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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箭往事之人生二十八載紀實》第2章 我的家族
  我叫路星潼,出生於1993年,是家裡的獨生子,父母都是農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是農民,不過外公還當過村支書,因為他姓王,我們村一直都是王姓的人主導的,爺爺和外公我都沒見過,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我把在家中排行老小,是第三個兒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三個姐姐,老媽也是排行老三,還有一個弟弟。爺爺和姥爺去世的早,關於他倆的記憶,都是爸爸媽媽說給我聽得,幾乎沒有什麽印象,只知道爺爺是個很能乾的人,不辭辛苦的養育一家人,但是很膽小怕事,老爸想乾點什麽事,總是擔心這擔心那,阻攔著不讓乾,我想大概是他心疼他的小兒子吧。

  外公是以為能乾的村支書,曾經帶領過村民修西旺水庫,南下河水庫,北大荒水庫等一系列水利工程,參與過縣裡的龍潭水庫建設,那時候每家每戶都得乾義務工,就是修路築橋,修建水庫開挖灌溉溝渠等,那時候姥爺是帶頭人,背地裡沒少被人罵,那時候的人只知道乾活,沒想過什麽貪汙受賄,姥爺一家都很清貧,姥爺酗酒嚴重,每每都讓老媽或者舅舅去打一桶那種白色的汽油桶盛的老白乾,沒幾天就喝完了,這也導致了後面的事,五十出頭就去世了。

  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奶奶了,關於奶奶,我的印象是很醜的一個老太太,我年輕的時候一直認為奶奶很醜,現在想起來也著實說不上好看,圓臉很大,皮膚有點黝黑,臉上的法令紋很深,幾乎不苟言笑,在我小時候,我一直認為那是佛祖觀音才有的面相,這大概就是算命先生說的富貴面相,但是實際我家一直很窮,因為跟奶奶住在一起,小時候的我幾乎天天住在奶奶的屋子裡,老一輩人都住那種土炕,下面燒火做飯,上面用泥土和麥稈混合製成的土炕,上面鋪上一層薄薄的褥子,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感覺渾身刺撓。燒火的屋裡牆上都是那種黑色灰,那種土牆顯得更為明顯,有時候嗆得咳嗽流眼淚,奶奶仍然鎮定自若,小時候的我一直是被奶奶帶著的,奶奶幾乎從不出門,偶爾出去轉轉也是獨自一個人坐在自家的柴火垛旁邊,我曾經一度認為我現在不愛說話的性格就是那時候養成的。後來就去上小學了,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奶奶去世的那年,至於是哪一年我忘記了,我隻幾點出殯那天,我跑出家門,一個人哭了很久,人的記憶真是很可怕,那些普通的時光總是記不住,現在回想起來,也只是那張寬大黝黑的臉龐和哪個一起去拾柴火的高大背影。

  姥娘給我的記憶就更深刻了,因為我已經上初中了,小學放學回家每天都經過姥姥家,姥姥每天都坐在門前的樹下乘涼等我回來,給我下面條和各種零食,這都是我二姨給她買的,可是他從來都不舍得吃,都留給我了,還有我舅舅家的小妹,我倆幾乎是在姥娘家吃著長大的,後來姥娘得了病,一個人住在昏暗的老屋裡,我和媽媽去送飯時,她幾乎都不認得我了,看著那髒兮兮的地面和黝黑的土炕,那時候真是傻,什麽也不懂,現在想來,我們總是從老人身上索取,等到老人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卻做不了多少,雖然媽媽和舅舅都是按時送飯,我心裡仍然覺得他們做兒女的不稱職,如今到了我這個年紀,再看看父母,也有了些許理解,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因為我們能力總是有限,沒法做到盡善盡美。

  媽媽的經歷就普通一些,因為她高中畢業以後就在家了,一直沒乾過什麽累活,因為都是大姨乾的,

等舅舅長大一些,也輪不到她這個三女兒,在出嫁之前,我想她還是很快樂的,雖然也放過羊,摘過蘋果,但相比出嫁之後,簡直天壤之別。小時候的她,雖說不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但一直是個人性的女孩,苦活累活都是我大姨做,大姨到現在也是一直很能乾,跟個男孩子一樣的高大,我媽個子不高,但人長得極好看,還愛看書,路遙啊,林徽因的書都看過,小時候就是放放羊,幫著乾點農活,家裡種點蘋果就摘蘋果,偶爾幫忙切點地瓜,沒乾過什麽太累的活,等嫁到我家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我家還是比較窮的,蓋了新房之後欠了很多債,那時候老爸在勝利油田做工人,常年不在家,老媽就是農活家裡的活都自己乾,那時候還沒有除草劑,春天耕種都是二大爺幫忙犁地,除草都是人工除草,好幾畝的天,每隔幾天都要除一遍,炎炎夏日除草可真不是個好活,此外還有村裡安排的義務工,雖然老爸不在家,但是義務工還得有人做,老媽那時候都懷著我,還在外面挖壕溝修路推石頭,現在想來我能順利生產也是十分幸運呢,在家裡的活就是縫補衣服做飯,還喂著母豬,後來就喂肥豬,個頭都很大,漸漸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蓋屋欠的錢也基本還清了,但是媽媽也累倒了,後來生了場大病,一病就是好多年。  老爸年輕時是個很帥的小夥,個子很高,有178左右,可是他卻只有五年級的水平,因為胃不好,後來就輟學在家了,到現在我媽還經常嘲笑,我高中畢業,你才小學五年級水平知道什麽。一次偶然的機會,省裡有油田在各個鄉鎮招收義務工,老爸就報名了,後來順利進入勝利油田河東采油隊工作,這個工作,他一乾就是十多年,他十分熱愛這個工作,拿了很多年的年度個人先進,但是2000年後的一紙公文,他這個義務工被打回了原形,因為不是油田的正式工人,他面臨著回老家的風險,但是巧的是那年正好遇到民警隊招人,本以為要回家的他又稀裡糊塗的幹了幾年民警,那時候的時間估計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出門都是皮鞋製服,從不接觸什麽泥土,從照片上也可以看出精神抖擻,後來還是因為是非正式工的身份被迫回家了。那時候還年輕,用遣散費的錢加上親戚朋友湊得一萬多,買了一台拖拉機,那時候的一萬多,可是實打實的一筆巨款,小村莊裡哪有那麽先進的人,還買了彩色電視機,從城裡回來的人成了小村莊裡的明星,老爸也想大乾一場,轉移實業的壞心情,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時候老媽病倒了,老爸一遍開拖拉機給人送磚送啥子,一遍還要照顧老媽。後來因為走不開,漸漸地拖拉機也不開了。過了幾年,老媽的病漸漸好了,老爸也失去了乾事創業的激情,做起了泥瓦匠,因為幫人蓋房子這個活都是附近的村民,離家近可以照顧老媽,漸漸的他從一個和灰的小工轉型成了打工,給人砌牆鋪瓦,那時候的工資不高,一天才幾十塊錢,最高的時候也才不到100塊錢,正是這些錢,供我上了大學,那時候的花銷一年一萬多,所以從我畢業之前,家裡幾乎沒有什麽積蓄,收支相抵。許多人以為我家裡沒什麽大事,應該很有錢,只是我們自己知道,十分辛苦的老爸,也才能勉強支撐起這個家。

  我的大姑前面應該是有一個哥哥和姐姐,但是那時候流行白喉,早早的夭折了,我大姑也得過那個病,不過後來好了,我大姑父是個很幹練的老頭,我認識他以後,他就一直剃著光頭,他從我姥爺手裡接過村支書的職位,也做了很多年,培養了兩個大學生,現在一個在煙台做警察,一個在縣人民醫院做婦產科醫生,三女兒嫁給了本村的有為青年,現在搞了養殖場成了村裡遠近聞名的富豪。大爺家就很普通了,和大娘一起收皮貨,雞鴨鵝兔啥的,早些年還賣過豆腐,也種著幾畝地,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跟著媳婦遠走四川,後來離婚了,近幾年又找了一個對象,現在在濰坊打工,二兒子因為車禍去世了,未過門的媳婦也就那樣散了,二哥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和我關系一直不錯,可是命運就是這麽無情無義,另外兩個姐姐都嫁給了普通人家,過得還算幸福,都是一兒一女。二大爺一直在濰坊打工,後來騎著電動車遭遇了車禍,去世多年了,有已個女兒,一個兒子,現在都在濰坊工作。二大爺一直是個學問很高的人,高中畢業,因為家裡窮,後來一直尋思掙錢,先是養豬後來放牛,再後來就去濰坊打工了,錢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為了錢,也許意外就不太可能發生,事情發生了我十分震驚,聯想到大爺家的二哥,我發現命運對我們家族真是殘忍,但命不可為,生者仍要前行。

  大姨家在隔壁的柳溝村, 大姨和姨夫一直很能乾,他們的女兒兒子也很能乾,但是生活就是這樣,能乾的人都沒有太多錢,因為累死累活掙到的錢跑不過物價的上漲,也需要為身體的疾病埋單。前幾年二兒子因為酒後回家路上遭遇了車禍,幸好撿回一條命,但還是成了半植物人,雖然能簡單說幾句話,走路有些顫抖,但相比原先生龍活虎的模樣,這樣的二哥真是令人不勝唏噓,今年大姨還因為腦出血住院了,那麽一個高瘦的人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們實在是不忍相信,這都是這些年為了二兒子操心累的,60多歲的年紀了,還在外乾累活,只為了給兒子看病,幫小孫子讀書。二姨家是知識分子家庭,二姨和姨夫都是老師,女兒現在在讀研究生,兒子學習不好,現在在濰坊打工,也沒找個媳婦,可是把老兩口愁壞了,去年時候,二姨夫得了腦血栓,幾乎快到退休的年齡了,突然傳來了噩耗,成了半個植物人,這猶如一記晴天霹靂,二姨也變得精神恍惚,原先咆躁的病又犯了,真是苦命,好在女兒考上了研究生,也算不辜負這些年的努力。

  我突然發現,我今年都28歲了,父母那一輩人都在漸漸的老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是自然規律,但是我也還未成人,辛苦工作一個月,也手拿微薄的工資,如果真有意外發生,自己真是承擔不起,天命不可違背,但終究事在人為,需盡快讓自己全面成長起來,各方面提升自己,尤其是經濟能力方面,讓自己盡快可以支撐起兒子的責任家庭的責任,甚至是家族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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