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起,這兩隻就沒出過洞府門,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傳出的信息,說無為峰盧樂遙是個極蠻橫之人,當日在小清風一言不何便將重低階弟子打了個半死。
原因為何?只因她不服大比攻略之中收錄的高手排序。
執劍峰外門。
“慕容師兄,那個盧樂遙也太狂妄自大了些,咱們遇到她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說話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此女長得一般,就算扔在凡間也只能算小家碧玉,或許是長年練劍的緣故,眼神過於剛硬,硬給那三分女性柔美損得一乾二淨。
“李師妹,不可人雲亦雲!”
筆走遊龍行雲流水,並不被外物所侵,慕容師兄專注於手上的筆,以及筆下的字,書法可修身養性這是他每日的功課。
慕容師兄名慕容斬是執劍峰外門這一輩練氣弟子之中最強者,也是大比攻略之中收錄的外門練氣第一人,練氣巔峰修為只差一步便要築基,為了大比至今壓製著。
慕容斬不但修為精深劍術更是了得,自今未曾遇到敵手。
“斬!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此女還是有些來歷的。”
男人搖著一把折扇闊步而入,規矩嚴謹的弟子服,硬是給他穿出了世家貴公子的風流倜儻來,三分灑脫不羈,四分肆意妄為。
來人姓薑名晨,乃是薑家這一輩的少主之一,與那位跟盧樂遙在南川城見過的薑昊並稱川中雙絕。
慕容斬還是沒有抬頭,專注於手上的字。
那位李師妹見到來人本是一副欣喜不已的樣子,那欲語還休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懷春少女。
然聽了薑晨這番言語,哪裡肯依,撅著的嘴,怕是能掛起二斤油壺。
“薑晨師兄,不就是個走後門進太清的廢柴散修,有何來厲?你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薑晨還是笑,看似寵溺,那笑卻不達眼底,用盧樂遙那個世界的話講,這就是公關微笑,千篇一律,敷衍得很。
“師妹,莫要惱火,那位無為峰的樂遙師妹再厲害,自然與師妹是比不了的,名師出高徒嘛!”
本以為這番恭維的話說出,那位李師妹該消停了才是,哪知道是更惱火,就這麽會兒功夫薑晨師兄就已經打聽出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姓甚名誰?
還樂遙師妹,叫得這般的親熱,還真的如傳言中那樣,那盧樂遙換會勾搭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李師妹已然妒火中燒,卻沒想過,她連盧樂遙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已然在心裡將之幻想成了狐媚子一般的長相。
李師妹笑的陰陽怪氣。
“薑晨師兄,你這般的看好那無為峰的盧樂遙,怕是要失望了。”
那薑晨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輕輕搖動著折扇,也不管早春寒涼,只要風度翩翩。
這般作為,隻讓那李師妹更惱火。
“師兄,你就這般看好她!那不如明日設下賭注,與師妹和眾同門博弈一番,師兄看如何?”
薑晨折扇一收,笑意更深了幾分。
“師妹,你竟是有這等雅興,師兄哪敢不從,為兄的的確看好那樂遙師妹,也不能厚此薄彼佔師妹的便宜,你看這般如何?師妹隻管下注便可,我設賭注買那樂遙師妹的比例為一賠十,你看如何?”
李師妹氣瘋了。
“薑晨,你好的很,我便買那盧樂遙輸,哼咱們走著瞧!”
小姑娘一陣風跑了個沒影兒,慕容斬這才抬起頭來,
也順手擱下了筆。 “李師妹心儀於你,你當是清楚的才是,又何必這般激將與她,這般作為你倒是暢快了,那位無為峰的盧師妹怕是要倒大霉了。”
薑晨大馬金刀坐到了慕容斬對面,從儲物袋裡拿出茶杯茶壺,一個引水訣將茶壺注滿水,火靈力運於手掌,片刻工夫便聞“咕嚕咕嚕”之聲,再續上新得的茶葉衝泡上。
品茗如同飲酒,需得有知己相伴,獨自一人有何樂趣,當然是續上兩杯與好友共品才美。
“斬,鴻蒙霸天訣你該是知道的吧!萬法詳解有載,此法專為女修煉體之法,與佛門的金剛童子功齊名,相傳此法練到極致身體無需防護可引天雷淬體……”
薑晨說了一堆兒都是相傳,慕容斬對此不以為然,不管對手強也好弱也罷,只要上到擂台之上便是他的對手。
它必將全力以赴,戰個酣暢淋漓,強的撐久點,弱的幾招就下台,都不會影響他的心境。
“你不信我之言,還不信我的眼光嗎?我可不是李師妹, 人家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恨得這般的咬牙切齒,那樂遙師妹我還真見過,是個很有趣的扎實姑娘。”
薑晨將扎實二字咬得極重,調侃之意很明顯。
慕容斬愣了好半天,算是弄明白,扎實二字為何意。
古井無波的冰山美男,硬是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
那位盧師妹也是真的倒霉,長得這般的人畜無害,卻是禍從天上來。
“說得這般的厲害,我倒是有那麽一分期待,希望這位師妹能撐久一些,能撐到與我同台比鬥之時,到時你還是那般的賠付比例,怕是會輸的很慘,速速去與李師妹道歉,或許還來得及。”
“哈哈哈哈哈……”薑晨大笑不止。
就在這三天,各峰都有或大或小以盧樂遙為話題的事情發生,當然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翌日執劍峰公平台。
豔陽高照彩霞漫天,伴隨著雲霧飛舞的仙鶴。
真的是太美了。
盧樂遙一把將肩上的胖家夥抓下來。
“白彪,你看你看你快看!”
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白彪隻覺得沒眼看。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又被罵了,盧樂遙也不生氣,終於將視線從美景之中收回,打量著四周的人。
“白彪,為何這些人這般的看著勞資?勞資臉上又沒有長花,有啥好看的?難道是最近瘦了?有點兒仙氣顯現出來了?”
盧樂遙連忙摸臉掐腰上的肉,臉還是那張臉,肉還是那些肉,沒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