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書法課真的是無聊啊,姚遠,那個老頭兒真不可愛,我更喜歡英語課一些。”陳曉東嘟嘟囔囔的收拾著面前的螺螄粉。
“老頭兒挺可愛的,我看你快要失去我了,你整天能不能吃點人吃的東西,這個太臭了,你還不開窗戶透透氣。”姚遠捏著鼻子,嫌棄的開了窗子。
“人間美味啊,姚遠,你不嘗試永遠不知道這個東西都有多麽好吃。”陳曉東第不知道多少次向姚遠安利螺螄粉。
“得,您老人家享用吧,我接受不了這個口味。”姚遠擺擺手。
“對了,今天有一位老板給了一個活兒,讓我們去幫他搬東西,這裡請力工倒是挺難的。”陳曉東皺皺眉。
“給多少錢?搬什麽東西?東子,你調查清楚了沒有?”
“嗨,就一些鞋子,衣服什麽的,應該是一個發燒友,喜歡收集東西的那種。”
“薪酬不多,一千塊。”
“什麽時候去?”
“我吃完咱們就去,隔壁樓層的學生。”
“哦哦。”姚遠心想,這應該是不想在學校住校,想自己租房子的人吧。
……
二十米之外,傘兵懷特扮做一名外國遊客,正在假裝聽導遊的講解,不過目光卻是一直在向大學裡面瞟。
這個旅遊團的路線是目前的這座城市,馬上就要進入的師范大學是其中一個景點,因為這裡曾經留下了一位中國著名人物的足跡。
別管是誰了,反正懷特也不怎麽關心,他關心的是,一會兒進去後,怎麽規劃自己的路線。
找個借口離開團什麽的太簡單不過了,這個學校的建築圖紙他也在黑市上搞到了。
接下來,就是看看那兩個小家夥了,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來,這兩個人就是普通的大學生,如果說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兩個人的雇傭小隊還有點名氣。
了解之後,懷特不禁有些詫異,這就是一個跑腿打雜的小團夥,叫這個名字有點嘩眾取寵的意思啊。
“姚遠,這家夥是真有錢,就這麽一趟下來,得有個幾十萬吧。”陳曉東嘖嘖道。陳曉東指的是這次搬的鞋子,一百來雙,最便宜的四千,貴的兩三萬……
“羨慕了?東子,你也有這麽一天的,加油吧。”姚遠很認真的鼓勵了一下陳曉東。
“借您吉言嘞。”陳曉東勾著姚遠的脖子,兩個人嬉嬉笑笑打打鬧鬧的朝寢室走去,一百多雙鞋子不多也不少,兩人搬了一個半小時才完事,這還真有點累。
懷特對照了一下照片,這兩個沒有褪去稚氣的少年就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他們二人和徐瑞的關系,懷特之前也調查清楚了,三個人一起都是這間學校的,曾經有一年的時間在一起做所謂的“雇傭”生意。
撓了撓頭,懷特有點不能理解,只不過是一年時間的同學,這個會成為撬開徐瑞嘴巴的關鍵嘛?
解答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去親自試探,看看徐瑞在他們心目中有沒有分量。
如果是可有可無的話,懷特不準備出手,因為在這個國度,自己並不能保證做點小手腳以後能夠全身而退。
想通了這一點,懷特快跑了幾步,喊住了兩個人,正是準備進宿舍樓的姚遠和陳曉東。
“抱歉,打擾一下,兩位。”(懷特說的英文,而我得英文並不好,你就當他說的是英文。)
“嗯?你在叫我們?”陳曉東瞥了一眼身後的老外,
拉住了姚遠。 “哈嘍,我次如往?”(有什麽問題嗎?的意思)姚遠中學時候的英文還是可以的,上大學就應付了一下四六級考試。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懷特掏出了徐瑞錢包裡面的照片,然後用英文說道。
這一回,陳曉東就是不知道這老外說啥,也看見照片裡的徐瑞了,然後脫口而出:“這不是徐瑞嘛?”
“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你可能認錯人了。”姚遠拉著陳曉東就走,強勢而又果斷。
“有意思。”懷特舔了舔嘴唇,從這兩個學生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僅認出了徐瑞,而且好像還知道徐瑞在幹什麽,不然不會這麽驚慌失措。
姚遠拉著陳曉東回到了宿舍,然後把門反鎖上,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姚遠,你幹嘛呢?差點給我鞋都跑丟了。”陳曉東掙開姚遠拉著自己的手,小聲埋怨道。
“你還敢說話,不都是你惹得禍,你不知道徐瑞是幹嘛的嗎?現在徐瑞的社交圈子和咱們不同,找他的肯定都是危險人物,跟他們打交道,你不死定了啊。”
“姚遠,你這麽說還真是。你這腦子轉的還是比我快啊。”陳曉東瞪著眼睛也有點後怕。
“不過,東子,這人怎麽找到我們的,還知道我們和徐瑞的關系。”
“我分析可能是兩種情況,姚遠,你聽著對不對,第一種就是這家夥想找徐瑞,雇傭他,也就是說,這個老外可能是一個雇主。
第二種,這個老外是尋仇的,不過徐瑞神出鬼沒,這個老外想通過我們找到徐瑞。”
“東子,這家夥就沒可能是來報恩的嗎?”姚遠看陳曉東說的頭頭是道,就提了一嘴。
“我覺得不可能,從那個老外的態度上看,雖然沒有敵意,不過也絕對沒有尊敬徐瑞的意思。”
“正常情況下,對待自己的恩人,尤其是有想要報恩的心思的人,那不得嘴上說著感謝啊,謝謝啊,態度謙卑的不行不行的。手裡還得拎著東西。”
“東子,可以啊,你是不是偷偷去心理學系聽課去了?”姚遠調侃了一下。
“壞了,照你這麽說,那徐瑞有危險,我們得提前通知他一下。”姚遠一拍大腿,畢竟同學一場,能幫忙就幫忙唄。
剛掏出手裡的姚遠又停了下來,自己打出這個電話,指定就卷進去了,說不定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現在姚遠還不知道徐瑞已經被抓住了,能分析出這些那智商就不老少了,一個學生,又沒有經歷過軍事訓練,充其量看過一兩本小說,還都是虛構的……
“怎麽了?姚遠,你心疼電話費了?要不我給徐瑞打。”陳曉東看出姚遠臉上有猶豫之色,知道姚遠心裡抵觸和徐瑞這樣的人接觸,姚遠想過安定的生活。
“既然你這麽愛表現,那就交給你了,反正咱倆誰打也一樣。以後說不定都不聯系了。”姚遠把手機扔給了陳曉東。
其實,就是姚遠不說,家人都分析出來徐瑞可能出事兒了,陳曉東也不可能不出一把力,畢竟徐瑞做事兒挺夠意思的。
這手機也不知道是啥牌子,看著外表也挺普通的,可是sim卡的卡號和信息都能很好的隱匿了,如果是給普通國產手機打電話,那麽對方那裡只會顯示一個虛擬號碼。
“嘟嘟嘟……”陳曉東撥打了徐瑞的手機號碼。
“嗯?”萊姆看了一眼手機,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這個手機是徐瑞的。
“徐,這個電話是誰?”萊姆把手機戳到了徐瑞的面門上,懟著徐瑞的臉。
“一個老板手下的馬仔。”徐瑞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就掛了。”萊姆直接掛斷了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陳曉東看了一眼手機。
“怎的了?東子,沒打通?”姚遠一直注意著陳曉東的動靜。
“打通了,又給掛斷了。可能不方便吧。”陳曉東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過十分鍾再打唄。”姚遠吐了口氣,瀏覽起手機小視頻,打發無聊的時間。
十分鍾轉眼就過去了,陳曉東又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萊姆挑了下眉, 直接按了接聽鍵。
“徐瑞,可接電話了,你剛才在幹嘛?”
萊姆聽到電話中是一個中國人,直接按了錄音鍵。
“喂,徐瑞,你聽到沒?”陳曉東看了眼手機,沒錯啊,接通了啊,怎沒人說話呢。
“徐。”萊姆把手機開免提,示意徐瑞說話。
“怎麽了?”徐瑞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陳曉東。不過這一次沒有喊東哥。
“你在啊,我以為手機壞了呢,是這麽回事,今天有個老外來找我和姚遠,問我們認不認識你,我們猜可能跟你仇,你最近注意點吧。”
“徐出事了,你們要過來救他!”安格斯突然插了一句話。
“法克!讓你說話了嗎?安格斯,你想死嗎?”萊姆雖然不知道安格斯說了啥,不過安格斯拿中文說,肯定不是啥好話,直接就給了安格斯一腳。
“東哥,別過來,危險……”徐瑞大驚失色,現在這個小團隊根本就不是姚遠和陳曉東兩個人能對付的,他們都是學生,而這個小隊都是戰場上的精英!
“喂!喂!徐瑞!你怎麽了!”陳曉東突然蹦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大喊。
“徐瑞怎麽了?東子。”姚遠眼皮跳了跳,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姚遠,徐瑞可能已經出事了,他不讓我們過去。”陳曉東一想到徐瑞可能落在雇傭兵手裡,心中就五味雜陳。
雖然沒乾過雇傭兵,不過一個人落在雇傭兵手裡能落得下什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