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也有了些心得,用來忽悠眼盲的海大富,應該不成問題。
不僅如此,經過這場實戰,白行簡也對自己的實力和所謂武學之道,有了更深的體會。
在此之前,他雖然日日和康熙決鬥。
但兩人都是初學乍練,打鬥起來,難免帶上寫少年習性,對招式的應用不夠得心應手。
這一次,在陶紅英的緊逼之下,白行簡可以說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實力。
雖然沒有一次獲勝,但實戰意識和能力卻飛速增長,一身亂環決也有融會貫通的跡象。
這讓他覺得,這200逆襲值算是沒有白花。
意識空間的一天,在外不過一瞬罷了。
白行簡意識回籠的那一刻,海大富明顯感覺他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忙問:“怎麽了?”
好在,白行簡的變化只是意識上的,海大富也只是隱隱有所察覺罷了。
“沒什麽。”白行簡搖搖頭,“我只是在想公公您看不見,我演示出來沒問題嗎?”
海大富不疑有他,道:“無妨,我雖瞎了,卻還未廢掉,你演示吧,我能感覺得到。”
“好!”白行簡點點頭,隨後便按照試煉場中陶紅英的招數,似是而非的掩飾了出來。
“咦?”感受到白行簡演示的招數,海大富輕咦一聲,臉上多了幾分疑惑。
“公公,有什麽問題嗎?”白行簡試探道。
“沒什麽,看來宮裡高人不少啊,皇上的功夫,明顯和少林有些淵源。”海大富搖頭道。
他本以為,康熙的武功和神龍島有關。
神龍島的武功以陰柔為主,可白行簡現在使出的,卻是妥妥剛猛的路數,倒是有幾分少林的風格。
“公公是說,皇上的武功是少林派的?”白行簡一愣,難道陶紅英和少林有關系。
前世他看鹿鼎記時,便聽不少人言及這位陶姑姑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這次面對海大富的追問,他情急之下,就想到她。
用她來迷惑海大富,一方面是防止毛東珠暴露,另一方面,也是白行簡想探探她的底細。
“不是,我只是說和少林有些淵源罷了。”海大富搖搖頭,隨後冷笑道。
“說起來也就是我,若是旁人,怕是未必看得出來,這功夫雖然和少林是一樣的路數,但真要歸結起來,走的卻是西域和密宗的路數。”
“西域密宗!”白行簡精神一振。
對陶紅英的來歷,推論不少,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她和西藏喇嘛有些關系,現在聽海大富這麽說,難道是真的?
“不錯。”海大富點點頭。
“中原武林或許不知道,不過我派武學,距離西域那邊較近,了解的也多一些。”
“這功夫,原是數百年前少林傳出去的,後來傳至西域,慢慢自成一派,然後又和密宗有些牽扯,變得有些似是而非,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根底。”
“沒想到啊,宮裡居然還隱藏著這麽一位高手。”
“枉我自以為對宮中之事了如指掌,不想還隱藏著這麽多秘密。”
感慨片刻後,海大富立刻囑咐道:
“小桂子,你以後行事,可要更加小心才行,尤其是不可泄漏自身底細。”
“我們能看出那人的底細,難保他們看不出咱們的來歷,不可不防。”
“公公放心,我知道了。”白行簡點點頭,對海大富的話卻是不曾懷疑。
雖然海大富為安全起見,並未透露自己崆峒派出身的事實,但白行簡熟知原著,自然早就知道這點。
崆峒派離西藏西域之地甚近,能夠知道些中原武林不了解的武學,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嗯,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此事你就當不知道,後面我會處理的。”海大富點點頭道。
白行簡想了想,雖然暫時將此事糊弄過去了,但海大富在宮裡到底有多大能量,他也不清楚。
原著裡能夠順藤摸瓜,從康熙身上找出毛東珠,此次雖然被混淆視聽,後面未必不會歪打正著,重回老路上去。
思來想去,還是將他綁在陶紅英身上的好。
“公公,你若要查此事,不如往壽康宮去。”白行簡道。
“壽康宮,你說太皇太后?”海大富微愣。
白行簡點點頭,“我只是覺得,這宮裡若有高手隱藏,又能接近皇上的,恐怕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宮裡的人。”
“可太后是博爾濟吉特貴女,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要招攬高手怕是也不能。 ”
“太皇太后就不一樣了,不論是當年入關,還是壓製多爾袞,都出力不少,如今雖然頤養天年,卻也是宮裡的定海神針,若宮裡真有高人,十有八九就在壽康宮了。”
這一點,倒也不是白行簡純忽悠,而是真這麽想的。
孝莊無疑是清史上不可忽視的一個人,鹿鼎一書正好是這位太皇太后在世的時候,結果書中筆墨對這位影響清廷百年的存在卻一筆帶過,仿佛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白行簡不知道是因為這是小說的世界,還是另有原因。
反正對這位歷經三朝的太皇太后,他不敢有所小看。
讓海大富去查壽康宮,一方面是為了轉移假太后身上的視線,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海大富之手,探一探壽康宮的底。
如果壽康宮真的如小說中那般沒有存在感,也就罷了。
如果是另有原因,白行簡就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他對康熙影響再大,恐怕也大不過那一位,如果不能知己知彼,對他的逆襲一定會造成阻礙。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壽康宮?看來是我忽視了。”海大富點點頭。
聽完白行簡的分析,海大富不只想到了那位隱藏的高手,還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找出殺死董鄂妃、榮親王、貞妃和孝康太后凶手。
如果說和壽康宮有關系,倒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們不死,博爾濟吉特氏的女人在后宮也沒有地位,從這點來說,壽康宮是有出手的可能的。
見成功禍水東引,白行簡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