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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之兆》第23章 城外的戰鬥
  感知中,城牆下主教巴裡三人靈性光點愈發明亮,傑側頭看向萊棲,語氣嚴肅道:

  “每位非凡者都可以向衪祈求力量,只需要將對應的尊名替換就可以了。”

  “但除非是遇到將死的情況,不然不要誦念這類祈文,當你對衪並無敬畏和信仰,那淪為力量的奴仆便是唯一的結局。”

  愣愣看著城下的萊棲低聲回復道:“嗯!”

  城門附近,多數的冒險者跟在德文身後衝向獸潮,也有部分跟隨著城衛軍的騎兵守在巴裡三人附近,這次打開城門的目的終歸只是加固城牆。

  在周圍冒險者略帶惶恐的眼神中,巴裡自顧自沿著城牆向東方走去,而其他兩位教士則走向了另一側。

  遠方風聲的呼嘯已然平息,但響徹與斯諾特心中的風聲還未息止,依舊沉浸在那充滿磅礴巨力的狂風之中,神色頗有些狂熱。

  隨意將手中的強弓箭丟下,再抓起挎在身後的銀白色短棍,斯諾特抓住其中一端猛然甩出,隨著機械的哢嚓聲響起,手臂長短的金屬短棍頓時變為兩米長,其中一端尖銳無比,分有四棱,這赫然是一隻長槍。

  而在槍柄上還隱隱鐫刻著一個標識,那是個小小的青金之塔。

  揮舞了下手中的長槍,斯諾特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眼神之中滿是暴虐,邁動腳步微微後撤,隨後猛然向前衝去,手掌按在護欄上翻過,自城牆上一躍而下。

  持著長槍的手探出,率先著地,銀白色的槍身被彎成弓狀,再側身一動,長槍瞬間繃直,而後在斯諾特的手中掄過半圓往外甩去。

  嘭的一聲,便是副血肉飛濺的場面,一隻魔獸貫穿在破損的拒馬尖錐上,連帶著身下的木頭被劈成兩截。

  壓抑了許久般,斯諾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神色無比暢快,高呼道:“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哈.......。”

  隨即看向北方的大片魔獸,那名為戰鬥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然後便朝著北方奔馳而去。

  看著斯諾特擅自離去,埃利諾不由得哼了一聲,但神色中又何嘗不帶著羨慕呢,喊道:“所有人準備!”,遠方被狂風吹遠的飛行魔獸已經已經又靠了過來。

  主教巴裡靠近城牆邊走過,腳下破損的青黑色磚石碎片微微顫動,像是受到感召般向著城牆蹦跳。

  渾然不似人類的手掌在城牆上拂過,生長與角落處的小草抖動了下,瞬間,深植牆內的根莖瘋狂生長並變得粗壯,棕褐色的根系向往蔓延,卷起地面上的破損石塊將其扣在城牆上,而後再被雜亂的根莖淹沒。

  巴裡走過的區域,城牆底部完全被雜亂粗壯的根莖和石塊所包覆,厚重的牆根顯得有些猙獰。

  在另外兩位大地母神殿的教士所走過的城牆也是同樣的景象。

  嘈雜的喊叫聲和廝殺聲傳來,德文帶領著城衛軍與冒險者已經衝到獸潮之前,沉重的馬蹄踏到地面卻隻發出悶響,長劍劃過血肉迸出鮮紅,魔獸撕咬奏起鳴響......

  這是野性與野性的碰撞,這是鮮血與死亡的戰場,但這也僅僅是普裡斯城千百年中,對抗獸潮的微不足道的一道剪影。

  斯諾特的銀色長槍在獸群之中來回飛舞,每次探出,定是一抹血色浮現,銀芒掃過,必有一隻魔獸嘶鳴,隨著魔獸一隻隻倒下,他卻不見疲憊,反而越戰越勇,滿臉血汙,神色卻無比興奮,高聲呼號。

  長槍只在毫厘之間,生命寂於銀芒之後。

  站在城牆上的萊棲注視的下方的戰鬥,心裡暗自思索。

  斯諾特屬於泰坦序列的啟靈位階,血戰者,在父親的描述中,他們完全是為戰鬥而生的存在。

  現在,萊棲才深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好似無窮盡般的旺盛精力,精妙至巔峰的戰技,一往無前,奮盡全力的氣勢,面對血戰者,恐怕任何一個都沒有必勝的信心。

  再看向另外一邊的戰場,斯卡德會長手持著的盾牌簡直不能稱之為盾牌,更像是一堵橫亙再戰場之上的牆壁,自木盾之上蔓出的粗壯根莖和附著其上的石塊使其變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並且這面牆並非是靜止的,反而在不斷移動,斯卡德推著巨大的“城牆”狠狠碾過,伴隨著骨頭破碎的哢哢聲,在他身後,剩下的只有滿地毫無形狀的血肉的碎骨。

  無論多強大魔獸的撞擊都不能使得他後退半步,在這面奇怪的城牆前,要麽躲至一旁,要麽被碾碎。

  以米達洛為首的三人同樣進入了戰場,遊離在冒險者隊伍之外,他們走過的區域,大地顫動,石錐突起,亂石飛舞,周遭的魔獸像是待收割的小麥般整齊的倒下。

  同樣屬於大地序列的非凡者,但巴裡,斯卡德,米達洛幾人的表現卻略有不同。

  在晉升儀式中,有最佳獻祭品的概念,由這裡獻祭物品獲得的能力最為符合當前封號,但卻並不意味著使用其他獻祭物會使得儀式失敗,只是獲得的能力稍有不同。

  對元素序列而言,感知封號的獲取儀式可以隻使用帶有屬性的材料,而不使用無屬性的靈性素材,這種情況下獲得的能力雖然依舊以感知為主,但在精神力方面卻比不上其他非凡者,能力反而會更加側重元素。

  像萊棲舉行儀式所使用的就是感知封號的最佳獻祭品,但總是有人因各種原因使用非最佳獻祭品舉行儀式,這就導致明明是同一位階同一封號,獲得的能力卻各有側重。

  混雜著魔獸嘶吼的風聲逐漸臨近,被傑逼退的飛行魔獸已經再度飛來過來,正向著地面上的冒險者們發動攻擊。

  隨著埃利諾一聲令下,各式各樣絢麗的魔法和炮彈,弩箭等都朝著半空中魔獸傾斜而去,震聲如雷,聲勢如潮。

  時間一點點過去,北側城牆外的城衛軍和冒險者們已經分為兩部分,一邊護衛著巴裡幾人,一邊牽引著部分魔獸向兩側奔去。

  地面上,襲向北城門的魔獸大幅度減少,這裡的壓力是減輕了不少,但取而代之的是,東城門和北城門的壓力劇增。

  .......

  弗格森將妹妹留在了基克斯鎮,而自己則快步向普裡斯城跑來,身為太陽序列的祈光者,雖然這個封號在肉體上的增強並不算多,但也能讓他在耐力上遠勝常人,僅依靠奔跑,半個小時的時間後,青黑色的高大城牆映入眼簾。

  左手邊的不遠處是被淡藍色頂棚覆蓋的車站,正是普裡斯城火車站。

  車站周圍是極其簡易的防禦工事,數百具魔獸的屍體橫倒其間,空中還有寥寥幾隻剛剛飛來的魔獸,但下一刻就被不知那裡來的弓箭射了下來。

  阿爾文姿態端正的坐在車站大廳內的長椅上,隔著玻璃向外望去,神色頗不善,但隨即輕歎了口氣。

  就在一個小時前,突然聽到有急促的馬蹄聲自遠處傳來,還未等到阿爾文走出車站正門,便看到東城門的統領率領著幾十騎騎兵自車站前的空地上馳過。

  隨之到來的便是數百隻狂暴的魔獸,雖然僅這些魔獸還不能對自己的隊伍造成什麽損失,但這只是一個信號,有了這幾百隻魔獸,後面就必定會有更多的魔獸被引到這裡。

  將獸潮引到自己所駐守的區域,阿爾文對這種行為並不算反感,但你倒是事先說一下啊!

  又歎了口氣,阿爾文不由得揉了揉眉心,露出苦笑,因為他好像又聽到了那隱約有些熟悉的馬蹄聲。

  起身快步向候車廳的正門走去,剛踏出門口,便有一位士兵向這邊跑來。

  行了個軍禮,這位士兵隨後道:“少校閣下,東城門方向有大規模的獸群襲來,預計數量在千隻以上!”

  阿爾文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擺手讓這士兵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向前走去,站至車站前的廣場上高聲喊道:“所有人戒備,大規模獸群即將到來!”

  隨著命令的一級級傳達,在壕溝與土丘中休息的士兵拿起身旁的武器,清理陷阱與屍體的士兵也都回到工事後面。

  不多時,滿頭銀發的比伯帶著十多騎騎兵自車站前奔馳而過,時不時側身持弓射向身後的魔獸。

  看向車站的方向,隸屬於普裡斯城的騎兵都露出不屑與譏諷的神色,還有人朝那邊吐了口口水,而後才驅使身下的戰馬加速,甩開身後的魔獸群。

  感受到來自比伯等人的鄙夷,許多軍部的士兵都低頭面露羞愧之色,只是握著武器的手愈發用力,他們不懼怕戰鬥與死亡,但那充滿嘲弄的眼神讓這些鐵與血鍛鑄的士兵無法忍耐。

  他們仿佛能夠聽到諸如逃兵,懦夫等的詞匯回蕩在耳邊。

  阿爾文同樣面色陰沉,但依舊立起左臂,以右臂橫擊,姿態端正的行了個軍禮。

  魔獸雜亂的奔跑聲愈靠近, 飛行魔獸更是已經臨近防禦工事,阿爾文高喊道:“放箭!”

  ......

  狂奔七公裡抵達東側城門附近,弗格森也有些疲憊,站在距離城門百米外喘著粗氣。

  城門大開,附近還有零星的百余魔獸正與比它們更多的冒險者戰鬥著,其他大片的魔獸已經被比伯引至車站附近,當然,在這過程中使用了吸引魔獸的藥劑。

  深吸口氣,弗格森低聲誦念了兩句,眼中似有淡金色的光芒流轉,兩個呼吸後,他的氣息平複了下來,疲憊一並散去。

  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劍,調整下頭上帶著的兜帽遮住金色的發絲的面孔,弗格森隨即向著獸群衝去,而在長劍上隱有金色光芒環繞,劍鋒如光。

  來到一隻魔獸前,手持著長劍揮舞而過,如同灼熱的刀鋒切劃黃油般,一道傷口浮現其上,受傷處的皮毛還伴隨著灼燒的焦黑,稍遠的魔獸,弗格森口中低聲誦念便有光芒閃爍,一道光箭瞬息射出。

  他口中低語的內容並非魔法咒術,而是使用通用語言誦念的光輝神殿的典籍,祈光者,在天使語中的含義便是祈求光明與恩賜之人。

  祈光者與惡毒巫師,都是依靠儀式施展自身的非凡能力,但和惡毒巫師那依靠死亡等素材舉行的大型儀式不同,祈光者只需要誦念典籍,或者使用極少的素材就能以之為媒介施展能力。

  以森次利為代表的第二代大魔導師便是受此影響創造了魔法咒術,將祈求對象更改為了元素領主或其他神明,並根據魔法陣列設計了對應的咒術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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