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就有點超出計劃了。
按道理說,我這兒子有天帝之姿,我的原計劃是從小培養兒子,開始抱大腿,坐等父憑子貴。
但是現在看模樣,兒子先來了一句我爹有天帝之姿!
這明顯是想子憑父貴!
這完全顛倒了啊!
臥槽,這怎麽辦?
再聽聽兒子唐三藏的虎狼之詞。
老爹,這練武之道沒有近路可言,不管是商湯夏禹,還是軒轅神農,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戰體修煉功法就那一部,行不行,修煉就知道了,根本不存在什麽近路,所以我稱呼爹你是天帝之姿,絕非胡言亂語,是有依據的,爹你就痛快承認了吧……
陳光蕊只能硬著頭皮先接受自己是一個大器晚成的武道天才的身份,只是對於兒子所說的練武之道有點異議。
練武之道沒有近路,這句話沒錯。
然而,這句話還有下半句。
練武之道,是有好壞路的,好路都是頂級高速路,風景無限好!壞路,走著走著就拐岔道裡了,指不定哪天就會嗝屁。
練武之道上,你可以走路,也可以開特斯拉。
一個好的煉體功法可以指導你走好路,相當於你有了高德地圖導航還走的是高速公路。
一個牛皮的功法可以自己修煉,帶著你一路狂飆,相當於自動駕駛的特斯拉帶著你在高速路上狂飆,你不需要走路,你只需要安逸的欣賞周圍路過的風景,朝著走路的人裝筆炫耀,僅此而已!
然後,陳光蕊就又恢復了正常的烹湯,伺候夫人,每天處理公務。
唐三葬很急,唐三藏道,你天分這麽好,如果可以勤快一點,進步會更大!
陳光蕊只是說,練武麽,就好像掙錢。
武功就和錢一樣,很重要,但是再重要它們也沒有生活重要。
人不能只是為了錢而活著,人要享受生活,享受錢帶來的沒好時光。
一樣的,人不能為練武而活著,要學會武功帶來的好處,壽元,實力,速度,力量。
如果只是單純賺錢,那就不是人了,是掙錢機器。
如果單純練武,那就是不是人了,是武瘋子。
我陳光蕊要成為一個熱愛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風度翩翩讀書人。
對於老爹陳光蕊的話語,唐三藏相當無語,可即使是老爹這麽慵懶,他依舊能夠神奇的保持一個很高的修煉速度,七天進入第三層,二十五天進入第四層!
戰體功法第四層的陳光蕊,力量已經到了恐怖的五牛二虎之力,換算一下,差不多一艘瀕海攻擊艦的分量。
如果是在地球上,陳光蕊已經可以扛著一艘瀕海戰鬥艦到處溜達了。
唐三藏道,“爹,你的修行進度很快,但是你的能量攝入太慢了,你吃的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麽有營養的,我建議你去搞一點大補的龍肝鳳髓,那些吃著比較帶勁。”
陳光蕊道,“是你想吃吧!”
唐三藏道,“咱爺孫倆,誰跟誰啊!你說是不?”
陳光蕊道,“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老老實實說話。”
唐三藏高聲傳遞神念,“我唐三藏願稱老爹最強!老爹去弄點龍肝鳳髓好不好,換個口味吧,我天天喝山參老母雞,都喝倒胃口了……”
門外地方傳來聲音,“公子,崔器求見!”
陳光蕊道,“安靜一點,我去處理公務了。”
唐三藏哼哼,
“爹,我要吃龍肝鳳髓,我不管,你要給我弄來!你現在手撕三萬斤,垃圾一點的蛟龍都能讓你生撕了……” 陳光蕊懶得和唐三藏廢話,回身踱步,舉步之間,陳光蕊的氣息,瞬間恢復了平常人。
甚至你從他的外表都看不出來一絲氣息,仿佛剛剛那個不是他本人一樣。
唐三藏都無法形容這種變化,他,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可以確定,自己這個滿嘴騷話的老爹,一定有過人之處。
有這樣一個老子,唐三藏覺得自己的轉生計劃可以延遲一下了,比如說,娘胎兩年。
當年哪吒娘胎呆了三年多,我唐三藏也不說多,兩年就行,外邊只要不是如來打上門,我就不出生,讓我爹先發育發育,到時候背靠老爹好乘涼……
前廳裡。
崔器看到陳光蕊出來,趕忙抱拳,“大人,那幫和尚,出手了。”
陳光蕊笑了,陳光蕊坐在一側,倒了一杯茶,“崔將軍坐下慢慢說。”
崔器臉上滿是喜色,“如你所料,我們剿滅西部水匪山賊的時候,那些和尚按兵不動,並不是說他們和這些水匪沒關系,只是他們想從水匪的金銀裡分一杯羹,他們委派馬縣令說服公子把金銀給他們當餉銀,可是公子表面上答應,暗地裡卻把金銀全給了旅賁軍,暗地裡增加了三千騎鐵騎!”
“昨日,我三千鐵騎經過一個月,整頓出城,那些佛廟和尚瞬間蒙了,就連馬縣令連夜跑到了金山寺,給講經首座通報我們把金銀用在了騎兵上。”
“這些和尚瞬間明悟大人的意圖,大人您是要徹底的斷了這些山匪的根。”
“那些山匪水賊瞬間慌亂了,有一些向我們投降,但是更多的開始朝著佛門封地遷移。”
陳光蕊抿著茶壺蓋,“佛門封地,不是法外之地。”
崔器道,“話是這樣的話,可,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大唐律裡規定了,非正當理由,不能干擾佛門清靜。那些山賊進了佛門,和尚們就能說山賊向善,詭異他佛了,我們就進不去了。”
陳光蕊道,“那接下來呢?”
崔器思忖了下,“接下來依據佛門的意思,怕是要請大人去寺廟會談了,佛門擅長禪機詭辯,我們必敗無疑,到時候佛門會獅子大開口,再索一大筆金銀和更多的佛門封土。”
陳光蕊陷入了沉思,佛門這一招以退為進,著實是把陳光蕊難住了。
陳光蕊只是個讀書人,不是流氓,學不來劉邦玩鴻門宴。
那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一個神念傳出,“爹啊,這氣咱不能忍啊!”
是唐三藏的神念,陳光蕊心中默念,“不能忍,那怎麽辦?”
唐三藏道,“佛門畏威而不畏德,和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要我說,爹你糾集優勢兵力,滅一個寺廟,讓那些家夥看明白形勢,這樣一來就有的談了。”
陳光蕊道,“吾兒啊,佛門並無過錯,直接滅人寺廟,不好吧。”
唐三藏道,“爹,你也是讀書人,你沒聽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佛門給滅了不就得了!”
“我們要注意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如果殺一個無辜性命是為了拯救無數個無辜性命,爹你這個叫行凶嗎?你這個叫積德行善!還是大善人的那種!”
“佛門為什麽拿捏準了你們不敢動他?無非就是拿捏了你們這種心理想法!”
“對付佛門這種不講原則的人,你要的不是和他講道理,而是比他更加沒底線!”
“聽兒子一句話,咱挑一個佛門,給他滅了!削一下這佛門的囂張氣焰!洪州局面一打開,到時候就什麽都好說了!”
陳光蕊聽著兒子的虎狼之詞,遲疑道,“你講的有點道理,但是爹還是覺得有點血腥……”
唐三藏急道,“唯唯諾諾,躊躇不決,你怎麽能做大事?”
“為大事者,不拘小節,雷厲風行,殺一為罪,殺百為雄,屠的百萬萬,自是雄中雄!”
“這裡又不是長安,天高皇帝遠,殺幾百個不繳稅藏賊患的禿驢,你怕什麽怕!”
“咱父子倆,誰跟誰啊!我還能坑你不成?”
“聽兒子一句勸,乾就完了!我到時候會幫你的!”
陳光蕊覺得唐三藏就是在坑自己,可又說不出來反對的理由。
陳光蕊看向了崔器,“距離我們最近的佛廟,是哪一座?”
崔器思忖,“天龍古刹。”
陳光蕊眼神深邃,“點兵五千。”
崔器有點懵,點兵五千,做什麽啊!
但是看著陳光蕊雷厲眼神,崔器不敢多問,諾了一聲,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