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過日子少不得這些,但是一點點置辦也行啊。
還有那個木桶,村子裡就有人會做,用不得這麽多的錢。
“姥兒,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
寧茉說著將一盒面脂拿了出來,不是自己系統裡的那種,而是真正的古代版。濃厚的一層動物油脂。
“哎呀,買這個做啥,浪費錢!”
張氏一邊這麽說著,一邊開心的將面脂抓在手中仔細的打量。
寧茉:……哎,女人,你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張氏還真沒用過這東西,年輕的時候是舍不得,年紀大了,總覺得用這個人家笑話。沒想到,人生第一瓶面脂是外孫女給買的。
“姥兒你別舍不得用,等用完了我還給你買,女人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得對自己好一些。”寧茉這麽說道。
張氏愣了,這話吧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但是你細細想,好似也沒啥過錯啊。
但是對自己好一點。算了吧。在自己前面還有男人,還有孩子。
“姥姥年紀大了,用不上這個,給你娘啊。”
張氏這麽說,寧茉搖頭,從自己手中又拿出來了一盒子,道:“這是給我娘的。”
張氏一見笑了,看看,出去一趟還知道惦記著親娘和自己,行了,知足了。
“姥兒你快收起來,別讓我幾個舅母看到了。”寧茉裝模作樣的說道,怕小老太太舍不得要,那自己就白買這一趟了。
張氏一聽這話,做賊一樣的收起來了,沒錯,別讓兒媳婦看到了,再說寧茉眼裡沒她們。
不過眼裡沒她們怎麽的了,看看她們這當舅母的。昨天收了茉兒那麽大的禮,今天呢,一點動靜都沒有。
讓小輩給他們送禮,也不知道回禮,這是什麽人啊。
所以,這一次寧茉不給她們買就對了,買也是白買!
此刻許氏已經同林有才走了出來,他們看看寧茉的樣子,看看那一車的東西,至少有一件事情確認了。
林姨娘手中有家底,但是也不會太多,不然不會將錢都用來置辦房子和家用,而不是用在打扮上。
他們本想再觀望兩天,但是店鋪不能離開人,便準備告辭。等過幾天再回來。
“娘,茉兒也回來了,我們也該走了。”林有才這麽說,張氏看他一眼,而後點點頭道:“回去吧,你們那裡離不開人,路上慢點。”
“哎,娘我們知道的。還有茉兒,這次見面匆忙,舅母也沒準備什麽好東西,這個玉鐲子,你戴著玩吧。”
許氏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給了寧茉,寧茉見了眉頭微微一動,而後一臉溫和的說道:“多謝舅母。”
沒有拒絕,也沒有嫌棄,更加沒有欣喜若狂,表現的很淡然,十分的得體。這不是一般小戶人家女兒的表現,卻也沒有大戶人家小姐的驕縱。
許氏笑的有點勉強,寧茉表現的太平靜,什麽都沒看出來,二十兩銀子的手鐲子就這麽沒了。
忍著肉疼,張氏笑的有點扭曲,但是她是不可能要回來的,只能假裝大方。
張氏看到寧茉竟然得到了許氏的玉鐲子,臉上笑容就真實了一些,喊著王氏給他們帶了兩袋子黃豆,算是對許氏這一舉動的認同。
寧茉見此笑了,這個外祖母啊,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走吧,早點回家。”張氏這麽說,說完了也不送,轉頭帶著寧茉進了屋子,外面冷,真冷。
許氏對此倒是習慣了,跟著林有才上了牛車,看看寧茉帶來的馬車,便是他們家也是沒有馬車的。
不是因為太貴他們買不起,而是因為他們沒那個資格,他們到底是尋常商戶。
這麽想著,許氏將眼神放在了兒子身上,這個家未來還是得指望兒子的。
而且她的兒子有讀書的天賦,若是未來能高中,那就更好了!
“夫君,你說寧家到底是什麽身份的人家?”車廂裡許氏輕聲問道。
“家境殷實,若不然也養不起我那大妹妹。”林有才這麽說完了,朝著老宅看了一眼,然後閉目沉思。
許氏不再說什麽,若只是家境殷實,應該不是禍事。只是他們到底沒打探出來,林氏的婆家到底在哪裡,還有夫君是做什麽的。
一家人走了,而這邊張氏一把拿起了鐲子仔細的小心的打量。人家戴過的,寧茉一點也不想戴著,便任由張氏這麽看來看去的。
“這玉啊,不是金子銀子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好不好,這到底是值多少銀子啊?”
張氏別的不關心,隻關心這鐲子值不值,夠不夠寧茉他們送出去的禮。
要她說,女兒這手太大了,給孩子們買那麽多的東西做什麽啊!
家家都給禮物,還那麽貴重,沒得讓他們心都大了。
“姥兒,這個鐲子質地還算可以,雖然不是上好的,也不是太次,二十兩左右吧。”
寧茉這麽評價,張氏愣了,啥,二十兩!
“茉兒,你說這東西要二十兩!那麽貴嗎?”
“姥兒,您不知道嗎?三舅母身上穿戴的都是精品,那一身衣服也得二十兩銀子呢。”
寧茉這麽說完了,張氏徹底的愣了,一臉震驚的回頭,下意識的問道:“那其他人呢?”
寧茉想了想說道:“三舅身上的衣衫比三舅母的不差,也得十多兩,他那頭上的玉簪子,也得十兩銀子才能買到吧。 ”
張氏聽到這話,半天沒吭聲,而後有氣無力的問寧茉:“丫頭,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姥兒,這一路走來,我娘到一個地方就先逛,想要給大家買禮物,所以我都記下來了。
三舅家表妹頭上的珠花和我送的差不多,一朵要一兩銀子,但是她戴著的玉水頭好,那個得三十兩左右。”
張氏聽到這話,捂著自己的胸口,林姨娘嚇了一跳,飛速的拍著張氏的後背,而後瞪了寧茉一眼。
這丫頭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姥兒,您沒事吧?心疼銀子了?”寧銳一臉好奇的這麽問。
張氏看著寧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心疼什麽啊,那是人家的銀子,不是他們林家的!
她是心寒啊,心寒這個兒子在自己這裡沒有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