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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撿到一隻戰神》第767章 那個厲害的人來了!
劉裕自去主持北府兵眾將士的安頓問題,只見他穿梭在營帳和士兵們之間,十分忙碌。

 幾乎是事必躬親,特別的細心。

 這與行軍路上言出必行,一臉嚴肅的他完全不同。

 楊白花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雖然劉裕的手下只有五千人,但是,想把他們騙到鄴城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至少也要給鄴城那邊送個消息。

 於是,趁著夜色朦朧,楊白花便遣了一個小兵悄悄渡河奔向了鄴城。

 漳水邊,古都鄴城內外。

 三股大軍已經悄然集結,大戰一觸即發。

 仿佛只是等著一個火星子……

 …………

 大約與劉裕一行人的駐地距離五十裡左右,又一行人緩緩的從黃河沿岸涉水上岸。

 先導部隊大約都騎馬,但他們的馬匹大多身形矮小,馬鬃極長,低低的垂至馬腹。

 而騎在馬上的人,雖然身披鎧甲,但他們的鎧甲多是薄甲,看起來防護能力完全無法與氐秦常用的厚甲相提並論。

 那馬上之人,逍遙自在,似乎對身後的大軍並不在意,而是將目光主要放在了周遭的景色之上。

 “稚遠,我們是不是要快點?”

 “前方探報,寄奴他們已經抵達漳水沿岸了,若是讓他們落了單,難保那楊白花不會生出什麽壞心思來。”劉牢之憂心忡忡的說道。

 看到王謐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即便是劉牢之對王謐的能力十分信任,也還是忍不住有點擔憂。

 “那探子也說了,楊白花這一路上可沒閑著,收集了不少城寨的散兵遊勇,且不能讓這些人趁虛而入,害了我軍將士。”

 “說到這件事,卻是不足為慮。”王謐搖頭晃腦道。

 “我想,楊白花是收集不到多少人馬的,畢竟,現在諸族各部都各自為營,每一個實力都不可小覷,氐秦這邊,漳水沿岸的這些城池大約都已經和長安那邊的大軍喪失了聯系。”

 “更何況,沿途還有流散在外的姚羌、丁零人、慕容部阻隔,河北這方面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長安那邊連兵的。”

 “所以,河北諸鎮的守將是斷不敢把城中的兵卒全都交給楊白花的,幫助了鄴城,他們自己的老巢要是被敵軍抄了,可怎麽辦?”

 “可他們終究還是氐秦的城池,總該互相幫襯,怎麽可能坐視鄴城危急還無動於衷?”

 劉牢之還是不相信,氐秦的那些大將軍竟然會這樣無情。

 “換做咱,就說是那桓衝的部隊若是陷入困境,咱也不會見死不救。”

 王謐:這也能吹一發,厲害了!

 “他們和我們不同,大晉境內各地的部將雖然偶有矛盾,但是大體上還是能做到一致對外,但是,氐秦內部本就矛盾叢生,氐人的部將之間,乃至於宗室內部互相傾軋的事情也不少見。更不要說,氐秦的治下,還有許多其他部族也被派駐到地方上鎮守,這些人,苻堅在的時候,還能勉強維護氐秦。”

 “如今,苻堅已死,他們必然不會再聽命於氐秦,或是嬰城自守,或是相互勾連甚至是投奔更大的本族勢力,也就是說,這些城鎮就算是表面上還聽從氐秦的控制,但是,幫忙就是不可能的了。”

 “大約是不會出力的。”

 劉牢之做恍然大悟狀:“居然還有這一層,老夫完全沒想到。”

 王謐呵呵:你老人家沒想到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既然王謐說不著急,劉牢之也就把行軍的速度減慢了些,這樣,他這個當將軍的,也算是可以緩一口氣。

 正在兩人一邊閑聊,一邊行軍的時候,馬隊前方,忽然逆向衝過來一匹戰馬。

 通身純黑的駿馬上,一名鎧甲騎兵正急速向王謐他們靠攏。

 “稚遠!”

 “快看,曾靖回來了!”

 那馬上的士兵,正是王謐手下的悍將曾靖。

 此番王謐派遣他快馬到前方去打探敵情,為了能讓他趕在大軍抵達漳水之前就傳回消息,王謐還特地給他換上了一匹北馬。

 腿長長的,跑的特快,看起來特別的帥。

 曾靖下馬,單膝跪地,便道:“稟侍郎,將軍,劉裕將軍已經帶著大軍駐扎在了漳水河畔,楊白花曾經試圖蠱惑將軍趁早渡河接應鄴城內氐秦守軍,但被將軍用天色已晚,人困馬乏拒絕了。”

 馬上兩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愧是寄奴,有定性。

 “不過,末將還探聽到,楊白花似乎也有異動,他應該是派遣了探子到對岸去報信。”

 “末將擔心,一旦鄴城內的符丕知道了晉軍來援,會不會提前和慕容部開戰,進而把我軍攪進亂局?”

 王謐臉色稍變,向劉牢之道:“沒想到,楊白花那廝竟然狡猾如此!”

 “將軍,看來我要食言了。”

 這一次,劉牢之非但沒有嘲笑他,反而說道:“早就知道你這小子最後還是要反悔。”

 “早就準備好了!”

 “走吧!”

 去鄴城!

 幾人同聲和氣,馬鞭揚起,直奔鄴城而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騎兵隊和步卒的最後方,一輛又一輛的驢車、牛車駛過,牲畜們的身上,身後,托運著的都是大箱子。

 箱子的大小不一,甚至是材質也不太一致,更像是臨時征用的,之前並沒有特別的計劃。

 這些箱子平平無奇,也沒有使用什麽名貴的木料。

 不過都是最最普通的松木,柳木,但千萬不要因為它們平平無奇的外貌就小看了它們。

 這些大箱子裡盛放的,可都是王謐王侍郎最寶貝的好東西,鄴城戰場上,晉軍想要大殺四方,全都要仰仗它們!

 神器一出,血濺十裡!

 神器一出,恢復中原!

 而另一邊,就在王謐他們竭盡全力趕往鄴城的這個時候,鄴城內,終於定下了心神的氐秦守將符丕,正拉著符纂,把酒言歡。

 “魏昌公,你來了,為兄就算是心裡有底了!”符丕舉著酒杯,醉醺醺的說道。

 他已經徹底醉了。

 也不論這符纂和他是否能稱兄道弟,是個什麽樣的輩分排列,就自顧自的吆喝起來。

 一旁的張蠔,不愧是老將,總還算是保有一點體統,雖然符丕一直勸酒,左一杯,右一杯的給他斟酒,可他不過是淺飲幾口,並沒有多喝。

 現在的鄴城是個什麽形勢,沒有人比張蠔更清楚。

 太危急了!

 簡直是十萬火急!

 就在城外二十裡處,慕容泓和慕容德的大軍就駐扎在那裡,已經五天了!

 五天!

 多達五萬的慕容部精兵,竟然就這樣駐扎在原地,幾乎是一動沒動。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他們另有所圖!

 雖然他們一直堅稱自己只是想要借道,絕對沒有其他企圖,只要開放城樓兩翼的道路,讓他們通過即可。

 但誰會相信他們?

 五萬強兵,虎視眈眈。

 而反觀鄴城,城中的兵馬雖然足以和慕容部周旋,甚至可以說,符纂的到來,讓張蠔還更放心了些。

 符纂也是一位作戰經驗豐富的大將,有他們幾人合力指揮,相信一定能夠將城中士兵的作戰潛能全部調動起來。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不放心。

 現在看起來是一片祥和,但危機早就已經埋伏在了鄴城四周,幾個人裡,總要有一個要保持清醒。

 卻在這時,緊閉的鄴城大門附近,居然又有了動靜。

 被符纂驚嚇了一場的士兵們,這一次倒是表現的很沉穩,一回生二回熟了。

 接著放下繩子,把人拉上來而已。

 而這一次,他們的任務也輕松多了。

 要登上城牆的,只有一個人。

 那人也身穿黑衣,但是那黑衣卻濕漉漉的,一直到踏上鄴城城樓,黑衣還滴答水呢!

 “快!”

 “帶我去見符將軍!”

 “你是王永?”

 “你回來了?”

 “難道是晉軍那邊有消息了?”

 火光轉過來,士兵們終於看清楚了黑衣人的容貌,也瞬間認出了他。

 此人名喚王永,正是大將軍楊白花手下的得力乾將,也是和他一同前往京口的三十人中的一人。

 王永的歸來便證明了,楊白花就在不遠處。

 他為什麽不自己進城來?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士兵們頓時緊張起來,圍著王永,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起來,王永卻沒有時間回答他們。

 只是催促他們趕緊帶著他去找符丕。

 “你就打算這樣去?”

 “不太好吧!”

 “換一身衣服再去吧!”

 兄弟們好言相勸,王永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沒時間了!”

 “快帶我去!”

 於是,匆忙之下,從城樓再到街巷,黃土路上,清晰可見的一條水痕,點點滴滴。

 徑直奔向了將軍府。

 在符丕的努力下,符纂終於也倒下了。

 喝多了。

 王永急匆匆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除了老將張蠔,這鄴城裡能說了算的兩位大將軍,全都醉倒在坐塌上,嘴裡發出哼哼唧唧模糊不清的聲音。

 符氏兩人暫且不管,張蠔一看到王永,登時就跳了起來。

 “將軍!”

 “醒醒!”

 “王永回來了!”

 “晉軍有消息了!”

 張蠔拚命搖晃符丕,王永也沒閑著,雖然他並不清楚符纂為什麽也會在鄴城,但也還是努力要把他弄醒。

 甚至,還向他臉上噴了口水。

 咳咳咳……

 誰能想到,叫破了嗓子也弄不醒,這幾口水倒是挺管用的。

 符纂和符丕終於相繼轉醒,符丕腦子懵懵的,那酒勁還上腦呢,看到王永,還在想這個人怎麽在這裡呢?

 不是派他去京口了嗎?

 過了一瞬,混沌的大腦才終於恢復了清明。

 “你回來了!”一副震驚的樣子。

 王永退回到堂屋正中,恭敬道:“是,屬下回來了。”

 “還帶回了京口晉軍的消息。”

 “怎麽樣?”

 “晉軍肯出兵嗎?”符丕很緊張。

 王永忙道:“願意!”

 “他們願意出兵!”

 “只是,那北府大將軍劉牢之說他還要等朝廷的號令才能發大兵,現在隻帶了五千兵馬相助。”

 “才只有五千人?”符丕面露不悅,顯然對晉軍的出手不甚滿意。

 “五萬還差不多!”

 “將軍,五千人已經不少了。”

 “再說,最重要的是晉軍的心意,他們只要願意派兵,這就說明是支持我們在佔據鄴城的。”

 “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好事。”張蠔持重,能夠客觀評價晉軍的作為,符纂也認同。

 眼看自己聲勢小了,符丕也就不鬧騰了。

 要不是氐人現在危急了,他也根本就不會低頭求助於那些南蠻晉人。

 且先忍他一時吧!

 “晉軍那邊情況如何?”

 “你可曾見過那帶兵的將領?”

 王永既然來了,符丕也就不打算再放他回去了。

 這一來一回都要涉水往返,總是麻煩,再者說,京口來了援軍,那些晉人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氐秦這邊會派人來鄴城報信。

 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王永離開漳水對岸也已經有些時辰了,說不定,晉軍那邊早就有所察覺,現在把他放回去,也沒什麽意思。

 還不如就順其自然了呢。

 這個時候,當然要拉著王永多多探聽晉軍那邊的消息。

 王永當然也是這樣想的。

 且看他思忖片刻,乃道:“依屬下看來,我軍與晉軍合作,當十分小心。”

 “如今,北府兵內當家的不再是謝玄謝幼度,而是劉牢之,然牢之只是善戰,卻並不善謀略,在他的身邊有一位朝廷來的文官,姓王,名謐,字稚遠,此人看似溫潤,實則暗藏機鋒,只出五千先頭部隊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你是說王謐也來了?”提到這個名字,符丕就迅速變了臉,甚至連聲音都變了。

 他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在氐秦軍中, 可謂如雷貫耳!

 氐秦大軍中,誰沒有聽說過把大將軍符睿拉下馬來的晉軍新銳王謐?

 原本以為他就是個朝廷的文臣,出現在襄陽,不過是偶然,在戰場上立了大功,還不趕緊在中樞朝廷站穩腳跟,怎麽會再次帶兵出征呢?

 恐怖!

 “王謐現在何處?”

 那小兵搖搖頭:“很多細節,屬下也不甚清楚,但他並沒有出現在這五千人的隊伍中,但是,楊將軍說了,王謐是一定會跟過來的。”

 “晉軍應該還有後續部隊,就等著朝廷的旨意再出發。”

 符丕陷入了沉思,這件事不好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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