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與江湖閣有什麽關系?”為首的少年頗為客氣地問道。
“溫閣主的朋友!”雪一城說這幾個的時候,語氣異常冷漠,眼神更是凌厲至極。
為首少年與雪一城的眼光一碰,瞬間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劍客的眼神,往往蘊含著無窮的殺氣。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紅衣弟子從裡面路過,看到門口的雪一城和那些少年,連忙走了過來。
那些少年見狀神情大喜,正想跟那個熟人打招呼的時候,卻見對方在雪一城的面前停了下來,並且說了句讓他們為之震驚的話。
“弟子見過雪先生!”
“嗯,這些小娃娃是來找你的?”雪一城認得這個瘦子,他是於駿的三弟子黃琛。
“是的,他們若有得罪閣主和您的地方,弟子在這裡跟您們賠罪!”黃琛說完便深深地作了一揖。
“這廝還挺會做人的,不去宦海打拚一番實在是可惜了。”溫玉一邊想著一邊走了過去,爾後爽朗地笑道,“既是於護法招的人,黃兄便將他們領進去吧,耽擱了你可是要挨罰的。”
“閣主切莫再稱弟子為兄了,這若是傳將出去,我怕是要被師傅他老人逐出江湖閣!”估計是於駿跟他們重新打過了招呼,黃琛一改此前對溫玉的態度,變得十分敬畏。
溫玉未再搭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那個方才與他對話的少年,言下之意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概就是:小兄弟,你路走窄了。
那些少年此時已然後悔莫及,正想說話賠罪的時候,卻被黃琛一句話嚇得不敢作聲。
“愣在這幹嘛?還想不想入閣?”
…
等到這些人全數進入閣中之後,小樓才感歎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跟風水輪流轉意思相近的那句,三十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見雪一城說出這句話,小樓連忙附和道:“對!對!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句話。”
“千裡之行,始於足下,我們的路還遠著呢!”不知是不是因為半天沒人前來應聘的緣故,溫玉的語氣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雪一城拍了拍溫玉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心急,我們昨天才把‘廣告’發出去,這才過了半天而已。”
三個人在大門口等了整整一天,卻連一個找他們的人都沒有看到,溫玉的熱情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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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今天是充滿希望的一天!”溫玉暗自祈禱道。
一大早,溫、雪二人就已坐在江湖閣門外等候,並按照溫玉的意思,搭起了一個篷子,篷子下面還放了一張桌子和幾條小板凳,桌子上面兀自放著一壺香茗和若乾水果。
看這架勢,他們已經準備好打持久戰了,是快還是慢完全取決於那些可能來應聘的人。
萬事俱備,只等君來。
溫玉尚且擔心是不是毛城長收了錢沒辦事,還特意跨著高頭大馬在周遭溜了一圈,發現最顯眼的地方都貼著自己的海報,這才放心的打道回府。
既然前面的環節都沒有什麽問題,那就安安心心等著吧,著急是不可能著急的,
只能坐在門口看看人來車往、雲卷雲舒這樣子。 “溫閣主、雪先生,您二位起得真早啊!”說話之人正是於駿的三弟子黃琛。
“瞧你這架勢,是要出去辦事啊?”溫玉見他穿了一身緊身的白衣,顯得十分幹練,手中還牽著一匹棕色的駿馬。
“回稟溫閣主,奉家師之命,去煙州跑一趟。”黃琛神態雖然十分恭敬,但言語之中卻並未將具體事情道明。
“去吧!”溫玉知道他有意隱瞞,所以也並未刨根究底。
黃琛抱了抱拳後,輕松躍至馬背,“駕”的一聲,絕塵而去。
“他看起來畢恭畢敬,其實並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言語之中依然只有他的家師。”小樓說著剝了一根香蕉遞到溫玉面前。
“我不餓,你吃吧。”溫玉卻挑了兩顆紫色的葡萄丟到嘴裡,咀嚼著道,“這樣的人至少比那些牆頭草好多了不是嗎?”
雪一城聽罷,微微頷首。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額...好老套的八個字,下次記得提醒溫某人換一句。
進閣的人倒是不少,但都不是來找他們應聘的,溫玉探著頭四處張望, 坐立難安。
“你這心浮氣躁的樣子,真的要改,做大事者豈能如此沉不住氣?”
雪一城指出的問題溫玉又何嘗不知,但有些事情的確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
這與溫玉的前世經歷有關,他被無視的次數不勝枚舉,所以才特別渴望看到成果。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來了一個前來應聘的人,只是...
“大叔,你多大?”小樓看著眼前摳著鼻屎一身邋遢的漢子,含笑問道。
小樓用盡了洪荒之力,才勉強擠出這一份熱情。
“三十八啊,怎的?你那上面也沒有寫年歲限制吧!”那邋遢漢將扣下來的鼻屎用指甲輕輕一彈,飛在了地上。
看完眼前這一幕,溫玉差點吐了,卻還是強忍著問道:“那你會什麽呢?十八樣武術、琴棋書畫、廚藝等,對了,嘴皮子厲害也行。”
“我吃飯特別厲害,一餐能頂十個人。”
“艸!”溫玉真想一腳把眼前這個壯漢踢出銀河系,但還是面露微笑地道,“不好意思,您不滿足我們的聘請條件。”
“不收?那不行,你們浪費了我這麽多時間,得賠錢!”這邋遢漢似是瞧準了溫玉年紀小很好說話,開始耍賴。
“感情這貨是來碰瓷的啊!”溫玉心態快崩了。
雪一城也不說話,只是將小樓剝下的香蕉皮丟到空中,被他掌中的青竹一削,便斷作七截整齊有序地落在邋遢漢的腳邊。
他雖然不知道雪一城用的是一劍挽七花的高級劍術,但還是很識趣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