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蘇清雪去店裡,我一直愁眉不展,到底要怎麽樣才能瞞過蘇清雪,讓她不知道蘇煙呢。
但是以她道法高深,肯定會知道的,一路之上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就時此時,一聲長嘯,打破了寧靜。
我聽出來了,這是蘇煙的聲音,我急忙向前跑去,剛好看到,蘇煙的脖子上套著一串佛珠,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在她的前方有一個和尚,正在念經,而蘇煙早已虛弱不堪,隨時都會魂魄消散。
“住手”
和尚朝我看過來,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何人?”
“我乃芧山弟子林清凡,不知大師為何,定住我的鬼魂?”
“施主,竟是茅山弟子,就因知道,道門養鬼為天道所不容!”
我此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養鬼是不對,但是蘇煙是我交換而來的,我就應該護她周全,此時後面傳來一道陰冷至極的聲音。
“空閑,放了她,我饒你一命,否則只怕你懸空寺就要少了你這位佛子。”
我聽到蘇清雪的聲音,我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和尚,既然會是懸空寺的,而且還是一位佛子。
懸空寺與少林不一樣,那是一個不在明面上的寺院,不參與世俗之爭,而且沒人知道懸空寺的真正位置,只知道這寺院如果出世,只怕世俗界就要引起恐慌。
空閑看到蘇清雪的那一刻,竟然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
“是你蘇清雪!”
“空閑,三年末見,你的傷好了嗎,如果沒好,我不介意讓你舊傷添新傷?”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三年前蘇清雪下山遊厲,當走到貴省十萬大山深處,在這裡她碰到了,這位有著天才之名的空閑。
而空閑也聽過蘇清雪的大名,聽說她是真鳳命格,便有著與她一戰的打算,不出意外,那一戰空閑受了重傷,就回到了懸空寺養傷,一養就是三年。
“蘇清雪,難道你要為了這麽一個鬼魂,讓茅山與懸空寺大戰嗎?”
“戰……又當如何,不說是我,就算是我師弟,也能代替茅山與你懸空寺一戰,但你呢,雖然是佛子,但是代替不了懸空寺。”
這使得空閑騎虎難下,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不知道為何蘇清雪會出現在這裡,但肯定與我有關,找不了師姐的麻煩,找下師弟也可以。
“阿彌陀佛,施主是芧山誰的弟子?”
我看向了蘇清雪,不知道要不要說,如果告訴他,我怕以他懸空寺的能耐,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但要是不說,他也是會查得到。
“我乃芧山張九靈之徒。”
他聽聞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我知道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而蘇清雪直接走到蘇煙面前,她從懷中掏出一張聚陰符。
引動陰氣,原本快接近透明的蘇煙,竟然奇跡般的變得濃厚了許多,前面不知道怎麽向她解釋蘇煙的事,但是現在很明顯。
回到店裡,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她竟然這次出奇的沒有責備我。
我也不敢多問,但是她與蘇煙確實很投緣,直接向我索要,讓我把蘇煙交給她,說跟著她比我好,但是我敢不答應嗎,我怕我一說不答應,就是一頓狂揍。
“師姐,聽說懸空寺的人,不輕易出山,但這次為什麽?”
聽到我的句話,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懸空寺也是為了那真龍命格的人而來的。
連懸空寺的都出山了,
只怕現在的湘省,已經是暗流湧動,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門派高手。 她說茅山有她和我,足以定住茅山的氣運,但如果添加一個真龍命格的人,會讓茅山的氣運,更加強盛。
我問她,竟然眾多門派暗中都隱藏在了湘省,那峨眉派是不是也應該派了人來了呢。
她問我是不是想寧果了,這我應該怎麽回答呢,說不想嗎,又單單問的是峨眉派,說想,我又不知道怎麽回答。
乾脆一點,不說話,蘇清雪肯定會告訴我的,結果蘇清雪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這可把我急得。
我剛想進一步問清楚,門外走進來一個生人,我也感到錯愕,這個店,白天都沒生人會來,沒想到今晚卻來了一個生人,先前我以為是賣東西的,我就問他。
“你是需要什麽?”
“我想問你,你會捉鬼嗎?”
我想了想:“說吧!”
原來這個人是一個大老板的司機,經常陪著這個老板工作到夜晚三四點,這不就在前幾天,車子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時,他明明看到十字路口上沒人,就在轉彎時,嘭的一下,還以為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他跟他的老板,連忙下車查看,卻是什麽都沒有,以為是看花眼了,就這樣直接走了。
回到家裡,當天晚上就噩夢連連,說他撞到了人,卻連一個道歉都沒有,會慢慢折磨他, 直到死亡,這不是怕了嗎,就出來試試看有沒有陰陽師能幫幫他。
我知道這是碰到了鬼探頭呀,人家沒惹你,你卻直接把人家給撞了,你一個道歉都沒有,難怪會生氣,本來挺容易的,但是現在就沒那麽容易解決了。
我讓他等等,我走到後堂問到蘇清雪,這種事情管還是不管呢,而蘇清雪表示可以先去看一看。
我收拾了東西,準備走時,蘇清雪告誡我,凡事有因,要先問清楚了果,才動手,凡事有個規矩,而且規矩不能破,她說總感覺這個人沒說實話。
最後想了一下,還是跟著我一起去,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
我們跟隨這個中年人,坐上他的車子,來到一個很是奢華的別墅,但是我一踏進這個別墅,就覺得很是沉悶。
下了車迎接我們是一個很是蒼老的人,有著八九十歲的樣子,他看向我們的目光,明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太過年輕了。
“不知道兩位小師傅,師承何處?”
“這是我師姐蘇清雪,但師傅有過交代,出門在外不方便,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諱。”
我也看出來了,他是不相信我們,既然如此,那就先露一手,讓他瞧瞧。
“我觀先生,朝氣不足,死氣覆蓋,怕是活不過今年了。”
這時候那老頭的臉色變了,因為前兩天也有人對他這麽說過,說他的命,不超過三個月。
態度與之前相比,倒是變化了很多,他一看我通過他的面相,就能看出這些來,也不再輕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