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奧尼爾幾乎好不猶豫的回絕了她。
“等等,一次,就一次。”菲兒哀求到。不知什麽時候,菲兒用身體堵住了門。奧尼爾本能的一跳,做出拔槍的姿勢。奧尼爾心裡一震,剛剛根本沒有看清她的動作。明明剛剛還在自己身後,面對和恐怖的敏捷力,奧尼爾不覺冷汗都冒了出來。
看到奧尼爾慌張的樣子,菲兒趕緊在交流本是書寫。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跟你談一下。”
眼看路已經堵死了,奧尼爾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決定聽一下。奧尼爾走到欄杆前,看著黑暗孤寂的廢墟。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波瀾,雖然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是從恢復記憶開始,自己的戰友就一個又一個從身邊離去。而現在,自己竟然要和一個機械人交談。
菲兒有些興奮,潔白的臉上泛著歡快的紅暈。看著她略微開心的面容,奧尼爾真不知道設計她的人是怎麽想的。明明是個高效的殺人機器。
“那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奧維爾看到她交流板上的話,額頭上的皺紋又出現了,這是自己最不想回答的問題。雖然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但之後的記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記起來每一個戰友的臉,和死亡時的記憶,奧維爾不想回憶,這個口口聲聲說與自己又交集的機械人簡直不知道廉恥。這明明是最低劣的欺騙人的計倆。
奧維爾沒有說話,他在忍耐著。這些痛苦的回憶不斷展現。
“我遵守了您的承諾,但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對於當時的事。你說過……對於交流板上的內容,奧維爾看了一點就不想再看下去了。無聊意義的談話。
“我並不相信我們之前有過瓜葛,你這低劣計倆騙不了我。”奧維爾說。他不懂手語,面對這個發不出聲音的機械人奧維爾感覺交流格外費勁。
“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我走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奧維爾轉身離開。
菲兒抱著交流板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些年你到底都經歷了什麽?”
也不知道為什麽,奧維爾看到這句話,一幅畫面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最親密的戰友,在自己眼前被機械人粉碎成肉泥,血泥飛濺在自己臉上。
不自覺的奧維爾嘔吐了出來,晚上剛剛吃下去的飯還沒消化。奧維爾看著自己的嘔吐物,又想起了那個畫面,隨之而來的的是另一陣的嘔吐。奧維爾隻好扶著欄杆吐到樓下。菲兒拍著奧維爾的背,試圖緩解他的痛苦。
奧維爾卻一個激靈,閃開了。本來就吐到差不多了。奧維爾用袖子擦著嘴。她手臂冰冷的觸感使自己感到各外不適。
“離我遠點,你這個機械渣滓!”奧尼爾咒罵道。
“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記起我……”菲兒也慌了,急忙用手語解釋道。但她忘記了奧尼爾看不懂手語。
但積攢已久奧尼爾也徹底爆發了,就像一個極限。他作為隊長不能有絲毫的懈怠,但奧尼爾也是人,也有情緒壓不住的時候。
“你在胡亂比劃什麽?我不信你這鬼一套。你問我經歷了什麽?我告訴你我的戰友被你們一個個碾成肉泥,一個個死在我前面。好一點的還能留個全屍。大部分連渣都不算。就在我眼前!我不想回憶!你懂個屁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菲兒徒勞著打著手語。委屈著留下淚水,不斷捂著自己的臉。但仍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一邊哭著,一邊拿出一封精致的信。
然而憤怒的奧尼爾已經失去理智了,直接將信撕碎。那,是菲兒與他的回憶。就這樣被粉碎了。菲兒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氣,癱坐在地上哭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