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z,陰墟湖。
一望無際是黑色的湖水。
漆黑與蔚藍相交融,日光照射下,水下不時可見龐大的陰影。
深邃,寂靜,而不安,給人以無窮的恐懼。
湖內,確實有一座龐大的島嶼。
其好似與正常百姓居所並無區別。
島上房屋鱗次櫛比,以一種莫名的石材搭建,高大堅實,更顯一股子粗獷,偏偏島嶼另一邊建築則是紫色木製搭建,幾近精致,美麗。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此完美交融。
這便是tz界域,陰墟湖,如同珞珈山般存在。
只不過不同於淮州珞珈山,天關依舊落於界內,並未於赤縣接軌,陰墟湖自大日真君上次突襲後,直接天關破碎,陰墟湖水綿延數千裡,成湖成沼。
這片陰墟島也順勢落於塵世。
此時陰墟島街道上,一隊隊千羽界修士步履匆匆,一刻也未曾停留。
這些修士,每一位都體型魁梧,身材高大,身體外部多多少少都帶有獸性特征。
或是尖角,或是虎紋,或是鱗片。
龐大的氣血下,這樣的粗獷特征,更顯難言的野蠻。
極具暴力之感。
島上最中心,一座最高樓閣。
其名為通幽閣。
足足九層高,九為極數,在千羽界寓意深遠。
最頂層,四面無窗,而是一圈憑欄。
於此處,可以窮目遠眺,看漫無邊際的陰墟湖,看那壯闊綿延的tz山。
此時頂層之上,有四人正憑欄而立,看著遠處,似在眺望天際盡頭。
其中兩人身材高大,足足有三米多高,一人皮膚白皙,頭髮也蒼白,瞳孔顯出紫芒,
另一人皮膚蠟黃,頂著個光頭,眼眸之上還有眼眸,足足有四隻眼睛,厚大的嘴唇上更釘有漆色圓環,給人危險之感。
前者名為白蒼,後者名為重絕,為千羽界祖神山山主,也是陰墟湖此地的鎮守大將。
另外兩人則是正常人形態,皆是一米八九,此時並肩而立。
左側之人氣質華貴,身著白衣,五官也精致俊美,一頭烏黑長發以綠冠束之,若仔細觀察,可見那茂密的頭髮間,隱隱有不知名事物蠕動。
此人為此地另一鎮守大將,不過卻是仙道中人,名蒼羽子。
右側一位則是個孩童面貌之輩,掛著紅色肚兜,梳著羊角辮,明明成人體態,此番大扮很是怪異。
他名為陰嬰,來歷無人得知,實力隱隱在四人中最強,只是腦子有時候有些問題。
“蒼羽子,今日你突然召集我們,顯然道祖那有安排下來,如今真君重傷,我等只有聽你的,你但說無妨。”
白蒼看著身旁的白衣男子,沉聲說道。
在千羽界,祖道最高為真君,而仙道最高則為道祖。
原本陰墟湖便是由大日真君統帥,只是前段時日重傷回歸,接任者則為另一道祖。
“白兄不必著急。”蒼羽子搖搖頭,表情依舊和善,
“這異域山河美景別有風情,此時不好好欣賞,日後更與何人說道?”
“我問你有什麽事,你扯風景乾...不對...你的意思是又要打戰了?”
原本一臉不耐煩的白蒼話說到一半,卻是臉色一變,眼中不由閃爍著興奮之色,大聲問道。
蒼羽子笑了笑。
“當初迫於那邊,我等接軌這赤縣,道祖真君們察覺到此處靈機暗蘊,便立即決定行納物補缺之事,只是無愧於此地靈機之深厚,底蘊頗多,一直堅持至此,時至今日,這邊更有反撲之勢。”
他眼中出現回憶之色,言罷卻是搖搖頭:
“好在恰逢白澤真君算無遺漏,
以心定計,以神亂數,最終才於這tz打開局面,若不趁機作為,豈不是白費了真君一番心血?”說到白澤真君時,白蒼深以為然地點頭,因為他便是祖神山白澤一脈,雖未承天數一法,卻也有生死本能天賦。
這等天賦最能逢凶化吉,在他修煉道路上可以說不可或缺,因此白蒼最為崇敬白澤。
“那我等到底如何行事,你趕快說說,不過先說好,對面那老頭實力可真是強得可怕,若沒有靠譜的謀劃,我可不會打頭陣。”
一旁的重絕也來了興趣。
“重兄不必擔心。”蒼羽子轉過身,看著兩人,點點頭。
“據道祖所言,張仕極幾乎算是赤縣中最為強勢的幾人,即使與真君道祖,也不過差那一兩籌,我等不是對手正常,不過人心鬼蜮,我們解決不了,那交由對面解決不就行了?”
說到最後,蒼羽子不由笑了笑。
“這...如何操作?”白蒼問。
“tz淮侯一脈與州牧一方勢若水火,而淮侯府雖強,但偏偏周勝軍又偏意州牧,這就是可乘之機。
此時兩相平衡也就罷了,偏偏若是一方強,一方弱,不由人動搖,其自己便會打起來,而一旦打出真火,處於中立的張仕極,又真能中立嗎?
要知道那張仕極可還是黃天教之主,黃天教卻是反賊啊。”
說到這,蒼羽子便並未再細說到底如何操作。
可即使如此,也令得兩條心思單純的漢子,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真按蒼羽子所說,無論張仕極是生是死,最終必然會離開tz,而其離開後,再加上tz大亂,便是真正動手的契機。
而以tz為點,朝赤縣擴散,局面也將徹底打開,等到界域開啟達到限度,兩界交融,道祖真君能夠真正親自下界。
那時,一切便算真正塵埃落定。
.......
靈台山。
周邊是熟悉的山景,不過再次到達,給人感覺顯然不同。
此時時候已不早,林間隱隱可聞陣陣輕輕的誦經聲。
於林中幽徑飄蕩,更顯一股禪意。
“這是晚課,修武修佛亦修心,世人多沉溺於紅塵力量,忘卻內心,這也是一種悲哀。”
青嚴感慨道。
林末鄭重地點點頭。
他知曉對方什麽意思。
這點在寧陽時他便隱有發現。
只要是武夫,無論實力高低,其實對於百姓,便有種高高在上之感。
當時即便是關系最要好的許成元,也同樣如此。
很快,其余人也順勢倚山鏈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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