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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荒,剛成天帝》第89章 論秦始皇和美伶宗的共同語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人的特殊禮節,聽到荊軻話語的樊於期脫下一隻衣袖,露出一條胳膊來,近前一步盯著荊軻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我日思夜想,捶胸頓足的事情,今日聽君一席話,樊於期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說完,他後退一步,鏘啷一聲拔出寶劍自刎。

  瑤池秀眉輕皺,向楚逸傳音問道:“勾陳帝君還做過這等事?卻是過了。”

  楚逸聞言輕笑著傳音道:“姐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樊於期曾經密謀造反,所以老嬴已經算是比較仁慈了,這要放到老李和老朱身上,誅他九族都是輕的。”

  “可父母妻子也就算了,九族……”瑤池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是有人密謀殺我和盈兒她們呢,你覺得應該怎麽辦?”楚逸反問道,這個時候不能講道理,要類比。

  瑤池沒有絲毫遲疑,非常堅定地傳音道:“誅他十族!”

  “您可真是國際馳名雙標,太鷹醬了。”楚逸呵呵笑著拍了拍瑤池的手背。

  後面的嬴政面色也不太自然,八成是看到樊於期,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了,想再弄死他一次。

  這時,滑露扇著翅膀走過來,輕聲對楚逸說道:“陛下,有個人想見一見勾陳帝君,請問……”

  “是誰?”楚逸疑惑了,地府還有嬴政熟人呢?

  滑露指指身後,楚逸順著滑露的手指看去,看到一個精壯的漢子,右手貼著耳朵,似乎托著個什麽東西看不太清。漢子的左眼直勾勾地盯著滑露這邊,右眼卻瞟向了看台……

  “這是?……荊軻?”楚逸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世界變暖做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貢獻:“不對……這……是軻子吧?”

  “的確是荊軻。”滑露面色帶著疑惑:“可荊軻不是如我劇本中寫的那樣和秦始皇嬴政是死敵麽,為什麽他居然會主動申請見勾陳帝君一面呢?”

  “讓他過來吧,放心,沒事的。”楚逸呵呵一笑。

  滑露聞言隻得招招手,示意荊軻過來。荊軻盯著滑露伸出雙手:“你好。”

  滑露伸手過去,冷不防荊軻錯開他的手,握在了早就伸出手等著他動作的楚逸的手上,氣的滑露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下來。

  “軻子?”楚逸試探性地問道。

  “是我。”荊軻咧嘴笑道,看看正在聚精會神看演出的嬴政,問道:“嬴哥——這個嬴哥是哪個嬴哥?”

  楚逸沒回答他的問題,回頭喊了一聲:“老嬴!軻子來看你了!”

  嬴政哎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看到了楚逸身旁的荊軻,呵呵一笑:“掛皮。”

  “嬴哥。”荊軻也挺高興,在地府裡老鄉見老鄉,又都是來自史上第一混亂這個世界,自然是很開心。

  “掛皮,來餓這裡坐。”嬴政拍拍身邊的空位,向身後身邊的人介紹道:“歪這就絲舞台上演的荊軻捏。”

  身後的李世民露出見鬼一般的神情:“嬴哥,嬴哥,你說他是荊軻?”

  “是啊,怎麽了?”

  “你怎麽和他這麽熟?”

  軻子放下半導體,從兜裡摸出一粒小藍藥,用很幽然的語氣說道:“你吃了這個,或許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李世民擺擺手,拒絕道:“算了,還是不用了——你們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或許你們那邊時間線改了也說不定。”

  “呵呵。”嬴政只是開心地笑,五人組裡數荊軻和他關系最好,其次是邦子和項羽,但不知道這倆人跑哪兒去了。本著問老朋友的精神,嬴政問道:“邦子和大個兒捏?”

  “他倆在後面,還抹油過來呢。”荊軻學著嬴政的口音回答道。

  “讓他們過來捏!咱們好久抹油在一起聚咧。”嬴政拍拍荊軻。荊軻點點頭,拿出一個大哥大說了句什麽,不一會兒外面就走進一個流裡流氣的小中年,和一個兩米多的大個兒。

  “嬴哥……”邦子過來先是握了握嬴政的手,還沒說上話,那邊的中天北極紫薇大帝劉徹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問道:“您……您可是太祖高皇帝?”

  劉邦的廟號是太祖,諡號是高皇帝,但史記和漢書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大家都被司馬遷和班固帶跑偏了,總覺得他應該是漢高祖,實際上人家廟號是太祖。

  但是漢高祖的名字叫法也正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只能說可以叫,卻不是最為官方的叫法——有種說法是“高廟之祖”,但好像沒什麽根據,畢竟咱也不是司馬遷和班固肚子裡的蛔蟲。

  跑偏了,被劉徹問道的劉邦斜眼睛打量了一下劉徹,哼道:“嗯,倒是我老劉家的種兒,不錯,朕就是劉邦。”

  “哎呀。”劉徹趕緊走上去抓住劉邦的手腕就要往那邊拉:“原來是皇祖爺爺,不孝孫劉徹給您請安了……”

  “別,別拽朕。”劉邦打開劉徹的手:“我還要和嬴哥敘敘舊呢,你先去那邊看歌劇去吧。”

  “好嘞祖爺爺。”劉徹也不惱,大漢以孝治天下,他自然不會埋怨劉邦什麽。

  打發走了劉徹,劉邦看著嬴政,上下一打量,哈哈笑道:“嬴哥這小日子似乎混的不錯,看你這一身行頭,比咱在強子那穿的都好?”

  “掛皮。”嬴政拍拍劉邦的肩膀,順便拽著項羽也坐:“歪餓現在絲勾陳上宮天皇大帝捏,已經絲名副其實的神仙捏,可比強子那假神仙保真滴多捏。”

  “這感情好,那我和大個兒以後可就在你勾陳宮裡混了,你可不要嫌我倆煩。”劉邦可不是那種見外的人,打蛇隨棍上是他的優良美德。

  “抹油問題。”嬴政拍拍胸脯:“軻子也一起來,哎,就絲少了強子和包子,還有師師那個掛女子。”

  “他們還活得好好的,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劉邦笑道:“不過按照時間流速,估計上也快來了。”

  嬴政點點頭,拿出手機給馮去疾發了個消息,囑咐他留意一下強子等人的信息後,又笑道:“等一會看完歌劇,回去給你們弄點搜機捏。”

  “手機是啥?哦,我想起來了,就那個打電話的吧,沒啥用吧?”他明顯還以為是他用的只能打電話的那個諾基亞呢。

  “你還以為絲二〇〇八年呢?”嬴政笑道:“這邊的搜機,可比那邊的電腦還厲害好多捏,還能打麻將呢。”

  “那不行。”劉邦翹起二郎腿,抓起一把瓜子磕著:“麻將這個東西,還得是幾個人坐在一起打有意思,上網玩多沒勁呐。”

  “邦子說的對,麻將還是得湊一塊兒玩,怎麽,有空一起搓兩把?”楚逸回頭笑著邀請道。

  “這位是?”劉邦有些遲疑地問道。

  “這位是天帝陛下,可不比我們這些雜牌天帝,群主可是真正禦極三界的天帝。”嬴政介紹道。

  “什麽天帝,叫楚兄就行。”楚逸笑著擺擺手:“我也是眾生的公仆,算不得數。”

  寒暄幾句,舞台景色再度變換。

  乘著馬車的燕太子丹飛速趕往樊於期的住處,闖進門中,撲在樊於期的屍身上大哭。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於是本著再利用的心思,把樊於期的腦袋剁吧下來藏到匣子裡裝好。

  那句話怎麽說來的,人類有三大本質,鴿子,複讀機和真香。

  與此同時,燕太子尋求到了世上鋒利的匕首,得到趙國徐夫人的匕首,足足花費了一百金把它買到。太子丹叫工匠在淬火時把毒藥浸到匕首上,用人來做實驗,只要沾上一點,沒有不立即死亡的。於是整理行裝,準備派遣荊軻上路。

  該怎麽說呢,希望荊軻沒有舔匕首的習慣吧。

  但又不能派荊軻一個人去,燕太子丹又找了個挺出名的叫秦舞陽的人,據說這人十二歲就敢殺人,人們都不敢和他對視,於是燕太子丹花費重金把他請過來,讓他做荊軻的助手一起去刺秦。

  “秦舞陽啊,有這個人麽?餓怎麽不記得?”嬴政低聲問荊軻道。

  “那你自己看吧。”荊軻聚精會神地盯著舞台,這逼真的特效,可比半導體上的評書有意思多了。

  舞台上的“荊軻”在台上一直等啊等,想要等一個朋友一起去刺秦。而他的後面也亮起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直變換到十四天過去了的時候,太子丹驅車而至。

  見到荊軻之後,太子丹陰陽怪氣旁敲側擊地問道:“先生,日子已經不多了,您看要不丹先把秦舞陽派到秦國去?”

  “荊軻”一聽好生氣啊,你特麽這是嫌棄我在燕國待的時間太長了想催我趕緊走哇,這是碳基生物能乾出來的事兒?於是荊軻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之所以停留下來,是因為等待我的朋友好同他一起出發入秦,須知單槍匹馬很難成事,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的把握,但現在太子這麽著急,認為我走的晚了,那請允許我先行告別!”

  “荊卿,丹絕無此意啊!”燕太子丹催促的目的雖然達成了,但是已經得罪了荊軻。

  荊軻並不回話,只是表明自己明日就動身。

  到這裡,劉邦推推荊軻,笑道:“軻子啊,你看燕太子丹這小子,心裡不裝著好事兒,明顯是包藏禍心。你信不信,就算你不去勸說樊於期,樊於期也一定會順利地自殺,讓你捧著他的頭顱進鹹陽?”

  項羽也笑:“邦子這混蛋說的沒錯,燕太子丹只是在利用你,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收買人心罷了。”

  荊軻轉過頭,很詭異地一隻眼睛盯著劉邦,另一隻眼睛盯著項羽,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又不是傻子。”

  “你就是……”二人心裡嘀咕道。

  不是傻子,怎麽能和趙白臉玩到一塊兒去呢?

  當然了,趙白臉上輩子是蓋聶,不能一概而論。

  舞台上景色再度變換,變成了河邊的景致,一群人都穿著白衣,戴著白帽,圍在到易水邊上好像再搞什麽〇教活動,一個個穿的跟三K黨似的,知道的是在給荊軻送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會活烤個尼哥給荊軻祭天呢。

  該怎麽說呢,名場面就要來了。

  根據那個年代的出發習俗,眾人與荊軻祭過路神之後,荊軻和秦舞陽就要上路了。這時候,高漸離敲著築,荊軻和著節拍唱歌,發出變徵的聲音,眾賓客感動之余,無論是不是發自真心,都流著眼淚小聲地哭。荊軻又上前,唱出了那句傳誦千古的名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又發出悲壯激昂的羽聲。眾賓客聞曲都睜大了眼睛,頭髮根根向上豎起,差點沒把帽子給頂掉了。與此同時,荊軻上車離去,始終不曾回頭看一眼。

  也沒啥可看的,太子丹這個小人,不看也罷。

  作為背景音的那個女高音撲棱蛾子又開始唱道:“君子死知己, 提劍出燕京;

  素驥鳴廣陌,慷慨送我行。

  雄發指危冠,猛氣衝長纓。

  飲餞易水上,四座列群英。

  漸離擊悲築,宋意唱高聲。

  蕭蕭哀風逝,淡淡寒波生。

  商音更流涕,羽奏壯士驚。

  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

  舞台上,是荊軻與秦舞陽駕車遠去的背影。

  荊軻戰術後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看左邊的劉邦,又看看右邊嬴政,笑著問道:“這詩寫的不錯,寫我的啊……但我好像沒有這首詩裡寫的那麽高尚……”

  “那你刺餓到底是為撒子捏?”嬴政不說還好,一說就腦瓜子嗡嗡的。

  “不是說了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荊軻用腳劃拉劃拉地,略帶靦腆地說道:“另外我也是想搞個大新聞,你想想看,你是當時六國眼中無比邪惡無比反動的秦國國王,帶甲百萬,虎視何雄哉,你說我要是把你刺了,我不就出名了嗎?”

  “……”嬴政一時無語,看著荊軻一頓咬牙切齒,恨不得啃他一口才罷休。

  合著你刺殺我就是為了搞個大新聞?那你這和刺殺美伶宗的約翰·欣克利有啥區別?人家好歹還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你圖啥?圖燕太子丹一笑?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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