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彪不再鬧騰,反過來還催促眾獸和盧樂遙。
“你們竟是在此偷懶,還不趕緊挖洞府去,真正的操心的命,哪裡都離不開勞資,離了勞資你們活得了,連個住處竟也弄不好。”
胖兔子一馬當先,蹦蹦跳跳衝在前面,回到那處山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陣數落。
死胖子太不講究,這回裝的可是豐神俊朗的大帥哥,又不是邋遢二流子散修。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小桃花再次認同了白彪就是腦殼有問題的虎,明明實力那麽強,偏偏要和盧樂遙混跡在一起,天天被欺負被各種揉搓欺騙,堂堂一隻虎被變成了貓不算,現在還變成了最下等的兔子,但凡是這家夥立場堅定些,它早就尋找機會反了。
而千羽丟給白彪一個大白眼,懶得搭理它,剛才自己也是真的傻,竟是想和這隻蠢貨聯手,算了還不如盧樂遙呢!至少腦子好使,沒蠢到無可救藥,還有那麽點善發性的同情心在。
見盧樂遙那雙深邃的眼,和唇角帶著的似笑非笑,董沁顏總算是明白,其真正的用心了。
再次認識到盧樂遙這個人的不同,心機深沉。
胖姑娘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笑得東倒西歪,心機深沉那就是聰明居然有人誇我的智商哎,進步蠻大的,再也不是老娘心裡的那個傻孩子了。
眾獸再次動手,直到第二日早上,那處山谷算是收拾收拾妥當了。
洞府空空蕩蕩,一應家具物事,一件都無。
盧樂遙覺得自己是個講究的人,怎麽著也得弄幾張桌椅軟榻什麽的出來,現在口袋空空,有點難啊!
人形的盤坐於地,獸型的趴著,捆仙繩胖滕一左一右纏繞在盧樂遙手臂上。
“要不我重操舊業畫符去賣?”
她乃化神符師的傳人,沒道理為幾顆靈石而折腰,在這一塊兒,盧樂遙絕對是自信爆棚的。
“樂遙,你的符術確乃當世一絕,然你莫是忘了,不管是什麽符籙激發出去只有效果好壞之分,分不出什麽,一旦進行成品販賣,就可通過筆跡何靈力的流暢度,來大概推測此符為何人所繪。”
盧樂遙臉都木了。
這麽牛叉的?
“樂遙,你可是會左手製符,改變筆法靈氣走向?傳授你符術的大師,可以傳授你隱藏之法?”
盧樂遙搖頭,眼睛亮晶晶的望向董沁顏,然她終究是要失望的。
“符術一道,在下也是無天賦的,否則就要拜在靜淵師叔門下了。”
盧樂遙老臉有點紅,自認為自己符術一道天下獨步,竟然是連這種入門知識都不知道,更不曉得如何隱藏。
以往自己耍小聰明,姬清怕也是早有察覺的。
誰會知道,製符會變成她的標志性名牌,如同書法名作一看就知道筆者是誰,只要是懂點行道的,就能從筆法流暢度來斷定符為她繪。
上輩子看的小說也沒這樣寫呀。
啊呸呸呸呸呸!
都說了盡信書不如無書,一個世界一個法則,不能再掉進坑裡去了。
“那要不,咱們又當一回肥羊?”白彪提意,兔子耳朵不停地動作,這個提議不知道這家夥得意,沒有什麽來靈石比打劫更快的了。
“不行!”
“不行!”
盧樂遙和董沁顏。幾乎是同時出聲否決了白彪的提意,董沁顏是個正經鬼,習盧樂遙不是啊!
幾隻幾乎是同時將目光,投向盧樂遙,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安分的人,團隊最大的好戰分子,居然老實了。
盧樂遙反問眾小。
“這裡是什麽地方?這裡是東蒼,是整個蒼南最最繁榮的地方,說是元嬰遍地走,金丹不如狗一點都不誇張,我們能去打劫別人?雖然我很自戀自信心超級爆棚,我腦子還沒壞掉。”
白彪不高興了,又不是非要去打劫金丹元嬰,築基練氣不是也是可以的,蚊子腿也是肉,盧樂遙腦子沒壞掉,那就是說它彪大爺腦子壞掉了。
肥兔子要發飆。
“你們都不準拉著勞資,勞資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死胖子,不打死她勞資就不是虎。”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架。
眾小齊齊後退。
拉著它,想多了。
丫本來就不是虎,都知道它是彪,還打死盧樂遙,每次都被人家砍在地上摩擦,還鍥而不舍。
“白彪,等會!”
“死胖子,你想認輸,那就跪下來給勞資賠禮道歉,再規規矩矩的敬茶叫勞資一聲彪叔,勞資就原諒你了!”
肥兔子抖著小腿,眯著眼看人,要多賤就有多賤,要不是有人觸動陣法,盧樂遙真想把這家夥暴揍一頓再說。
這就是個活脫脫的熊孩子,哪怕是兩千歲了還是個熊孩子,一天不打就皮癢癢。
“有人觸動陣法,你們各位各位,白彪特別是你謹言慎行。”
語畢,盧樂遙就消失在中小面前,眾小你看我,我看你。
白彪不耐煩。
“看勞資做甚,定是比你們靠譜,死胖子有危難時哪回不是勞資鼎力相救。”
眾小這回想法統一的一致。
你丫惹事也是絕無僅有的。
來人是劉軻姑娘。
一身勁裝,姑娘明眸皓齒,卻硬要做出冷若冰霜的樣子,與她同來的,還有一位女子,年歲有些小,骨齡大概在十五六的樣子,修為在煉氣五層。
從身上的氣息,合影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此女乃是無形俱全的靈根,與姬清倒是有些相似,這般駁雜的靈根,能夠在這半年製煉氣五層,心性定是絕佳,氣運怕也是不差的。
劉軻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長得倒是明媚動人,性子卻沒有半點柔順,比女漢子還女漢子。
“方道友,有禮了,這是我村中小輩叫做雲之,特來約你去到莽蒼山打獵,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劉軻一大早就跑來約盧樂遙,打的什麽主意很簡單,她爹說這男的靠不住,讓她一定要好好的盯著。
是不是個好貨,哪裡有親身驗證來得更快速明了,打幾架不就知道其本性了,還需要那麽麻煩日日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