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原本就是荒王府的人,對於月知恩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他很想表示出“前輩”應該有的友好。
“大有,之前你來的匆忙,我也沒仔細看看你。今天這仔細一看,你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啊——?”月知恩似乎很少被同性誇讚容貌,他有些無措,似乎不知道該回應什麽。
“大有,我聽這裡其他的兄弟說,你原來,就在左相府當差啊?”
“啊。哦,是的。”月知恩含含糊糊的肯定著。
“左相府的差事,和這裡比,哪個更輕快啊?”小霍一臉好奇的問道。
“啊——”月知恩其實一天左相府的差事都沒當過,但是他不能這麽說。
“霍大哥,我剛來這裡,也沒幾天,我這還沒什麽實感呢。等我過幾天,再告訴你啊。”
“說的也是。”小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杓,“你看我這話說的,也夠蠢的——大有,你別笑話我啊——”
“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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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王府內宅。
李杳杳正在卸掉她頭上那些繁重的發飾。
“哎——這些頭面,可真沉啊——壓的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離離一面幫李杳杳收拾,一面誇讚她:“姑娘自謙了,今日的姑娘,端莊大方,那儀態氣度,不是常人能比的。什麽直不起腰啊——姑娘的腰,挺的比誰都直。”
“今日見了荒王的那些美人們。這第一次見面,出奇的順利啊——”
“是啊——這荒王府的眾人,今天看著,雖說有機靈的有老實的,但是——看起來,好像沒有那種有僭越心思惹是生非的。說話都很守本分,也蠻和氣。”
離離顯然對荒王后宅的那些美人們印象都不錯。
“這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呢,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李杳杳沒有離離這麽樂觀。
荒王府全是老實本分的人嗎?
呵呵。
那個奚琴,可是個行走的事故製造機。
今天沒見到奚琴。
過幾日,還是要親自見見,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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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已經快三個月了,李杳杳卻一隻沒能見到奚琴。
不是她不想見。
而是——
奚琴的病,一直沒好。
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麽蹊蹺的病,一病就是三個月。
而這三個月,她實在是——精疲力竭,自顧不暇。
荒王殿下留給她的剩下的那點可憐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她去找奚琴。
她有些明白,荒王為什麽有那麽多姬妾了。
這天賦異稟,不是一個人能招架的了的。
離離對這個情況倒是樂見其成。
她一邊為李杳杳揉著她酸到不行的肩膀和腰背,一邊興奮的細數李杳杳的“戰績”。
“姑娘,說起來,我真是為你高興啊——你看,您來了著三個月,殿下哪天不是來找您啊。我聽說,自從您來了,他府裡其他的女子,他都沒再找過呢。”
呵呵。是嗎?
李杳杳翻了個白眼。
“沒找女子,也許——去找男子了?”
離離的臉色就像打翻了五色瓶一般。
“——是奴婢疏漏了。不過,那府裡的男子,殿下也沒找過。”
這麽說,荒王殿下他,為了自己,等於荒廢整個後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