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他的第一個原則就是你敢罵我,我就會罵的更難聽。
他的第二個原則是,盛懸北我罵可以,你罵就不行!
當然,如果罵人的家夥自己惹不起,他會當作沒聽見。
打不過人家就不要送臉下鄉,任正認為這是人之常情,不丟人。
正陽子同時挑戰了任正的兩大原則,而且他還是個弱雞。
聽他擠兌盛懸北就知道他也就個能和盛懸北半斤八兩的“大師”。
你見過哪個高手會和一個菜雞嗆行市的?
所以......任正發飆了。
正陽子聽到任正罵自己,還罵的如此粗俗,火氣一下子竄上頭,就準備開口懟回去,讓小家夥見識一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他剛要開口,只見任正已經繞開周萬年,一下就竄到了自己面前,一張帶著壞笑的臭臉快要貼到自己面門了。
他當下大驚,腳下一用力,身體就向後掠去,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正陽子也不傻,俗話說拳怕少壯,自己這把老骨頭和任正一個壯小夥貼身搏鬥就是在找虐,只有拉開距離才能發揮自己的實力。
任正實戰經驗豐富,見老道後退,直接大步向前跳起,雙手十指扣握成錘,猶如一顆天降的隕石直攻老道面門。
正陽子大駭,雙手成掌,一個白猿托桃接住任正的錘炮,一邊後退一邊大罵:“小王八蛋真特麽的不講武德,不打招呼就動手,懂不懂規矩!”
“規矩你個大頭鬼,爺不和亂吠的玩意講規矩!”
一擊沒有奏效,任正一落地,緊接著再次向前彈起,一個膝撞攻向老道胸口。
正陽子的拳腳功夫實在是連個花架子都算不上,老胳膊老腿的連高戳腳都使不出來,面對迅猛的攻擊,慌亂之中又是雙手合掌去擋。
任正雞賊的很,一眼看出了老道反應慢這個大破綻,立即變膝撞為彈腿。
果然,正陽子看到任正變招的時候已經是無力回天,身體無法及時作出應對,任正的大腳穿過正陽子雙臂間的空擋,踢在了他的下頜上。
兩招,正陽子被KO,任正完勝。
兩人的動作太快,周萬年回身準備勸架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他黑著臉道:“任正,你太放肆了!”
正陽子是自己的下屬,就這麽被人打倒在地,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自己的臉可丟大了。
任正才不管他丟不丟臉,急走一步來到不省人事的正陽子跟前,開始“摸屍”。
“你別太過分!”
周萬年忍無可忍,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任正,怒道:“快住手,不然我以襲擊公務人員的罪名拘捕你!”
“接好了!”
任正頭也沒回,隨手往周萬年的方向扔出一個東西,繼續在正陽子身上摸索。
別說,這老道還挺有錢。
身上的道袍是上好的蜀錦製成,袖口和領口都秀著金線,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過這明顯是定製的衣服,賣不了幾個錢,任正隨手扔到了一邊。
他從老道手上擼下來兩隻戒指,上面有紅藍寶石各一顆,戒托上刻著道家九字真言,上手有一種冰涼感,應該是一套等級不低的防禦型法器。
“好東西,收著,雖然我用不上,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老道脖子上帶著一條白金打造的鏈子,鏈子上刻有清心咒,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收著,白金比黃金還貴,這鏈子當金子賣少說也是六位數。”
任正還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赤金短劍和一把車鑰匙。
“短劍無靈,垃圾,車鑰匙......臥槽,你個老騙子這是騙了多少人啊!兩千萬的車都開上了!”
任正一邊盤點自己的戰利品一邊嘀咕,一樓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有膽大的還想往前湊來看個熱鬧。
“都沒事幹了是不是?一樓清場,所有人沒我的同意不得停留!”
周萬年一聲怒喝,一樓的其他人立時化作鳥獸散。
他們都知道周家三爺脾氣暴,沒人敢犯在他手裡,甚至有人擔心周三爺真的會一槍崩了那個敢在周家動手的小子。
周萬年確實恨不得一槍崩了眼前的小王八羔子,但任正拋過來的那個彈夾告訴他一定不能衝動。
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自己手槍裡的彈夾,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任正對於摸屍有著一套多年總結出的經驗,很快就把正陽子身上價值最高的東西摸了個清光。
雖然修持者之間有著贏者通吃的規矩,但有些戰利品是不能拿的,例如那輛價值兩千萬的豪車,正陽子是絕對不會過戶給自己的,又例如正陽子身上那把有明顯傳承標記的長劍,自己要是敢拿,那就是和正陽子的師門結下了死仇,不劃算。
收拾完戰利品,任正才有了閑心關心周萬年。
“看你這副反應過度的模樣,是不是還不清楚修持者之間的規矩?”
周萬年略顯尷尬的點點頭。
初入行,他確實不太了解修持者之間的規矩。
任正踢踢腳下的正陽子道:“江湖規矩,仇者比鬥,贏者通吃,我倆結了口舌,有了仇,我乾翻了他,他身上的東西我隨便挑,任誰都不能說什麽。”
“簡單來說,修持者之間只靠實力說話,沒實力,吃了虧也只能認倒霉,不過我有些好奇......”
任正又踢了踢正陽子,疑惑道:“按說以你的戰功和級別,手下不說是群英薈萃,至少都得是精兵強將吧,怎麽還有正陽子這種濫竽充數的老騙子?”
周萬年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有些事情我們不方便親自去做,就需要一些外圍人員來幫我們處理,他就是我所在部門的外圍成員之一。”
“臨時工啊,呵呵,還真是無處不在的神奇存在呀!”
任正笑道:“那我就不擔心了,你的這個臨時工不行,要想搞定你家裡的事,派個高手來吧。”
周萬年道:“公器私用不合適,不是有你在嗎?”
“你可真看的起我。”任正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周萬年問道:“你一個人搞不定?”
任正悠悠道:“不,拿到我的東西以後,這裡的陰氣根本不是問題。”
“那為何還要我派高手過來?”
“因為我很貴,要加錢,我這是為你們著想。”
周萬年一陣無語,拿出一張支票道:“要多少你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