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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行之起源》八.道阻且長
  後面的湖面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動靜了,只見水面上伸出幾個巨大的魚腦袋,尺寸足以匹配我們鄉下住的的小房子一般大小。剛剛的那種嬰兒啼哭聲正是它們發出。水中怎麽有這麽大的魚?我不敢相信的往禦道上面的台階上方走了走,想看看水下全貌。

  當登到石階上面水中的情況一目了然,腦子一片嗡鳴,水中根本不是什麽大魚就是那些章魚手的本體部位。一條巨大的魚身子下半部分長出許許多多的白色吸盤觸手,整體來看足足有十來米的長度。我在禦道上看著湖中的畫面頭皮發麻,一堆觸手長著無數吸盤在水中搖曳,這讓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老舊電影:北海巨妖。對的,就是這樣類似的生物。

  真是不敢相信我們從這些怪物的包圍中裡逃了出來,又是一次死裡逃生。穩了下心神,我問周戰:“二哥,這些是什麽物種,沒見過啊,魚怎麽還能長章魚觸手。”

  周戰倒是很耐心開口解釋道:“這種魚,華夏的歷史中應有記載,相傳古代有種魚只有一個頭卻有十個身子如觸手一般,它可以發出叫聲如嬰兒一般,生病的人如果能抓到這種魚食之,不僅可以治愈疾病而且可以延長壽命,這種魚的名字叫何羅魚。歷史中有所記載但是沒有說它是白色而且可以長的這麽巨大。”

  “何羅魚,名字倒是挺稀奇的,要是讓我吃這種東西,我寧願換一種死法。”望著水中枯骨胸中一陣反胃。

  那些何羅魚覺得捕獵不到我們了開始遊向湖中四個角的銅雀台下方,銅雀台應是它們休眠的巢穴。不一會它們就全都消失在湖中躲進青銅台中,周戰繼續道:“我們啟動方相氏雕像嘴中機關的時候,或許我們已經中招了,雕像口中噴出的紅煙並不是完全沒有作用的,雖說沒有毒,但卻是引誘這些何羅魚攻擊的餌食。”

  “它們一直沉睡著一但聞見這種紅色煙霧的味道就醒來發瘋的攻擊目標想要進食。嬰兒的聲音也是它們在作祟,當我們進來受到攻擊的時候我發現觸手隻攻擊我們正面對我們後背異常排斥,我就在想會不會是這樹枝的緣故,所以當你睡著的時候我出去和它們纏鬥了一番,果然發現它們根本不敢靠近這些樹枝。”周戰對我道。

  果然是好兄弟,周戰乘著我睡著一人鋌而走險找到了逃出來的辦法,心中既有佩服又有感慨。

  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生怕觸動機關花了大約十分鍾左右才攀登完禦道的台階,來到最上面的高台,高台上面是在一座座青色的宮殿,宮殿規模宏偉大氣盡顯大秦之壯哉,宮殿廣場四周還有一圈白玉欄杆,宮殿之前擺著許多石燈,石燈上的燭火依舊亮著,很顯然是長明燈。大道之上依舊澆築一座象征著權勢的青銅大鼎,這應該是當時秦朝王侯陵墓的高台建築標志。兩側建築飛閣複道之下就是進入前殿的神道。

  “這座冥殿都是用的銅鑄頂,為的是預防盜墓者從上打洞而下,我們想要用繩索在宮頂打洞進去看來不容易啊,還是乖乖的走神道進正門吧。”周戰無奈的說道,顯然正門進去就要面對太多未知的危險。

  走完神道,路上有驚無險,很快就到了前殿門前,大門也是用青銅澆築而成的,已經是斑斑綠色銅鏽的大門,隱約看見秦朝的車馬圖刻在上面。秦時期的統一很大程度推翻了舊製裡的神權思想,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寫實壁畫,壁畫雕刻一般都是歌頌當時人們生活日常,鮮有出現神靈鬼怪。

  這兩扇門如此高大後世,

不知道我和周戰一起發力能不能推動其中一扇。摩肩擦踵了一會我們倆靠在同一扇大門上並同時發力推門欲要推出一道縫來容我們進入。就在把吃奶的力氣使用完了時候,門終於有點松動了,漸漸的門縫隙越來越大,就在推出一人側身能通行的縫隙時。一道清脆的齒輪聲劃破了空間。。。  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了。一道道破風之聲雖音而至,數支飛箭從我們後方射來。周戰及時掏出匕首移步到我的身後準備幫我擋下下飛箭。

  奇怪的是飛箭並沒有射向我們,而是射到我們頭上的鬥拱之中。青銅頂下的鬥拱好像是陶瓷做的一般,啪的一聲全都碎開來。

  “不好,快進去。”周戰直接把我推進門去。

  就在我們進入大門一刹那,頭頂之上忽然有水滴流下,不一會落下的水滴如水簾子一般往地上打來,明白是火油的我們見到打濕之處火光大作,冥殿門前瞬間出現一道火牆燒至宮殿青銅頂。

  辛虧進來的及時,要是衣服沾到落下的火油就糟糕了,秦人的機關暗器設計果然獨道,曾經聽聞古墓中有天寶龍火琉璃,直接把火油存於墓頂琉璃瓦裡,只有有盜墓者打開墓頂打碎琉璃瓦使得火油接觸空氣就會立馬燃燒,使得盜墓者屍骨無存。秦人更狠,火油存放到頂下承重物裡面,只有我們觸動機關,身後就會飛出飛箭幫盜墓者打碎鬥拱排出火油,若是沾到一星半點必然猛火上身身首異處。剛剛若不是周戰反應迅速,我恐怕就這麽著道了。

  躲過火牆我們來到前殿裡,前殿的大廳裡依舊燭火通明應該是用作設宴用的。空蕩蕩的大廳有一個人俑站在中間,人俑的後面設有幾階台階應該是主人座位,兩邊桌椅上擺滿酒杯玉盤,還有風化的蒲團座,大廳四周擺滿了編鍾,編鍾下面散落著各種樂器,有琵琶,蕭和長笛。

  “墓主人好像是在在歡迎我們到來,你看這裡酒水音樂擺的滿滿當當,這是要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啊。”我調侃道,早已把先前的危險忘得一乾二淨。

  周戰笑了笑跟著附和道到:“你還別說,追溯歷史我們華夏祖先是第一批使用古代樂器的人。從人俑的服飾來看應該是讚禮官,秦時期有大秦小宴一說講的就是這種皇家規格的宴會。當年楚霸王設鴻門宴也是用的這種宴會格局,意思很明顯是讓劉邦主客分清,不能亂來次序,主人家給我設了個鴻門宴。”

  前殿之中巡視一周下來也就桌子上的三角黃銅酒杯看起來值錢,但是我的包中根本塞不下幾個,這種高腳杯也太大了一些吧。

  周戰鄙夷道:“你想要帶著這種爵必須把旁邊的樽和觴一起打包,就是酒杯和酒壺以及連帶著盤子,它們是一套的,但這裡畢竟是前殿不是側殿,側殿之中應該擺放著許多寶物。”

  聽他一番話,我恍然大悟,直接放下銅器,四周繼續尋找有沒有值錢的物件,看到周圍有樂鍾,隨手抄起地上的一根陶鼓對著編鍾輕輕的敲打起來。聽聞到了我們現代國宴上才會有編鍾禮讚,民間很少有人再使用這種樂器了,我也來過吧癮,清脆的滴答聲悠揚緩轉,樂器靡靡之音使我們心曠神怡,一掃之前的勞累。。。

  但就在編鍾響起來的一刹那,我們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很多虛影,整個前殿大廳裡幻化出無數虛影,原本暗淡的燭光變得大亮,宴會廳變得非常生動,台上是一位身著華服戴冠的清麗女子正在台下面的賓客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氣氛十分歡樂,但奇怪的是,這些宴上賓客穿著全是粗衣麻布,不帶束冠,十分簡陋的樣子與這莊嚴肅穆的宴席格格不入。

  宴會的場景的漸漸消融,當快要完全透明的時候,那位台上模糊的人影好像發現了我一般,轉頭看向了我這邊,目光深深剜了我一下,我被嚇的心中發抖,畫面突然消散,樂器聲也戛然而止!

  我嚇得趕忙問周戰:“剛剛那些是什麽,是鬼魂嗎?怎麽感覺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一樣。”

  周戰跑到我這邊看了下我身後編鍾道:“這些鍾的聲音有點詭異,好像能夠帶我們進入幻象中一般,最好不要去碰它們。”

  看的出來連周戰也搞不清到底是編鍾產生了幻象還是說編鍾的聲音影響了磁場使得千百年的畫面記錄下來並被播放。剛剛我還想帶走他們這裡陳置的明器, 現在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消失的畫面中女字的臉並不是很清晰,但是他穿著玄衣我還是看的很清楚:上身著黑色深衣腰間黑金相間的腰帶下身是紅色長裳,腳踏玄青布履,據我猜測這應該是當時秦朝王公貴族的上層人才能穿著的打扮。聯想整個畫面,這位女子應該就是始皇帝手下那位術士而他的賓客應該就是那幫工匠,可以猜測當時術士的確在這裡和外面那些建築大墓的人生活了很久,她在這裡依舊統領這幫人,最終為什麽所有人為何全都消失了呢?

  前殿的大廳我們也不願久待,便尋找往後的路。主人席位高台兩側各有一側向裡的甬道。

  “左右都有路,我們走哪一條呢?”我不解道。

  周戰道:“我曾經聽家中長輩們說過,據陰陽五行來劃分以來左為陰,右為陽,陽為吉,陰為尊。如果在古墓裡發現墓室特別詭異就要盡早從陽處遁走,反之進入陰出必然十分凶險。西漢之前有這樣一說無出其右,說明西漢之前都是以左為尊,始皇帝和李斯對墓主人如此推崇,去往主殿的道路應該是在左邊。”

  左右兩邊的甬道裡面已經沒有了燭光照亮了看起來往裡的路深不見底,當進入古墓之前我們在鎖鏈之上隱約看到冥殿是幾座宮殿排列在一起,但是真正進入這裡,我們這發覺這裡並不是空中看的那麽簡單,內部結構大的嚇人。

  手電的燈光已經不是特別明亮了,看來經過我們這麽久的使用,儲存的電量就要耗盡了。甬道裡這麽黑,我們也只能借助於微弱的燈光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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