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郡孟家府邸,八大家族家主分別坐在大殿內兩邊。
“朝延消息已經確認了,連國師都攻打不下山峪關,說明朝廷已經最虛弱的時候,我們的時機來了。”孟家主孟權韋說道。
“傳說國師是仙人,萬一來對付我們,我們怎麽抵擋。”一個家主擔憂說道。
“如果國師是仙人,怎麽會打不過劉芳,劉芳才突破先天宗師才多久,再說我家老祖和陳供奉可都是宗師,有兩位宗師在怕什麽。”孟權韋說道。
其他家主聽了,沒有再反對,八人商議了一下,定下起兵的日子。
…………
東北四郡,分別為和有熊國交界的寧北郡,和凌山郡交界的北陽郡,和陳國交界的遼北郡,靠**陽郡的遼中郡,其中寧北郡設有護督府,抵禦有熊國。
寧北郡的護督府在拒熊關,統管寧北郡和拒熊關的一卻軍政,擁有寧國的精銳軍團虎奔衛五千,普通軍隊五萬,都有戰鬥經驗的將士,常年駐守拒熊關。
護督府內一個大殿,有幾十人在議事,坐在主位的是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一身氣勢磅礴,顯然是先天宗師,他就是護督府大督督鄭萬山。
“大督督,國都傳來消息,朝廷大軍和國師無功而返,無法拿下劉芳,已經暫停出動軍隊平叛。”鄭萬山手下負責情報暗風的頭領黃和貴稟報道。
“有熊國最近有什麽動靜嗎?”鄭萬山問道。
“現在已經是嚴冬,有熊國天氣寒冷,沒有發現有動兵的跡象。”黃和貴道。
“嗯!你們對寧國局勢有什麽看法?”鄭萬山問道。
“大督督,天賜良機,朝廷已經五年沒發軍響,我們在造反的理由,將士們這幾年軍響都是大督督發放的,將士們都擁護大督督,只要大督督一聲令下,我等誓死追隨大督督。”一個將領單膝跪地道。
“我等誓死追隨大督督!”其他將領也都單膝跪地,齊聲道。
鄭萬山在寧北郡做了二十多年的大督督,在軍中威望非常之高,受非常多的將士崇拜。
“既然寧王不仁,無視我等將士生死,以國庫空虛為由,拖欠軍響,就別怪我不義!”鄭萬山緩了緩道。
“請大督督下令!”眾將齊聲道。
“眾將聽令,分兵兩路,出兵北陽和遼北郡,在遼中郡會師,盡快控制北方四郡。”
“尊命!”眾將齊聲應道。
“黃和貴留下,散會。”鄭萬山道。
散會後,鄭萬山道:“立馬派人接觸劉芳,與他結成攻守同盟,分散朝廷壓力。”
“是。”黃和貴道。
…………
平陽郡城城外,廣源軍營地,一個普通的大帳內,楊歡看著從山峪關送來的信,心中歎道:“沒想到劉芳不緊天資過人,武功高強,用兵也如此歷害。”
“來人,通知將領,馬上議事。”楊歡看完信,就急於部屬。
不一會兒,眾將領到齊後,楊歡開始一一部屬。
是夜,整個軍營悄悄地動了起來,隻留下三分之一軍隊駐扎,還要偷偷挖壕溝,以防萬一。
其他三分之二軍隊在楊歡的帶領下趁著夜色,隻帶三天乾糧和武器悄悄地出營,向凌山郡奔去。
由於急行軍,到第三天夜晚就到了凌山郡郡城外,命令軍隊在離郡城幾裡外的一片小樹林原地休息,楊歡帶著幾個親兵來到凌山郡軍營外,怕直接過去引起誤會,先給巡邏士兵射了一封信。
廣源軍的凌山軍隊由陳家主陳易和劉賀統領,此時已經睡下,楊歡帶軍隊到來他們都不知道,這時送過來一封信,被士兵叫醒,來到一個普通的大帳內,內人看了信,都很疑惑,信是楊歡寫的,他們已經從筆跡和暗號上確認,就是不知這麽晚怎麽會偷偷到來。
兩人不敢怠慢,帶著幾個親衛,悄悄出了營地,來到信上約見的地點。
三人見面,互相寒喧了幾句,楊歡就進入正題。
“平陽軍隊已到城外,明日卯時三刻發起總攻。”楊歡下達命令道。
劉賀與陳易雖有好多疑問,但還是聽從命令道:“是!”
楊歡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是從山峪關送來的那封,遞過去道:“你們看了就明白,這裡不宜久留,就此分別,明日再見。”
兩人拿著封,回營地一看,明白了前因後果,馬上令將領前來,連夜開始準備。
第二天卯時三刻,準備到位後,廣源軍終於出動了。四千多大軍聚集,由陳易親自統領,聚集在凌山郡城東城門之下,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強弓上弦,長劍出鞘。
隨著陳易一聲令下:“除親衛隊,全軍進攻。”
驟然之間,廣源軍鼓聲號角大作,旗幟在風中獵獵招展。
廣源軍盾牌手在前,隨後是攻城雲梯,最後是弓箭手,一個個士兵分散奔跑著,飛快地向牆城推進。
凌山郡守丁陽站立在城牆之上,冷冷的看著廣源軍的攻城陣容,經過了幾次守城之戰,丁陽不認為廣源叛軍四千多人能攻下凌山城,只不過多留些屍體罷了。雖然疑惑廣源叛軍為什麽會在兵力不懸殊的情況下攻城,也有想過廣源郡有援軍,但仔細觀察沒有發現,隻好作罷,命令士兵注意其它幾面城牆動向。
“郡守,怎麽辦?”看著不斷接近的廣源軍,旁邊的一個將領有些著急。
丁陽冷哼一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麽?傳令下去,準備守城!”
丁陽身邊的傳令兵,一個個快速四散開來,將他的命令傳達給城牆上的每一個人。
其實現在東門城牆守城的將士並不是很多,他只有三千多士兵,要守衛四面城牆,丁陽也壓根兒就沒想到陳易會攻城,其它三面城牆隻留一半數士兵,其他士兵都在快緊趕來。
攻城戰中,守城的一方佔據著地利的優勢,可謂是以逸待勞。
而攻城一方,想要取勝,則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望著廣源軍士兵快速的靠近城牆,有的已經進入射程范圍,身邊的將領向丁陽提醒:“郡守,叛軍將至城牆下,請郡守下令放箭。
“不能放箭,讓他們再近一點。”這時候,丁陽的聲音也已經有些緊張。
廣源軍稀稀疏疏,有的已到城下,丁陽大喝一聲:“放箭。”
瞬間,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向廣源軍衝鋒的士兵飛去,飛過的箭雨有的被盾牌攔住,但不少箭支從廣源軍盾牌手的縫隙中穿過,這麽近的距離,被箭支射到的士兵被強箭射透盔甲,一個個士兵就在攻城的路途中倒下。
城下的士兵剛剛搭好的雲梯,也被牆頭的凌山郡士兵推倒,滾石檑木從城牆上砸了下來,接近城門口的廣源軍士兵被砸的頭破血流,有的甚至腦漿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