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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灣》第56章 瑪麗的心事
鄧大海近段時間忙著開各種會議,把石浩反應稅務局個別人員索、拿、卡、要這件事暫時擱下了。董麗華離開灝州的第二天,鄧大海便向周鳴陽鄭重其事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周鳴陽很重視,當即給區紀委負責人打了電話,要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區紀委負責人來了,周鳴陽便說了這件事。他強調:“我們剛剛傳達貫徹了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懲治腐敗不能停在口頭上。一定要抓到實處,這個問題一定要嚴查。”

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石浩反應的這個問題確實存在,但還不構成索賄罪,當事人作了檢查,並調離了其崗位。

四月的傍晚是美好的,不太熱,高朗的天空一片湛藍,看起來就象八月秋高氣爽的季節。天空中幾朵淡灰色雲彩,輕盈盈的,被風驅趕著,從東南方向飄來。此時的樟樹灣學校一片繁忙老師們正在搬家。他們把家具、鍋碗瓢盆搬上汽車,然後被送到建在一個小山巒的新學校,應該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地方。環繞小山巒修了一條兩千多米的跑道,山頂上是一個運動場,到處是蔥綠的樹木,在遠處看建在緩坡上的教學樓若隱若現。

灝州這個地方在南嶺山脈的北邊,南北氣流在此交匯,形成渦旋氣流,四、五月份雨水特別多,暴風雨喊來就來。也許是受所學專業的影響,鄧大海幾年來,每到這個時節對天氣預報、天氣動態這些信息特別留心。

他經常與氣象台和水文站的人員保持聯系。一旦有異常情況他都會提醒沿江的鄉鎮做好防洪搶險工作。有幾次洪水淹沒了灝江大橋,沿江的街道都進了水,幸虧有鄧大海的提醒和強調使得居民做好了準備,才有驚無險。

下班前鄧大海給水文站和氣象站的同志打電話詢問有關情況,得到的消息是:近幾天灝江上遊地區接連下了幾場暴雨,灝江的水位線上升很快。氣象站的同志說,下午六點左右有暴雨。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不能離開辦公室。他給沿江各鄉鎮領導打了電話,要他們做好防洪搶險準備。

接著又給荷葉鎮鎮長殷方敏打了電話,詢問了老師搬家的情況。殷方敏說,“昨天已經搬了一天了,估計也應該搬完。”鄧大海說,“你再落實一下,然後給我個電話。”殷方敏馬上又給樟樹灣學校的校長打電話。校長說:“還有兩位老師沒搬呢,我們做了很多工作這兩位老師就是不動。”殷方敏把這種情況又告訴了鄧大海。

鄧大海說:“亂彈琴!所有的東西都不要搬了,先把老師和學生撤離樟樹灣再說,務必要快,不願走的老師,帶幾個民警采取強製措施。”打完電話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對秘書說:“小強,我得去一下荷葉鎮。你不要離開辦公室啊,有事打我的電話。”候小強說:“天黑成這樣,會下暴雨啊。區長您注意安全。”

“我知道,哎,我訂了兩人的晚餐,等下飯店會送盒飯來。”

“你吃了飯再走吧。”

“來不及了,我得馬上走,你先吃吧。”鄧大海說完急匆匆出了辦公室。天氣就象娃娃的臉,說變就變。烏雲夾著閃電從東南方向翻滾而來,天空黑得象鍋底。

鄧大海開車剛駛出區政府的大門,一聲淒厲的炸雷之後,豆大的雨點便從天空中撒下,鄧大海開了刮雨器,開了車前大燈,往荷葉鎮行使,雨越來越大,風裹著雨一陣陣打在小車前面的玻璃上,打在小車的車頂上,劈劈啪啪地響。前面的能見度很低,他小心的開著車來到了樟樹灣。殷方敏領著鎮裡的幾個幹部、派處所的兩個民警都到了、學校的校長也來了。

殷方敏站在雨裡正指揮著最後一批學生撤離學校。鄧大海急急地問:“人員都撤走了沒有?”

“全部撤走了,這是最後一批。就是剩下兩位老師的家具沒來得及搬了。”殷方敏擦了把臉上的雨水說。

“人撤走了就好。”鄧大海說了句,長長地舒了口起氣。

鄧大海站在江邊向學校望去,與他預測的情況一樣,河水已經漫出了形河道,呈直線崩騰而下,建在形凸起部位的學校現在已經成了水中的孤島。洶湧的洪水已經淹沒了學校一樓的窗戶。通向學校唯一的一座水泥橋也已經淹沒在洪水中。

不一會在洪水中的教學大樓垮塌了,教學樓的一樓就是學生的宿舍啊。看到這種情景,大家無不驚出了一身冷汗,殷方敏說:“好險!再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啊。”

“去吃點東西吧,我還沒吃晚飯呢。”鄧大海感到肚子餓的荒,他今天只是中午匆匆吃了碗面條。

殷方敏說:“我們幾個都沒吃呢,走,一起去鎮裡喝點酒壓壓驚。”鄧大海沒有反對,與鎮政府幾位幹部,還有兩位民警在鎮政府旁邊的飯館吃了飯,喝了點白酒。

鄧大海回到區政府的辦公室,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

候小強沒走,他一直在電話機旁守著。

候小強說:“區長,你的手機打不通,是不是沒電了?嫂子打了幾次辦公室的電話,好像挺擔心的。你給嫂子回個電話吧。”

鄧大海從公文包裡拿出手機,一看真的沒電了。他用辦公室的電話給瑪麗打了過去。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混蛋!回來再說,電話上懶得跟你講。”瑪麗接了電話隻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聽口氣非常生氣。

鄧大海放下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候小強看到這種情景,說:“區長,今晚上我在這裡值班,你回家吧。有什麽事,我打你的電話好了。”

鄧大海猶豫了一下,說:“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再說瑪麗今天下午,站在工廠的大門口,看到了灝江的江面比平時寬了好幾倍。工廠大門前面的水泥路,低的地方都淹沒在水裡。她疑惑地驚叫道:“哇,漲這麽大水!”保安告訴她:“上遊正下暴雨。上遊的電站都開閘泄洪。”

瑪麗回到家裡,保姆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飯菜。俗話說,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時候突然起了大風,風吹得窗戶玻璃呼呼地響,接著便是傾盆大雨。這陣仗有點象海邊上的台風加暴雨,瑪麗在海邊上長大,這種情況見得多。她擔心鄧大海這時候開車不安全,便給鄧大海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想提醒他注意安全,最好是等過了這一陣再回家。

秘書候小強接了電話說,鄧區長去荷葉鎮了。瑪麗問,與誰去的?候小強說,就他一個人,剛走。

瑪麗又問:是不是開車去的?候小強說,是啊。

瑪麗打完電話,又擔心又生氣,心裡想,這個混蛋,狂風大雨的竟然一個人開車去了荷葉鎮。她馬上又打鄧大海的手機。手機打不通。她心裡那個焦急呀,就象火已經燃到了眉毛。她也沒心思吃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飯廳裡走來走去。她給鄧大海的辦公室又打了兩次電話。候小強告訴她鄧區長還沒回來,她也不好再問也就把電話掛了。

實際上候小強也打了兩次鄧大海的手機,還打了荷葉鎮政府辦公室的電話,但都沒聯系上。不過,他估計區長和鎮裡的幹部那時候可能正忙著學校搬家的事情,應該不會出其它事的……

鄧大海回到家裡,這時候雨已經小了,風也停了。保姆和小昊天還在隔壁的房間裡玩,瑪麗正坐在客廳裡生悶氣。

“終於回家了,老師和學生都安全撤離了,好險啊,再遲點就要出大事。”鄧大海知道瑪麗還在生自己的氣,陪著笑臉說。

“下班了不回家,去其它地方,不給我電話也就算了,為什麽把手機關了,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你解釋下。”瑪麗冷著臉說。

鄧大海說:“我擔心樟樹灣學校的安全啊,心裡一急,就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剛好手機也沒電了,不知道你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啊。瑪麗,對不起。”

“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擔心,心裡有多急嗎,大海,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了,你有兒子,有妻子,我要問你,你心裡還有我沒有,還有這個家沒有?萬一你出事,再多的錢有什麽意義。”瑪麗一邊說,一邊抹淚。

“有沒有危險我心裡有數,那能就出事了呢,我這不好好的嘛,想那麽多幹嘛?”鄧大海走過來, 挨著瑪麗坐下,伸手摟她的肩膀,瑪麗卻躲開了。鄧大海又說:“別生氣了好嘛,生氣影響身體,今天沒給你打電話,是我的錯,今後注意好了。”

“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我告訴你,不要給點陽光你就燦爛。不要把你們官場上那一套帶到家裡來。”瑪麗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鄧大海也有些生氣了:“我不明白,瑪麗,你說些什麽啊。盡想些沒來由的事。我去洗澡了,不跟你說了。”鄧大海拿了內衣內褲去了洗澡間。洗完澡,來到了臥室,先睡下了,今天實在是太疲勞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瑪麗今天晚上卻沒有去兩人的臥室睡覺。她去了隔壁的房間,這是保姆和兒子鄧昊天的房間。裡面有兩張床,她摟著兒子睡在一張床上。這是瑪麗第一次與鄧大海分床睡。

這一晚,她怎麽都睡不著,她又想起珊珊前天對她說的那些話。在灝州,珊珊是她唯一的知心朋友。前天,瑪麗去稅務局辦事正好碰到珊珊,兩人坐下閑聊了一會兒。珊珊對瑪麗說起李亞菲的事,說徐飆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瑪麗聽了,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問,現在內地的官員真的有這種事?珊珊說,是啊,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了。男人嘛,還是看緊點好,你給他的陽光他就燦爛。當時瑪麗也沒把珊珊說的這句話當一會事。但是今天她心裡總有揮之不去的陰影。她想起了上次鄧大海大學的一個女同學來看他,她長得什麽樣子?當時去看看就好了。瑪麗就這樣胡思亂想,直到天快亮才睡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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