在救你嗎?”
聽到這裡,江雪寒果斷搖頭。
他知道,這一路上一直都有人在幫自己,但具體是什麽人。
他不知道。
“其實,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都是凌雲卷上的人。”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希望你活著,就算是死,也得等到雲山天下論之後再死。”
“所有人都想著在雲山之上挑戰你呢。”
“至於你修為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但我還是希望你半年之後能來雲山。”
“這是金創丹,服下不過兩日,你外傷可痊愈,其他就看你自己的了。”
肖海天扔下一枚丹藥,之後隨著聲音的遠去,肖海天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對了,知不知道是誰對我下的手!”江雪寒忽然想到什麽,扯著嗓子對肖海天離開的方向大喊。
“此乃你等朝廷自家事,江湖人隻問江湖事。”
肖海天的聲音從天而降,最後徹底沒了一點動靜。
“朝廷自家事?”江雪寒疑惑。
什麽叫自家事,自己可不是朝廷的人,怎麽就自家事了。
江雪寒手持藥丸在地上愣了許久,最後心一橫,二話不說把丹藥吞了下去。
既然活著,那就不要輕易死去。
就算是死,他也得搞清楚到底是誰陷害了自己,是誰主使殺了自己母親。
他重新整理思緒,想著接下來該如何。
最後,他打定主意,回西板。
西板,那是自己當初習武的地方,他曾經那一身修為,打敗苗千雲。
都是來自於西板。
同樣,他也要嘗試把自己的劍找回來。
也就是,江湖人口中所謂的,玉魂劍。
打定主意,江雪寒盤膝坐下,讓自己安靜下來,盡可能吸收金創丹的藥力。
讓自己身上的傷勢,盡快好起來。
與此同時,江北盟忠義堂內,以黃漢為首眾多江北盟高層圍在一起。
此時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是一柄平躺著的長劍。
劍柄通體碧玉,狹長劍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寒意在湧動。
說這是一把劍,倒不如說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太精致,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