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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邊緣》三十一
  果然,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一陣鈴聲把阿焙從睡夢中驚醒。

  張均還在睡著,他沒有驚動他,獨自洗了臉,又軟綿綿地從抽屜裡拿出一條咖啡。早餐不是沒時間吃,而是他舍不得花錢,隻好用一條咖啡來湊合湊合了。他邊喝邊嘟噥:“大貴和砂鍋酸湯飯,在……觀山湖那邊。”他強支起身子來,戴上一個新口罩就出發了。

  他不明白那姑娘為什麽非要他送,幾次想問明白,可姑娘都只是一個深深的、甜美的微笑,並沒有過多的說明。她說,她也學過畫畫,熱愛藝術,所以他想,大概是他欣賞自己的藝術才能吧!可她都沒見過自己的作品,談何欣賞?唉,管他呢,反正有錢掙就行。一個星期下來,他從她那裡掙了八百多,終於把上個月欠的花唄還了,但開心只是一兩分鍾的事,因為這個月的花唄也逾期了,還沒有錢還呢!張均寬慰他:“要是這女的一直要你送,那你可就賺大了,這錢一定能夠還上了,嘿嘿!”為此,阿焙還特意去買了一罐雪花啤酒來慶賀,張均本來不喝酒的,也破例喝了半杯。

  在這一個星期中。雖然他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那姑娘沒有回答,為什麽非要他送。

  不過,她每次都會請他進去坐上十分鍾,而這短短的十分鍾,對他們任何一方來說,都已經足夠了。這姑娘很會說話,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阿焙的心事。他能通過簡單的問答,明白他的內心。盡管阿焙的精神世界有一定的深度,但他的處事經驗基本為零。所以她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何況他早已身心疲憊,沒有多作思考的精力了。

  第九天下午三點,還沒有接到商家打來的電話。他誤以為,那姑娘不要他送了。當然,也可能她出去玩兒了,她已經在自己屋裡呆了整整一個星期,放一天假出去玩也是情理之中的。他甚至有些疑惑,她為什麽一個星期都呆在那間屋子裡不出去呢?據他所知,她什麽也不做,屋裡空空的,只有一條薩摩耶犬陪伴。阿焙也正好可以休息一天了,不過他的休息方式與眾不同,他先是用炭條畫一幅素描,可沒畫完就放下了,一想起上個月的花唄還沒還,寧靜的心就亂了。他轉而畫色彩風景,每一個筆觸都代表著他的感情,這使他無比放松,內心得到了慰籍。他每一幅作品都在追求進步,他說過:“人要是沒有進步,那和豬有什麽區別?”

  將近五點,天空下起了小雪。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個號碼沒有備注名字,不過他已經打了一個多星期,一眼就認出了號碼的主人。他心頭一震,十分很高興,“來活了!”他高聲對張均說道,張均卻鄙視了他一眼。

  然而,那邊卻不是讓他去送外賣,而是請他到她那裡吃晚飯。這個消息,比讓他去送外賣更值得高興了。他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這是約會呀!是不是就是約會呀?”她連續向張均說道,張均是情場老手了,只要得到他的肯定,那就八九不離十。

  “她叫什麽名字?”

  “雪嬌!”

  阿焙立刻扔掉畫筆,洗臉刷牙,剃胡須,總之,以最精神的面貌走下了樓梯。

  她穿著一件粉色羽絨服,一條肉色絲襪,這顯得她的腿又細又長,羽絨服的拉鏈沒有拉上,又襯出她的腰非常纖細,胸部高挺。他的到來似乎使她非常喜歡,就像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不,說是老朋友還不準確,應該說是久別重逢的戀人。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一個乾淨、純潔、令人心神愉悅的笑容,請他進屋。在這幾天的交談中,他知道她家裡沒什麽人,也就沒問她家人在不在。  屋裡早已暖烘烘的了,像沐浴在春天的陽光裡一樣,舒服極了。她請他坐下來,說:“今天外面並不冷哈!你有出去跑外賣嗎?”

  阿焙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出去跑外賣,因為那似乎表明,自己現在就只等她的外賣了。

  他回答:“我今天……休息。”

  她將音響調小聲了些,說:“是的,不管工作有多忙,總要騰出點時間來,完全屬於自己,自己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阿焙說:“你這樣的生活,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從隔壁提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食盒過來。上面還有“美團外賣”的貼紙,應該是剛送到不久。

  “你喝酒嗎?”她問。

  “喝一點!”

  她去左邊那間屋裡提酒,阿焙趕緊過去幫她,她也不推辭,抽出手回來打開食盒,揭掉錫紙,裡面是一隻窯雞。阿焙經常送窯雞,卻還沒吃過。

  他揭開了兩罐酒,輕輕擺在桌上。 她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樣,忙上忙下,上躥下跳,實在可愛極了。他也沒有拘謹。

  倆人邊吃邊聊,她問到了一些他家裡面的事情,還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那你想不想找個女朋友?想找個什麽樣的?漂亮的?善解人意?聰明伶俐的?大長腿?還是……這些都要有?”阿焙聽了,只是大笑,酒已喝了半罐。

  一個電話打來,她出去又提了一袋外賣進來。兩人一直吃到七八點,也就越加感到親密了。

  盡管外面下著雪,屋裡卻越來越熱,他以為是自己喝了酒的原因。而她,也熱得滿頭大汗,皮膚顯得又嫩又紅。她乾脆脫掉羽絨服,露出了脖子和鎖骨,阿焙還隱約看見了乳溝。

  倆人互訴衷腸,她說自己從小就沒了父母,是被一家夫婦養大的。但是,這家夫婦對她非常嚴厲,甚至限制她的自由。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自由被剝奪。阿焙說,自己也是個孤兒。也是受盡人間冷暖。雖然大學畢業了,可依然無依無靠。連自己也靠不住,沒有資源,沒有錢,沒有人脈,沒有平台,沒有機會,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他和朋友創辦了一個培訓機構,卻遇到了疫情,當然,就算沒有遇到疫情,以他們那樣的處境,估計也是搞不下去的。沒辦法,他隻好出來跑外賣。他的理想,已經破滅了一次,不過他有東山再起的雄心。話說到這裡,兩人舉起了酒杯。

  “你酒量可真好啊!”她說。

  “四五罐酒倒也不算什麽。”

  “你沒有女朋友,那麽,你是不是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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