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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一個奸臣》第177章 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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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

 踏踏踏——

 奔馬疾馳漫過山坡,成群的牛羊驚慌散去,牧羊人慌慌張張的揮著鞭子驅趕吆喝,用著方言罵罵咧咧的看著那幾匹遠去的快馬去往下方的官道。

 “讓開!讓開!”

 幾道騎馬的身影穿著衣甲,馬臀後面還有一支小令旗,看模樣就知是郡縣的令騎,過去的方向自然是飛狐縣,人一走,躲在官道兩邊的商旅、行人重新回到道中間,張望兩眼,催促夥計去前面立有旗幡的茶肆歇息。

 飛狐縣地處蔚州,距離遼國交界不遠,南來北往的商旅頗多,加之又有鐵礦,養活了不少來這裡做工的人及家眷,人口上來,需求的糧米衣物便多了起來。

 幾年間,當年的小縣也成北方重鎮了。

 圍繞縣城周圍交織的官道,有許多這樣的路邊茶肆,供三山五嶽的旅人、商販歇腳喝茶,偶爾也會有江湖綠林客過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進店多少都會相互寒暄幾句,笑呵呵的說些見聞,互換消息。

 “這年頭,越來越不太平了,還是北面好啊。”

 “聽說朝廷最近要征蜀地,怎的,其他州也有戰事?老兄不妨說說,也好讓我等兄弟省得去踩那火坑。”

 這番話出來,其余桌上的商販紛紛看去先說話的那人,吵吵嚷嚷的附和。

 那人喝了口涼茶,看了看周圍,小聲道:“其實還是跟朝廷有關,陛下要征蜀地的陳敬瑄,這人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那是田令孜的兄長,唉,就是三年前跟先帝一起死了的宦官。這朝廷動手便動手,卻又到處滋事,還想跟晉王動手,可不知怎的,那李克用與東平王朱溫又打了起來,朝堂上怕還是有高人指點的。”

 “我看啊,多半是秦侍郎,還有崔相在出手的結果。”

 茶肆間話語紛紛擾擾,外頭官道聚攏了一撥人,都是來往飛狐縣的商旅,大抵因為買賣上的事發生爭執,糾纏推搡間動起手來,有看熱鬧的行人、俠客在旁邊呐喊助威,使勁的拱火。

 也有從飛狐縣出來的商販見狀,連忙上來勸架,將兩撥人分開。

 “哎喲,打什麽打,在飛狐縣地頭鬧事,不怕狐先生將你們腦袋給摘了。”

 聽到這個名頭的其余商販也趕忙過來勸和:“對對,有什麽不平的,想討公道評理,你們不妨去尋狐先生,在這裡私下鬧,攪了飛狐縣營生,小心晚上聽到狐狸在你面前叫。”

 原本爭執鬥毆的一群人,聽到這話,耷了兩下嘴皮,還想罵人的話隻得咽回肚子裡,兩撥人互相瞪了瞪,調頭拉著各自的貨物離開。

 不遠的茶肆裡,熱鬧看完,有些從遠地方過來的,不免好奇,坐回凳上朝旁人打聽。

 “他們說的狐先生是什麽人?感覺比縣令都管用,名字一出口,打架那些人就自己散了。”

 “第一次來飛狐縣?難怪,難怪。”

 “那狐先生很厲害?”

 “豈止厲害,那可是飽讀典籍,淵博之士,縣令見了他都得行禮,那可是朝廷封的光祿大夫,從二品的大官兒。”

 “沒錯,不過這位仁兄說的這些,看來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各種聲音混雜一片裡,另一桌的客人,口音倒是類似飛狐縣這邊,想必常來做買賣的。

 “狐先生,其實是本地人士,姓耿,三年前從長安回來的,以前我在這邊兒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面容陰柔,目光冰冷,還會武功,身子輕飄飄的能踩著樹葉飛奔,嚇人的緊,摘人腦袋那叫一個輕松。”

 那人放下茶碗,想了想腦中的記憶,回憶起當時的畫面,頓時口沫橫飛,興奮的比劃道:“去年的時候,有股蟊賊在礦場那邊作威作福,劫商販不說,還想劫附近村寨,結果就惹惱了狐先生。

 哎喲,那叫一個慘啊,官府派人尋到他們的時候,幾十號人,腦袋全被插在木棍上,頭頂還有深深的指印,就像按住頭活生生擰下來的。”

 茶肆裡,頓時一片嘩然。

 聯想到那幅畫面,不少人重重吸了口涼氣,這手段比他們聽的那些異志小說還來的毛孔悚然,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其中有人疑惑。

 “狐先生不是說飽讀典籍嗎?怎的武功也這般好?”

 話語剛落就被人打斷,一個滿臉胡須的漢子揚了下手:“讀書人武功也不差的,不過這般高強的,確實少有。”

 讀書人雖有武藝傍身,但多數將精力放在學業、仕途,還能將武功練到這種程度,又得朝廷光祿大夫的官職,學業想來也不差的,兩者並駕齊驅,放到天下都顯得極為稀罕。

 知曉狐先生底細的人,其實飛狐縣也有不少,但沒人願意說出來,一則有狐先生為門面,這三年間鬧事的綠林強人越發少了,二則,飛狐縣出了一個從二品的官員,哪怕是文散官,在這種地方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蔚州來的刺史,到了飛狐縣地界,面上都要客氣不少。

 喧囂的茶肆外,遠去飛狐縣城的方向,幾匹快馬並未進城,繞著城牆轉去了通往西南的一條碎石大道。

 ‘駕!’的暴喝聲,一行騎士再次加速起來,沿著途中上工礦場的路徑拐到了一座小鎮,並不用向路人打聽,熟悉的去往一條寬敞的盤山路,延綿的山勢外,落在視野間的,是蒼翠的大山,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不停響起在頭頂上方的林子裡。

 “駕!”

 “駕!”

 拐過前面的彎口,視野變得寬闊,遠方的山腳下成片的田野映在了眸底,一條白色的碎石小路筆直的延伸到一座村前,裡面修了不少兩三層的樓舍,高高低低參差一起,像座小城。

 “籲!”

 數名騎士下了山道,快至村口時,緩下了速度,在村口前停了下來,附近農人直起腰看了他們一眼,仿佛並不稀奇,繼續在田間忙碌,光著屁股的小娃,滿腳稀泥的在水溝踩來踩去,好奇的看著村口停著的幾匹大馬。

 清晨的陽光拂過山野、村落,整潔的地面延伸過去,幾個著甲的騎士快速走過,穿行一排清脆搖曳的萬年青時,前方的院落裡,一身青衫,發髻整潔的身影正坐在樹下, 雙手壓在膝蓋,臉色冰冷,閉著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腳步聲靠近過來,他緩緩睜開眼,進來院落的幾個騎士紛紛抱拳半跪,青年半耷著眼皮,看了眼他們,聲音尖銳嘶啞。

 “信函放下就走吧。”

 “是。”

 那三人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函,恭敬的放去石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院落離去。

 良久。

 樹下的青年拿起信函起身,走去閣樓後面。

 一個青袍系有綸巾的身影正拿著掃帚掃去墳塋前的落葉,曾經嶄新的墓碑斑駁了青苔,已變得陳舊。

 “季常,信,應該是你兄弟送來的。”

 沙沙的掃帚聲停下來,斑駁的陽光裡,黝黑的臉龐泛起笑容,將信函接過,隨意的在墓碑旁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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