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四個三品宗師,燕雄也沒休息,而是隨著眾人一起殺入了新月城中。
因為城中有很多百姓,為了避免出現誤殺情況,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使用能毀天滅地的武功。
這也是為何聯盟明明高手比扶桑多,卻又攻不進城的緣故。
真說起來,扶桑人之間的配合陣法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四人相互配合,刀法凌利,再加上那神出鬼沒的忍術,等閑之人陷入陣法,基本只有命喪黃泉的下場。
不過,也別小看中原諸派。
各家能屹立江湖不倒,基本都有自己的拿手陣法。
這些陣法也不乏大威力者。
只是,相對扶桑人的陣法統一,聯盟諸派的陣法就顯得有些雜七雜八的。
噗噗噗……
燕雄身影但凡走過之地,扶桑人無一生還,全躺在了地上。
這些人中,有普通人,有九品,有五品。
甚至不乏有四品高手想來阻攔,但在燕雄天子劍下,無一人能過第二招。
此時的燕雄行走在屍堆中。
竟是生出一種寂寞。
咳咳。
裝過頭了。
反正就是,一副我以無敵,但求一敗的狂傲天模樣。
“燕雄!”
城中,閑庭信步的燕雄聽到有人在喊他。
回頭一看,卻是陸仁賈。
看到這家夥,燕雄嘴角一抽。
只見陸仁賈一襲青衣,持劍站於屋頂,面上露出比燕雄還狂傲天的樣子。
他鼻孔朝天,似是天下沒有他看得上的人。
“聽說你得奇遇,武功已入化境,可敢與我一戰?”
當陸仁賈說出這話,燕雄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主角光環已經籠罩在了他身上,讓人不自覺將目光注視到他身上。
燕雄最討厭這種狂傲天了,前世看小說,遇到這種小說,他基本都是一跳而過。
所以,他選擇了無視。
見燕雄理都不理他便朝城裡繼續殺了過去,陸仁賈情不自禁的將手握在了劍上。
此時,他的想法就是捅燕雄一劍。
“你藏劍式轉明劍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祁連城躍到他旁邊。
陸仁賈看了看他,鼻孔朝天,“此世,我當無敵!”
祁連城嘴角抽動,他突然想動手了。
不過隨後他又恢復了正常。
他與陸仁賈認識多年,不僅是下屬關系,還是朋友關系。
因此,他很清楚陸仁賈的武功路數。
陸仁賈雖然拜過拜劍山莊沈浪為師,但他的武功卻不是拜劍山莊的武功。
他的武功出自江湖上一個單傳門派藏劍門。
藏劍門這一代的門主藏劍老人便是他真正的授武恩師。
所以他修煉的也是藏劍門絕學藏劍決。
這藏劍決呢,威力自然不用多說,天下劍決中都可算上等。
偏偏這武功有一個缺陷。
那就是能改變人的性格。
這武功共分兩層,一層為藏劍,一層為明劍。
藏劍階段的話並不會改變人的性格。
到了明劍時就不同了。
明劍時,不僅劍決路數會從暗殺路線改為光明正大,連人的性格也會漸漸變得狂傲天。
江湖上有這樣一句話說的就是修煉藏劍決的人。
“前期穩如狗,後期浪翻天。”
反正修煉藏劍決的人,前期基本都是存在感極低,是刺客中的刺客。
到了後期,他們就會變成整個江湖上最喜歡裝逼的一類人。
不知是不是為了彌補前期沒有的存在感,到了後期,他們是什麽事吸引人的目光他們就會幹什麽。
“你克制點,燕雄現在不是以前了,你我二人合力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最好不要招惹他。”
看著遠處閑庭信步的燕雄,祁連城說道。
陸仁賈一抽長劍,“我說了,此世我無敵!待我武功大成之日,必與他一戰!”
說完,他換了個方向殺了過去。
無數聯盟各派的高手乃至弟子殺進了新陽城。
這一夜,新陽注定是個不眠夜。
普通人不眠,則是前些日子猶如惡魔一般的扶桑人終於得到他們該得的惡報。
扶桑人未眠則是他們沒有機會,不管強弱,但凡是扶桑人,都遭到了聯盟各派之人的追殺。
他們有些往城外逃,但城外早已經有人等著他們。
他們有些想混入平頭百姓中混淆視聽,但那些普通人會主動將他們告發出來。
如此一來,整個晚上,新月城都在殺戮中度過。
清晨,陽光撒下。
整個新陽城的街道在陽光下泛著妖豔的光芒。
街道上,血跡遍布,到處是聯盟各派的弟子在清理屍體。
這些屍體會被清理到城外焚燒掉,以免爆發瘟疫。
“這些扶桑真是有病,跑來南域送死!”
“就是,也不看看什麽實力,我昨天遇到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也跟著來了。”
“嘖!聽說扶桑本身就沒多少人,不知道死了這麽多人,扶桑還有幾個男人!”
兩個抬屍體的聯盟弟子一邊聊,一邊將地上的屍體抬到馬車上。
“等等!這家夥沒什麽傷,待我補他一刀。”
一人說著,拔刀刺向地上的屍體。
“巴嘎!”
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的扶桑讓怒罵一聲, 睜開了眼睛。
“嘖!狗日的,居然裝死,正好我差一個戰功就可以兌換神水掌了。”
見地上的扶桑人沒死,兩名抬屍體的弟子頓時大喜,直接撲了上去。
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兵器碰撞,扶桑人被倆人砍死在地。
“呸!小鬼子!”
……
像這樣的一幕在城中各處都有發生。
很多扶桑人眼見出不了城,都裝扮成屍體,打算以此辦法逃出去。
不過,聯盟這些弟子顯然都不是傻子。
或許有人借此辦法逃出去了,但大多數人還是被聯盟弟子發現了。
甚至,有些人是直接在躺在地上的時候突然被一刀補死的。
“接下來,希望各位帶著弟子以新陽為據點,朝四方諸城發起攻擊。
如今扶桑主力已經被滅,其他各城的扶桑人是絕對攔不住各位的。”
城主府,聯盟高層正在商議。
台上講話的正是燕雄未來夫人千玉清。
至於燕雄,他坐在椅子上沉默著看向眾人。
被他掃視過的眾人都會不自覺的將目光移開。
只有一個神經病例外。
那就是陸仁賈。
他不僅不怕,反而挑釁的盯著燕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