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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一個奸臣》第184章 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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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千裡迢迢送來的書信,耿青心情有著說不出的古怪,他與義嫂白芸香是有那層關系,可突然來了一封信,告訴他,還有一個孩子,都已經三歲了。

 饒是經歷頗多,腦子也難免處在一種發懵的狀態,從九玉手裡重新拿過書信展開,一字一字再次看完,這才確定信裡就是這麽寫的。

 可為什麽白芸香之前有過來信,卻從未告訴過他?

 甚至後來還斷了書信來往?

 耿青皺起眉頭思索間,一旁的九玉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道:“會不會信是假的?”他再次看去送信的那人。

 那邊,捎信的人連忙拱手躬身:“小的,是秦侍郎的部下,信上內容,小的一概不知。”

 耿青看了看信上字跡,抬起臉,朝九玉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隨後又問了幾個關於秦懷眠的問題,其中還有鮮有人知的,那人也能一一答上來。

 “侍郎說見了耿先生,他必定會問這些,讓小的一一牢記下來。”

 呵呵,秦懷眠倒是想的周到,耿青笑了笑,拿著書信再看了幾遍,便讓那人下去,對方剛才走到門口,忽然又轉回來。

 “耿先生,小的想起一件事,來太原時,家中老夫人也知道了,說是叫先生無論如何也要將孩子找到,讓她看看,否則她直接去長安.......”

 耿青和九玉無語的對視一眼,揮揮手先讓人下去,宦官將公房的門扇關上,回過頭來,看著背對他,望著窗外的背影,說道:“是不是,終究要過去看看,只是晉王這邊,怕是不好走。”

 “我正想的就是這事。”

 耿青望著外面一陣,上一世二十多年的閱歷,算上這一世的數年,少有事能讓他感到棘手。

 轉過身拿起桌上的筆墨,鋪開一張白紙唰唰的寫起字來,總共兩封,一封要托人寄去雲州那邊,一封則交給李克用,長安他是必須過去一趟的。

 ‘就當關公走單騎了。’

 他嘀咕一句,想到忽然多了一個兒子,嘴角又勾起了微笑,三年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也從未見過,不知道到時候是個什麽樣的場面,真他娘的扯犢子。

 只是遇上了什麽樣的麻煩,秦懷眠都解決不了.......

 信上隻說白芸香身邊有個孩子長的很像耿青,有人盯上了母子二人,正在查明,讓耿青速到長安。

 要說查明,以秦懷眠吏部侍郎的職權,想要知道什麽事,輕而易舉,能這般寫,多半是超過了他能力。

 “九玉,陪我去一趟晉王府,向殿下告辭。”

 安排完即將臨行的事情,耿青拿上寫好的信函,帶著九玉匆匆出了太原衙門,上馬車離開的同時,也通知散在城外的耿家村跟著出來的幾個年輕人,回來收拾細軟,到南郊官道上等他過來匯合。

 待將給李存孝的信交給驛館後,便徑直乘馬車駛往晉王府,求見李克用。

 門房自然是認得眼前這位黝黑的年輕人,那可是晉王身邊親人人,官至中門使,已經可以說是除李克用外,就數他能調動太原漢卒。

 至於李克用身邊的那些沙陀兵,耿青是沒辦法指揮的,那由部落構成,沒有各部落首領認可,他無法用漢人朝廷的調令驅使他們。

 “中門使,說來不巧,晉王上午就出門了,此時或許在軍營,中門使不妨等等,晚上就回來。”

 這點那門房並沒有騙耿青,消息傳過來才不到半個時辰,李克用不可能提前得知躲去軍營不見他。

 九玉皺起細眉,正要說話,被耿青抬手打斷,從袖裡掏出備好的信函,以及中門使的符印,一並交到那門房手裡。

 “在下今日接到消息,長安故人出了點事,需要親自前往,這邊未免耽擱太原政務,還請轉告殿下,另擇賢能替我,將遷人口屯田之事繼續下去。”

 那門房看著手裡的信函和符印,“這這......中門使還是親自跟晉王說吧,這事小老兒哪裡敢接下啊。”

 然而,耿青不理他,轉身就上了馬車,門房捧著書信符印追出來,小跑在馬車旁邊,喊道:“中門使,那你何時回來?”

 “我也不知,隻得盡量。”

 聽到簾子裡傳出的話語,門房已經追不上了,隻得停下來看著馬車漸漸在街上駛遠,回到府門,連忙去了前院尋到王府管事,將事情跟對方說了,後者知道事情有些大,著急的親自乘馬車趕往東郊軍營。

 這裡駐扎漢卒、藩兵五萬,營寨延綿十裡,寨牆每七丈矗立一座,弓手垂著弓箭眺望遠處,曠野上騎兵奔馳,正跑馬匹打熬筋骨,見到遠來的馬車,奔馳的沙陀騎兵將它劫停,知曉是王府的管事,分出數騎護送著車輛到的轅門。

 王府管事見到李克用時,已經是下午了,這位晉王正與蓋寓、史敬思、李嗣源、符存審、李嗣昭一幫義子、心腹將領規劃巧取幽州的事。

 聽到帳外,府中管事求見,李克用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能讓府中管事跑來軍營,必然是出了大事才會過來。

 他與老人對視一眼,將人招了進來。

 “王府出事了?”

 管事跪在地上,搖了搖頭,趕忙說道:“殿下,府中無事,就是那位中門使,寫了書信給殿下,還有......”

 “.......還有這符印。”

 管事戰戰兢兢的將拳頭大小的符印,和一封信交給過來的李嗣源,還沒放到案桌上,李克用看到那符印,心裡大抵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

 他將書信展開,飛快掃過內容,沉默的將紙張按在掌下,看著燃燒的燈柱不說話,一時間帳內眾人也都不好開口,頓時一片安靜。

 跟隨多年的老人蓋寓,看這位晉王蹙眉,雙目微含戾氣,知道李克用心裡窩起了火氣,起身過來,從他掌下抽走了那封書信,待看完,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人確實有些不知好歹,殿下如此禮遇,竟說走就走,絲毫沒有情面,不過也好,這樣的人提前走了,好比往後與人對陣,臨陣倒戈要來的好。”

 “蓋先生就不要替他說話了。”李克用閉了閉眼睛,臉上那股戾氣褪去,擺手笑了笑,“或許,中門使真有難處,急需去一趟長安。”

 他站起來走出長案,眾將視線負手來到帳口,長長歎了口氣。

 “總有得失,中門使出的兩條計策,就當是還孤的禮遇。”

 蓋寓笑笑不說話,然而,老人余光裡,名叫李嗣源的少年人卻是出來,目光清澈的看著義父的背影。

 “義父, 嗣源近兩月觀他,確有才能的,不能就這麽放任其離開,若放其到長安,極大可能將來會與我們為敵。”

 李克用笑起來,側臉看去少年。

 “強留?若真有要事,被孤耽擱了,豈不是讓中門使怨恨在心?還不如放他離去,為父還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李嗣源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反倒是旁邊一直沉默的另一個少年李存信,憤憤不平,捏著拳頭走出來。

 “義父,可知劉備放徐庶?縱然有所不同,可放其離開終究不妥,與其讓他入長安,不如半路劫殺。”

 李克用笑容收斂下來,看著義憤填膺的少年人,緘默的回到案後,閉上眼睛陷入思緒,不久之後,他開了口,用的是突厥語。

 “傳令.......把他殺了......吧,偽裝成劫匪作亂。”

 帳內,蓋寓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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