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龐太師一連幾問,問得高丞相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怎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擔心道:“如果定百姓為無罪,那不是明目張膽地濺踏法律法規嗎?一旦百姓心中沒了律法,就無法受約束,到時國將不國,寧國離崩塌不遠了。”
“如果定為拿回自己的存款呢?不以搶奪為罪名呢?就像百姓所說,他們是去取錢的,誰知銀鋪沒開門,他們又急需用錢,才自取。這樣一來,不是無罪是什麽,況且你能找到苦主嗎?都沒有苦主來告狀,你擔心個屁。就算有苦主,他敢來嗎?”龐太師開口道。
高丞相還在細思龐太師的話,就有一大臣站出來道:“陛下,太師說得是極,萬古流芳銀鋪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不再法律保護之內。”
又有一大臣站出來道:“陛下,萬古流芳銀鋪危害我國,一定要追查到底,找出幕後黑手。百姓提前取回存款,讓銀鋪來不及轉移錢財,臣認為是對的!”
“陛士,就算叫百姓交出搶來的財物,也會使百姓心生怨恨。但若安得民心,請赦免他們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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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時間,眾臣紛紛支持龐太師。
高丞相還在沉默,越想越覺得不對,不該輕松放過搶奪的百姓,這樣可能助長百姓的歪風邪氣。可是龐太師說得也對,陷入自相矛盾之中,不再發表意見。
兵部侍郎莫無為一直沉默,沒發一言,在他想來,不經主人同意自取,不是搶就是偷,何況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不管存了多少款,也不該擅自搶奪,即使銀鋪的人跑了,也要等官府派人處理。
但莫無為心中的想法沒有說出來,他對寧國已經喪失信心,現在軍隊已經軍心渙散,而且逃兵現象普遍存在。只要陳國來攻,就是有東山關和青山關兩個雄關,也很難再抵抗得住陳國軍隊。
寧王見再沒人發言,看向高丞相與莫無為,見兩人沒有發言的意思,於是道:“準太師奏,定性為取回存款。”
“陛下仁慈,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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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的消息以第一時間傳出去,讓無數搶奪萬古流芳的店鋪百姓歡呼。
消息也很快傳遍四方,在各郡縣傳播,使得各大勢力都以同樣的方法處理,只有西北地區平安無事,萬古流芳銀鋪還在開業,只是可以取錢業務,不再接收存錢業務,連期貨交易也關停,讓百姓回到正常生活狀態。
劉芳也讓軍隊封鎖各個交通要道,又積極備戰。使寧囯各個勢力探子傳遞消息困難,讓西北地區平安無事的事短時間內難以傳出去。
而躲藏在深山老林的清風寨也得到前些天的消息,以為西北地區混亂,糧價高昂,百姓吃不起飯,開始作亂,劉芳自顧不暇。於是蠢蠢欲動,準備搶一把大的。
青風寨不是一個寨子,而是一個巨大的溶洞,裡面很大,而且有地下水,可以容納幾百人吃住。
“大當家,消息已經確認過了,沒有問題!”清風寨三當家的說道。
“二當家,你的意見呢?”大當家的問道。
“寨裡的儲備糧食已經不多了,再說兄弟們也在溶洞裡憋壞了,躲藏了幾個月,該出去活動活動了。”二當家的說岀土匪們的心聲。
“好,那就這樣了,叫兄弟們準備好,明天你倆帶隊下山,
我留下守護山寨。”大當家的比較謹慎,還是有些不放心。 “大當家,你要多少人留下。”二當家問道。
“除了做飯的兄弟,其他兄弟都帶去,小心一點,我自己留下就行,等著你們大收獲歸來,給你們接風洗塵。”大當家的鄭重地說道。
第二天,三百多清風寨土匪告別大當家,開始下山。
青風寨離外面太遠,光出山就要走兩天的路,這還要地形熟悉,要是不熟,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走得出。
出了深山,土匪們隱藏在一個山谷裡,三當家的去聯絡探子。
不聯系不知道,原來西北動亂,那已經是十天前的事,現在已經平定,可自己和兄弟們已經出山了,總不能灰溜溜地回寨吧!
可原本要洗劫城鎮已經不可能,洗劫村子又沒多少油水,於是從探子那裡得知消息,每隔幾天就有一趟商隊從廣源市到平陽市,會從清風寨那片山脈外圍經過,離他們隱藏的山谷不遠,人數大約三百人左右。
這則消息讓他心動不已,回到山谷後,和二當家的商量一下,於是決定搶劫商隊。
他們可不知道這隻商隊就是軍人裝扮的,已經連續偽裝商隊幾個月了,可青風寨的土匪就是不出現,讓他們有苦難言。
可上面下的命令,他們又不能不接受,開始懶散了起來,訓練也少了很多,看起來真的和商隊沒啥區別,不像剛開始那樣,偽裝成商隊也總有一種軍人的氣質。
這天,商隊從平陽市返回廣源市,順便運些貨物。可走到一處山脈, 帶隊的營將劉武感覺不對,附近的蟲鳴鳥叫少了很多,心生警惕,叫戰士們打起精神,武器準備好,以防萬一。
“三當家的,商隊來了,叫兄弟們準備好,隨時準備衝鋒!”二當家道。
“嗯!”
“快近了!”
“近了,給我衝啊!”二當家的從一處草叢站起,大叫道。
劉武見不遠處的草叢,突然衝出三百多人,知道這是清風寨的土匪,守株待兔,守了這麽久,兔子終於來了,於是興奮叫道:“兄弟們,清風寨的土匪來了,我們能不能回軍隊就看能不能消滅他們了!”
“列隊,準備迎敵!”
只見士兵們紛紛從馬車上取出武器,刀盾兵站前排蹲下,準備等土匪們近了防禦,這樣又不影響後排的弓箭手射箭,長予兵在中間,也是蹲著。
列隊後,見土匪們已經進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圍,於是劉武喊道:“射!”
梭、梭、梭……的聲音連響,弓箭手分三排,一排三十多人,第一排射完箭連忙撤後上箭,第二排準備好的弓箭手快速上前射箭,以此類推,三排輪著上,剛好夠換箭時間。
一時間,箭矢滿天飛,射向土匪們。
衝在前面的土匪倒霉了,頓時慘叫聲遍野,有的被射中要害,當場死亡,有的射中幾箭,也沒有立即死去,疼得滿地打翻,有的隻受了點輕傷,連忙後退,更有的沒被射中,連忙趴地,瑟瑟發抖。
土匪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正規軍的對手,隻死傷幾十人就開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