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廟被毀,神像被砸,土地姥姥的囂張氣焰頓時無存,只能發出一些無能的怒吼。嬤
她雖然氣得夠嗆,卻不敢去和秦少遊拚命。
因為她瘋歸瘋,卻沒有瞎,看出了秦少遊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自己,當然不敢迎上去作死。
土地姥姥只是全力催動土牆和妖鬼,妄圖用這些東西,困住秦少遊一時半刻,讓她能有機會逃走。
之前不跑,是因為有僵李代桃之術,可以拿下河村的全村老小為人質,叫秦少遊等人心有顧慮,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那個時候,留在下河村,無疑是更加安全的。
但是現在不行了。
僵李代桃之術被破,土地姥姥沒辦法直接將傷害轉嫁到村民的身上。嬤
而在這個時候,她就算是想要抓村民充當人質,以秦少遊的實力與速度,也肯定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所以土地姥姥選擇了逃跑。
別的不說,這分決策與反應,倒是挺快。
土地姥姥化身的血霧,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西邊飛去。
選擇從這裡逃走,是因為在村東頭,有剛剛砸毀了神廟的秦少遊在。
土地姥姥雖然癲,卻不傻,自知不是秦少遊的對手,當然不會自尋死路,頭鐵衝鋒。
而在村北處,有出聲嘲笑她的崔有愧。嬤
雖然土地姥姥沒有見到崔有愧的實力,但是對方能與秦少遊一塊來,估計是差不了多少。
與之相比,西南兩處就要安靜的多,自然會被土地姥姥選做逃跑的路線。
在跑的時候,她還特地降下了一片血雨。
這片惡臭的血雨,蘊含著劇毒,土地姥姥要用它來汙染下河村的村民,叫秦少遊等人不得不分心分力,去照顧中毒的村民,從而讓她逃走的幾率增大。
可是這片血雨剛剛降下,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卷走了,半點都沒有落到下河村。
“怎麽回事?!”
土地姥姥駭然大驚,扭頭看去,只見秦少遊在村東頭,腳踩著旋龜殼朝她飛馳而來,手裡面還高舉著一口鍋,鍋中有陰陽二氣在轉動。嬤
這份造型,別提是有多古怪了,便是土地姥姥,也看的是心驚膽戰,莫名覺得害怕。
土地姥姥清楚地感覺到,卷走了血雨的巨大吸力,就是從那口古怪的鍋中釋放出來的。
她感覺這口鍋,不止是要卷走血雨,似乎把她也要收進去煮了一般。
偏生秦少遊還將鍋沿敲擊的‘鐺鐺’響,口裡面更是叫嚷著:“快到鍋裡來!快到鍋裡來!”
看到這一幕,土地姥姥更加驚恐,飛湧的更快了。
然而,她剛剛飛出了下河村,一片耀眼的佛光,就從她要逃跑的方向綻放。
金色的佛光落在血霧上面,就像是滾燙的烙鐵印上了冰塊,瞬間燙化了不少的血霧,讓土地姥姥發出了驚恐且痛苦的尖叫。嬤
“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呀。”
馬和尚帶著太歲神君,出現在了夜色下。
他口中喊著‘放下屠刀’,可自己卻高舉著磨尖開刃了的禪杖,割草著圍向他的妖鬼,直奔土地姥姥殺來。
“啊啊啊……滾開!滾開!離我遠點!”
馬和尚的禪杖還沒有落在土地姥姥的身上,佛光就已經把她燙的哇哇亂叫,不敢再往西邊跑,急忙扭身飛湧向了南邊。
可是剛到南邊,還沒等她查看這裡有沒有埋伏,一片雷電就從天而降,轟在了她的身上。
高舉著雙叉的物女仙子,鼓動著體內儲存的雷電,看著就像是一個專司雷霆的電母,不斷地電擊著土地姥姥。嬤
在她的身旁,隗元帥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卻有無數的提線從他身體中飛射出去,將土地姥姥喚來的妖鬼野獸捆住。
這些提線同時還纏向了血霧狀態的土地姥姥,想要將她也給捆住。
朱秀才則是高舉著《尚書》,口誦真言:“寸步難行,插翅難飛!”
眼見眾人都有了表現,崔有愧很是著急,一邊催動烈焰法劍,一邊就要扣動九轉飛符銃的扳機。
可秦少遊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省點兒符籙吧!”
同一時間,他踩踏著旋龜殼,衝到了血霧之中。
降魔錘舞動,帶著烈烈雷光與熊熊血火,砸向了血霧狀態的土地姥姥。嬤
崔師兄看到這一幕,心裡面那叫一個氣啊。
你丫搶人頭就算了,怎麽連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我?!
土地姥姥的心中,同樣是充滿了憤恨與怒火。
這麽多高手跑來對付我,還用騙、用偷襲的手段,簡直是不講武德!
可再怎麽憤怒也沒有用,面對秦少遊簡單粗暴的一錘,土地姥姥就是全力相抗也沒有用。
直接是被這一錘,錘的血霧渙散,慘叫著變回了人形。
此前那些妖鬼沒有講錯,土地姥姥在吃了肉丹後,確實白發變黑,牙齒重生。嬤
她現在的模樣,有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嘴巴裡面冒出來的牙齒也是又尖又長,跟野豬的獠牙一般。
可偏偏臉上、身上的皮肉,卻是老而松弛。
種種變化集中在了土地姥姥的身上,讓她看著就像是一個怪物,多過像神。
估計這也是她寧願化作血霧,不肯維持原形的原因。
土地姥姥癱在地上,被強大的血氣壓製,動彈不得,只能是一邊吐著血,一邊叫嚷威脅:
“你們這些凡人,竟敢對神靈不敬?你們要是殺了我,神君定然不會放過你們,定然會為我報仇……”
秦少遊聽到這話,瞬間面露喜色。嬤
你要是聊這個,那我可就感興趣了呵。
秦少遊之所以沒有下死手,直接把土地姥姥錘殺,只是將她錘出原形,錘了個半死,就是想要從土地姥姥的口中,盤問出一些線索情報。
沒曾想,秦少遊都還沒有鼓唇弄舌,土地姥姥就主動要招了。
秦少遊沒有猶豫,立刻鼓動【巧舌】,詢問道:“你說的這個神君是誰?現在何處?”
同時,他給遠處奔來的朱秀才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舉著《尚書》,耗費他所剩不多的儒氣,對土地姥姥釋放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真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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