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
說要留住眾人的泰君忽然炸開,他化成一團旺旺碎冰冰,化成一地圓形的金色粒子滾動,彈跳,瞬間覆蓋整片戰場,你要是亂動,八成會滑倒。
日子型走廊的三橫浮現大批火紅戰甲,各隊人馬的小首領看見這群東西後朝後面喊道:“泰君殿主粒子化,都往後撤,快。”
一時間,喊打喊殺的烈陽戰士匆匆後撤。
來自深海之城的老玄葉腳掌皮跳,他喊道:“不對,這些金色顆粒有溫度,我甚至隱隱約約聽見某種心跳,趕緊離開。”
“你們都離不開!”太君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金色粒子集體爆炸,整個走廊被金色粉末籠罩。
他想讓我們窒息而亡,粉末之間正在融匯,聚攏的粒子正在壓迫我的血管,他還想擠爆我們……
金色粉末裡,力天一族族長的脖子逐漸行成一個金色圈圈,武生一把扯掉,低頭又發現有兩個圓圈正在自己的上臂縮收,自己麒麟臂的血脈膨脹,都快要暴血了,再不處理就完了。
關鍵時刻,一根拐杖敲地,來自玄葉的葬海珠發光,大水庇護眾人的身軀,那些金色粉末被動跟著流轉的水流遠離他們的身體,得到緩解的武生族長第一時間拆掉那些金色圓環,看著手臂恢復血色,心中呼出一口輕松的氣體。
“多謝!”武生老爺子靠近鏡月空和玄葉。
玄葉說道:“剛好能力克制,要是地上這家夥,我打死不用葬海珠。”
“兒時的我們曾在嬉戲中見過一種生物名叫百生,這種生物哪怕你用刀子把他切成數百塊,只要把這些碎塊放在一起,很快,他就能組裝復活,完全看不出被分割的痕跡。”鏡月空的臉色蒼白,這確實是一張靈巧美麗的面孔,揭下面紗後也就沒了遮上的必要,如今的她看著水流中的金色粉末說道,“但是,一旦碎塊分離太久,百生也會死去,你們覺得,一旦他退出這種能力狀態,如果他的每一部分都不能聚到一起,如果心臟的那一部分粉末沒有歸位,他……”
“他會死去。”玄葉接道,“女娃娃,你我各走一邊分斷他。”
“力天族長,那些烈陽戰士就交給你了。”說完,鏡月空和玄葉背道而馳,駕馭大水裹挾著金色粉末。
武生和玄清相視一眼,接著從日字形中間這一橫衝去,到達T字形走廊的交接處一樣背道而馳,開始掃蕩那些退到這裡的烈陽戰甲和他們的機器人大軍。
“泰君感覺好難受,魔女姐姐,田心姐姐,陰雨姐姐幫幫泰君,泰君想哭。”大水中,金色粉末憑借之間的特殊聯系試圖聚攏,但是大水不同意,在這裡,金色粉末處於劣勢,大水佔了上風。
鏡月空在水中擺動著雙腳,就像一條美人魚拿著海神製杖在水中暢遊,她的長發舞動,沿路遇到的烈陽戰甲大部分修習烈火,他們的鎧甲滾燙,遇到大水滋滋作響,接著被撞飛。
美人攜帶洶湧的水流筆直前行,一路無人能擋,偶爾出現一兩個自在紅陽的人兒也就擺擺手便能平布。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拐角處總是能遇見愛,一個身材高挑,長著一頭藍發,眉心紋著一個藍色遠古火字,穿著清涼開叉裙擺,腳踩藍色恨天高的女人出現。
面對大海的洶湧,長江的奔騰,她紋絲未動,一番思慮下的鏡月空決定加速俯衝,過程聽見聲音逐漸變小的泰君喊道:“陰雨姐姐救我!”
不知為何,
每靠近她一步,鏡月空的心中就會多出一份忐忑,當這份不安積累到一定程度,她的身影在水中擺動,大水來了一個急轉彎,從對方拐出來的另一個方向滾去。 糟了……美人回首,只見長江的尾巴被人凍住,自己駕馭的大水逐漸冰封,接著是自己的腳丫,小腿,身軀,頭部,以及前面的江水,只是一個照面,一個瞬間,鏡月空動彈不得,如今定格在冰中。
這時候,泰君哭道:“陰雨姐姐!荒吉再也不能陪我玩了,他們殺了荒吉。”
一時間,淨月空看見那個閃現來到跟前的女人三千藍色長發忽然向後飛揚,一股可怕的寒氣疊加而來,她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要被凍住。
冰封的長江頭化開一個口子,鏡月空的腦袋解封,那個踩著恨天高的女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眉心,無情冰冷的口吻說道:“你們幾個人上船?”
“天武大師, 是我的劫難注定跑不了,沒想到,鬼門關大道上我依舊要仰望你的背影,這樣想起來似乎也不錯,至少,挺安心的。”鏡月空的嘴角上揚,她笑道:“你猜!”
“不感興趣,等我殺了你,所有擅入者,寸草不生,而那個殺了我弟弟的人,我要他嘗遍世間所有刑罰才能去死。”陰雨體中寒氣湧動,匯聚到自己的食指,即將一指生殺三合體鏡月空。
忽然,冰封的長江爆破,激射的冰塊砸在牆體啪啪直響,龍的身影浮現,一柄長劍快速遞進,陰雨的手指暗淡,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胸口處扎著一把長劍,而她的氣力,已經在流失。
“是你……殺了我弟弟?”
藍發女子的眸光逐漸暗淡,接著倒在地上沒了生息。今天的一切對於鏡月空來說都是衝擊,但是,這一次的衝擊最近,最大,龍的身影消失,殘留的聲音說道:“看好這把劍,她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從現在開始,守護她是你的唯一使命,如果你想拯救天門山那些族人的話。”
鏡月空解封自由,發現泰君的聲音不再想起,她站在陰雨身側,愣愣出神,“就這麽一劍,殺了兩個人?”
“他的劍在吸收這個女人的寒氣,這豈不是說這是一件禁器,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天武大師又被他帶到哪裡,他怎麽樣了?”
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心存念想,她反應過來呐喊,:“天武在哪裡?他怎麽樣了?”
沒有回應,只有一個美人的胸口插著一把越來越冷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