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家在……?”司機溫和問道,時不時瞄了瞄那三打錢。
看著搖晃,不容有失,近在眼前,借錢無果後的新希望,短裙女子咬牙切齒,“順道街八十七號。”
“好咧!兩位客人請系好安全帶,我們馬上出發。”司機油門一踩,汽車啟動,短裙女子輕撫自己的上臂,心中自語,“他到我家想要幹嘛?我要不要通知天衛?不行,一旦通知天衛,就需要解釋這三萬塊是什麽情況,按照律法,這家夥屬於賭博犯法,他在賭場所得的財物肯定會被天衛沒收,一旦被沒收,我上哪找三萬塊錢?”
想起那道壓製一切的美豔旗袍,短裙女子交叉雙臂搭著自己肩頭,“如果因為報警牽扯到大姐,也許就不是三根手指能夠解決的事。”
嗚嗚嗚~忽然,短裙女子又哭了起來。
八分鍾後,短裙女子和黑袍下了車,還沒等黑袍詢問你家幾樓幾號,短裙女子先行一步說道:“走吧!”
905,短裙女子打開房門的編號,這個房間也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和蘇子魚兄妹兩人家的布局差不多,沒有獨立臥室,只有一間窄小的衛生間,西北角落放著一張大床,東北角有一張書桌,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很多書籍,都跟經濟有關,東南方的角落擺放著爐灶,看起來倒是分落有致。
短裙女子退下自己的高跟鞋,把隨身包包扔在沙發上時說道:“我去洗澡!”
短裙女子剛要起步,卻發現衛生間的大門已經關閉,看著沙發上那隨意擱置的三萬塊,她坐在那裡不能思考。她有太多問題想問,也能猜到他肯定不會回答,這讓她不知所措。
牆角附近有一面鏡子,看著裡面那個臉上有個巴掌印,四肢青一塊紫一塊的自己,她苦笑,“以後不能找這種有家暴傾向的男人。”
“十分鍾的時間足夠你去求救,報警或者逃跑,這次讓我很意外。”衛生間門口,還是那身黑袍,看不見兜帽下,陰影中的面容,不同的是,他是洗完澡的黑袍。
瞄著書桌上那些書籍一眼,他說道:“看來,夜未央給你的工資很高。”
透過窗戶,夜盡天將明,黑袍越過她坐的沙發,負手看著東方剛剛冒出點點的太陽,“身在黑暗,心向光明,而我,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身後,短裙女子起身,黑袍說道:“機會我已經給你,而且是兩個,你要感謝一對兄妹,讓我不是從前的我。”
“大床歸我,沙發歸你。”黑袍收起腳掌上床,接著指著房子的主人說道:“你,不準洗澡,現在,關燈,睡覺。”
…………
“回來給我買些東西,這是清單,一樣也不能少。”
八月二十六日1十八點,黑袍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白紙伸向羽明月,後者不敢相信今天白天如此相安無事,看著暗影下的那個黑洞,羽明月接過了清單,一份黑袍的購物清單,看起來很正常,第一項是打火機,第二項是一包白虎香煙,第三項是葡萄酒兩瓶……
“就這些?”羽明月問道。
“當然……不止這些。”一個嘴唇忽然在她耳邊低語,樓下有些客人要上來,我不想見他們,你把他們打發走。”
含羞草的反應不以含羞草的意志而轉移,羽明月提好腳後跟匆匆領著包包走了出去,口中呢喃自語,“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男人。”
一分鍾後,羽明月看見了昨天晚上那個司機,以及一輛天衛轎車,
這一刻,羽明月似乎明白他講的客人是誰,她回首望向樓上,“你到底是什麽人?” “天衛,就是這位女士,您們看看,青一塊紫一塊,臉上還有一個大紅掌印,那男的真不是人。”一看見羽明月,老司機帶著幾名天衛走了過來。
“這位女士!我們是××天衛的,我們想和您了解一些情況。”一名穿著藍色製服還拿著本子和筆的男子迎面而來。
五分鍾後,老司機急了,他看著羽明月說道:“我說妹子,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你就承認自己被家暴了,我相信在座幾位天衛戰士一定為你主持公道,你說對不對?”
羽明月深吸一口氣,他認真和做筆錄的天衛說道:“叔叔,我真的沒有被家暴,不滿幾位,我打小有個頭疼的毛病,一旦疼起來,想死的心都有,這不,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每次發病後就會通過自我傷殘的疼痛來覆蓋腦袋的疼。”
看她這麽說,幾個天衛相視搖了搖頭,做筆記的那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打擾女士您了。”
…………
“大……大姐!”夜未央的那個房間裡,羽明月結結巴巴說道。
還是那個位置,那個女人,一身旗袍,如今有些錯愕看著羽明月,看著羽明月夾在手掌間的三打錢,她吐著白煙說道:“看來,這三萬塊錢來之不易。”
羽明月微微笑著把錢放在桌上,然後焦慮說道:“大姐!前台還需要我照看,那我就先走了。”
羽明月的高跟鞋還沒響三聲,那煙杆子敲桌子的聲音傳來,“等等!”
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如同敲擊在男人心中的天籟,聽在羽明月耳朵卻如同催命銅鈴。
羽明月的下巴被人抬起,大姐的白煙吐在她的臉上,她指著羽明月紅巴掌內的一道劃痕問道:“這裡怎麽回事?”
“大……大姐,我……我不小心……”羽明月還沒說完,大姐介入道:“行了,錢這事算完了,去前台吧!”
“大姐!那我走了。”羽明月溜的一下沒了身影。
不久後,昨天的那個阿彪站在門口敲門,“大姐,您找我。”
“前台那個娃娃破了像,已經報廢,對面馬路有的是女大學生,派人去招兩個,可不能讓這女娃娃壞了各位爺的心情。”
“明白!”阿彪準備離開,想起什麽後停步問道:“大姐!那這娃娃怎麽處理呢?”
“卷鋪蓋走人!連這種事情也要問我,我要你何用。”旗袍女子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往外扔,嚇得阿彪悻悻離開。
阿彪在無人的地方攥緊了拳頭,回頭惡狠狠看著那個房間那道身影,“這個臭娘們,要不是你有一個好哥哥,我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