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掙扎著讓自己清醒過來,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就是怎麽也無法成功,眼前依舊是一片茫茫然。
我只能從對方說話的聲音來判斷,眼前的這個尼克到底又是誰。
“說吧,你想要問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去相信了,眼見的都不一定為實,又何況現在只能靠聽呢。
對方再次開口:
“楊先生,我想知道案發當時,也就是昨天的上午十一點左右,你在哪裡,同時你又在幹什麽,誰可以證明?”
此話一出,我心中一凜,這聲音也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尼克嗎?
我向後縮了縮,謹慎的問道:
“尼克,是你嗎?”
“不要說這個,繼續我們的對話,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出去。”
真的是尼克!可是他是一條狗啊!又如何能來做我的律師?即便是能,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不是所有人都在說他根本就不存在嗎?
可聲音百分百就是他,到底什麽才是真的?
就在這時,我的眼睛有些恢復了清明,眼前尼克的輪廓慢慢清晰,眼前的一幕讓我熟悉而又陌生,甚至是驚嚇!
因為,此時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怪物,一個頂著尼克狗頭的人形怪物!
啊!!!
這一幕讓我驚詫萬分,忍不住大聲叫喊了出來。
不過,接著就被‘尼克’伸手捂住了嘴,力氣很大,令我難以掙脫。
嘴上傳來刺撓的感覺,我低頭一看,‘尼克’用來捂住我嘴巴的‘手’長滿了黑色的毛,但卻五指分明,這一刻,我感覺我的眼睛都要奪眶而出!
它開口了:
“不要掙扎,你只需要配合我,我會帶你走的!你要是能保證不再叫喊,你就點點頭,我可以馬上松開你!”
別無選擇,因為它的力氣實在太大,我只能屈從,趕緊點頭,這才使得他把手拿開,讓我喘口氣,接著就聽見它說: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感覺很奇怪,但其實這還不是最奇怪的,等你一會出去之後,你才會感覺到,奇怪的其實是你自己!”
“什麽?是我自己?”
呵呵,我還有什麽沒見過的呢,還有什麽,就一起放馬過來吧,至此,我不在說話,也不在胡思亂想,任憑這事件發展,靜觀其變。
隨後,和這個‘尼克’說著一些明知顧問的話題,時間也這樣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我知道,是警察來帶我們去法庭了!
吱呀~~~,牢門打開了。
可接下來一幕確是我沒有想到的,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出現在眼前的警察也太離譜了。
他竟然和眼前這個‘尼克’一模一樣!除了它是穿著警服的。
“走吧,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馬上就要開庭了!”
它開口說話了,甚至連聲音也是和‘尼克’毫無差別!
蒙蔽、驚詫、空白然後就是妥協、接受!
幻覺,沒錯,這一切肯定就是幻覺!
麻木的我拖著麻木的身體,就這樣被它們帶著走向法庭,一路上全是‘尼克’,或者說是和‘尼克’一模一樣的怪物!
不出所料,法庭裡也塞滿了‘尼克’!
完全沒有感覺,只能說這就像我已經看過了劇本,而我就是扎進‘尼克’窩的主角。就連堂上法官、家屬席位上的姐姐一樣,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鐺!
隨著一聲驚堂木響,
法官‘尼克’開始例行公事的宣讀開庭宣言,宣讀結束的同時,下面‘尼克’群竟還擬人化的開始竊竊私語。 “靜一靜,下面開始審問!”
法官‘尼克’開口了,它看向我,似乎憤怒的說道:
“嫌疑人楊天澤,接下來進入審問環節,這期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評判依據,你清楚嗎?”
“想要幹什麽,盡管來好了!”
看著人模狗樣的法官‘尼克’,我氣不打一處來,既然已經是寫好的劇本,為什麽還要裝模作樣,直接給我個痛快好了,身處這幻境,死了也算是解脫!
律師‘尼克’這時候拉了拉我的衣角,但我並沒有在意,依舊怒目圓睜的盯著這偽善的法官,而律師‘尼克’也沒有在意,便是順勢接過了發言:
“法官大人,我們將遵守法庭秩序,請按流程開始吧!”
它說完這句話,全場都安靜了,接下來的辯論內容,可能是他們很感興趣的東西!
無心再去聽他們講什麽,我只希望快點結束,所以任憑他們唇槍舌戰,我依舊默不作聲,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不知過了多久,我回過神,不耐煩的想看一看,為什麽還不結束!
可當我仔細聽了聽他們辯論的內容,我知道我又抉擇失誤了,因為,即使我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可他們的話語,依舊是停留在最開始的地方!
難不成,我要參與進來?
想至於此,我便仔細的傾聽他們都是在說什麽,尋找機會看看有沒有能夠破局的地方,
“法官大人,我有一件證物要公示,請您過目。”
說話的是對方律師,聽到它說證物,法官點點頭,示意它將證物拿上去!
就看見對方律師從身後拿出一個長條形用布包裹的東西,交到法官手中,在法官打開的刹那,我睜大了雙眼!
這不就是嬴政交到我手上的那把刀嗎?
這時對方律師開口說道:
“法官大人,這把刀就是案發現場遺留下的,刀口和被害者傷口基本吻合,並且,我們在刀柄位置提取到了被告楊天澤的指紋,我認為,這就可以確定嫌疑人楊天澤罪犯的身份,請法官大人裁決,”
堂上法官點點頭,看著我說道:
“被告楊天澤,你還有什麽說的?”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而我在思考。
這把刀是我作案後回去拿的,而且被抓捕並沒有遺留下來,當時是把它和尼克一起帶上警車的,並且,我殺那兩個人用的不是這把刀,而是槍!
這樣看來,一系列的事情就基本都是假的,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是幻覺。、
再看事件的發展,尼克,刀頻繁出現,也就是說明了,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尼克和刀,想要破除幻境,就得從這兩方面下手!
可要怎麽辦呢?
尼克、刀,尼克在這裡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知音,換個說法就是我的另外一種聲音,而刀是武器,一直在強調的威力無比的武器!
看著滔滔不絕為我辯護的這個尼克,我突然靈光一現,
難不成這個無論對錯都在袒護我的尼克才是關鍵點?幻境是什麽?不就是進入了自己思想的死循環嗎?
用刀殺了這個尼克?!!!
想到這裡,我的眼睛更加的清明,而這時,我的律師尼克走上前台,從法官手中接過那把刀,正慢慢向我走來,台下所有觀眾的目光也都投向了我!
我的律師尼克這時候已經來到我的身邊,開口道:
“楊天澤先生,您看一下,這把刀是您的嗎?”
我緩緩的接過刀,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後在所有觀眾震驚的目光中,將刀插入了眼前這個尼克的心門!!!
PS:此段落到此結束,將開啟新的篇章,整個大的章節都是一個伏筆,至於故事走向,請耐心觀看,感謝各位觀眾老爺、漂亮小姐姐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