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了以後,走進來的是唐羽。
眾人都驚呆了,體育班學生玩自己玩具弓箭,轉手中的籃球,該躺著的躺著,該打牌的繼續打牌,有兩桌在繼續燒火鍋,還說酒精不夠了,再帶點酒精和羊肉。
唐羽環視著台下只有三位換班生拿出了書本,其他同學根本不理他。
唐羽在黑板上寫著自己的名字,說:你們三個把書桌帶上去操場自習,其余的繼續。
三位女生順間蒙了,喬紫若說:“唐羽你什麽意思?”
唐羽說:“我現在是老師,有你這麽頂撞老師的嗎?你們兩個出去,喬紫若去操場跑二十圈!”
麥春苗和賀詩琪對視了一眼,只能無奈的收拾了東西,女孩還搬不動桌椅。
有兩個同學好心上去幫忙。
唐羽說:“怎麽?心疼了?不許幫忙,滾回位置坐著,你們兩個自己搬。”
老大齊義虎說:“新來的政治老師,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們三個什麽事都沒做,你怎麽開始針對她們?”
唐羽敲了敲講桌:“我怎麽做需要你教嗎?要不你上來講課?”
齊義虎說道:“您是學長,比我大不了多少,有些讀書遲的沒準比您大,您整我們,我們理解,整她們我就不理解了,她們是交換來的日語系學生,是來幫助我們學習的,不要為難她們吧。”
唐羽說:“學習?你們還知道自己是來學習的?你們看看你們的政治課本,為什麽和她們三個不一樣?”台下的其他同學都楞了。唐羽繼續說道:“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像學生來學校學習的嗎?你們是體育生不假,你們難道不打算為自己多爭取一條路?你們入學測試的成績都知道吧,100分的中學政治題目平均分38分,其中單選題加上判斷題六十分,加上大題40分亂寫都不止這些分吧,雖然你們有些人高中不是學習文科的,文化基礎不夠,也不至於這樣吧,剛軍訓就和社會人打架?既然你們都不想學,學校這次的做法也算了,希望她們三個一個月多一點時間就扭轉你們的學習環境,根本不可能,反正是形式主義,你們三個該出去出去,該跑圈跑圈,其余同學想做什麽做什麽。”
三人出去後,班級一片寂靜,唐羽說:“火鍋八人組,你們一會分幾塊羊肉給我啊,其余人玩自己想玩的。”此時麥春苗和賀詩琪在操場上,用書本遮住自己的臉,旁邊上體育課的學生像看動物一樣。她們根本沒心思,都趴在書上,不敢看操場體育課同學。
一幫人新鮮過後也走了,在大樓的同學看不下去了,齊義虎說:“都把東西收起來。你們兩個去把她們的東西搬回來,我們幾個去給新老師道歉。”
齊義虎等人找到了唐羽說:“老師對不起,我們不在胡鬧了,至少上課時不這樣了,您放過她們三個吧,還有一個在操場上面跑圈呢。”
唐羽笑了:“怎麽?心疼啦,喜歡哪一個?我把微信給你?”
齊義虎“我們平時有些事情還需要她們幫忙呢,例如一些日語口語之類的,我們英語不行,將來去日韓學習也不是不行,家裡也都有點條件,希望我們將來都能繼承家業吧。”
唐羽看見他們把所有東西都收了,回到了教室。
唐羽有些欣慰:“大學我也沒讀完,隻比你們多一年,我哪能做你們的老師呢,只不過你們至少在上課的時候乾點自己該乾的事情,我學習也不行,自己的專業課勉強通過,
但是希望大家把大學當成一個小社會,不要在做一些上頭且自私的事情了,你們都把自己的書本打開看看吧。自己自學一下,你們三個女孩就當提前學習記憶考研內容了。” 一天過去了,唐羽回到跆拳道社看見喬紫若在那裡擊打著沙袋,主動上去求和說:“紫若還生氣呐。”
喬紫若假裝沒聽見,繼續打沙包,唐羽假裝生氣地說:“喬紫若!我是你的老師,老師和你講話,你敢當我是空氣?”
喬紫若慢悠悠地回頭看著他:“老師,這是下課時間,不是上課時,我需要回答你的提問嗎?”
唐羽寵溺地笑了笑:“喲,和我說話啦,不生氣啦?”
喬紫若再次進入了啞巴模式,唐羽想了想,對她說:“喬紫若,我向你發出挑戰。”
喬紫若有些驚訝,但立馬反應了過來:“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幾盞明燈照在跆拳道擂台之上,鋪成白色的幕布,好似話劇舞台。
左邊是唐羽,右邊是喬紫若,兩人身著白色的道服擺好姿勢。屏息凝神。
“來吧!”
喬紫若神情嚴肅,聲落而拳出。
喬紫若左手握成拳直指唐羽的臉。一個側身,唐羽躲過,喬紫若從唐羽身邊擦過留下淡淡的幽香,我喬紫若轉身毫不留情,又是一個後踢腿,在最後生死攸關之際,唐羽認輸:“女俠饒命,在下甘拜下風。”正準備單膝跪地。知道的是決鬥認輸,不知道的以為是求婚呢。
喬紫若立刻變臉說道:“大財主,我的政治老師,你幹嘛呢,不怕別人誤會呀,快起來。”
唐羽一臉壞笑道:“終於肯和我說話啦?”
喬紫若生氣道:“你今天玩什麽花招呀,你還叫她們出去,我跑圈?”
唐羽有些惆悵:“也怨我嘴欠,真的不該誇下了海口。”(順便把自己在學生會開會的精彩說辭大致的複述了一番)
喬紫若消化了下這巨大的信息量:“我明白了,等於學校把這件事交給了你們學生會,你提議叫我們日韓系的學生去交換,沒想到的是抽到了我們三個?”
唐羽說:“是的呀,過去我欠學生會會長任輝的人情,他看我機靈,我才在學生會混的像點樣,每兩個星期都要請高層吃飯,還要送點禮給他,不然我在男生宿舍也賣不出東西,還經常買幾包中華煙給宿管,不然過了時間不讓我上去呀,都給我配了鑰匙,我半夜上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忙我能不幫嗎?”
喬紫若說:“幫忙是應該的,你做點小生意也不容易,但是這個事情怎麽到你這變成我們的政治老師啦。”
唐羽說:“我說的幫忙就是這個忙。”
喬紫若說:“那改變體育生學習環境的主意是?”
唐羽連忙否認:“那個是學校的分配問題,因為學校的收入來源就是學生,萬一因為體育系這次社會打架事件把學校的氛圍搞壞了,總不能臨時把體育系解散了吧,這件事能牽連到社會正負面評價。還把接下來的招生給耽誤了,學校人數和系的總數都下降了怎麽辦?要命的是萬一被政府知道了,把保送國外留學的名額取消了誰負責?”
“這件事其實就是體育班的政治老師出事了,在醫院躺著呢,需要人頂一段時間的政治課。”喬紫若說:“但這件事怎麽也不輪不到你來吧。”
唐羽:“可不是嘛, 我也想不到呀,關鍵就是現在大環境不允許呀。”
喬紫若不懂:“為什麽?居然嚴重到要你一個大二的學生來管?”
唐羽說:“哪是這樣呀,你知道的高中學習文科的多還是理科的多?”
喬紫若說:“貌似據統計,理科佔比更多一些。”
唐羽說:“我們讀書的年代本來就不是過去那樣,文理都需要學習政治,加上文科生少,政治學的好都因為經濟原因去了京城和一些經濟發達的地區,追求舒服當個公務員的去了自己都家鄉過舒服日子去了,一部分從政,一部分一部分會到中學當老師,該死不死的就是體育系那幫人,一些老講師和教授怎麽可能願意帶,我們這些文化課要求較高的都帶不過來,有些年輕的教師更是以考研做借口,加上自己平時就要做PPT和備課之類的。而且他們有些還不是政治專業的,都是社會人文學科畢業的,誰不願意接這個爛攤子,教政治一個學期都是胡差事,學院看見我提的建議,一些老師和學生會代表說我鬼點子多,就把我推上去了。而我為了自己的生意,同時也算報了那時的恩情。”
喬紫若恍然大悟:“好吧,那你今天為什麽叫我們三個出去呢,尤其是我還需要繞操場20圈?你夠狠呀。”喬紫若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唐羽扯了扯嘴角:“那是…我為了吸引他們都注意力,才拿你們三個開刀,你也真不給面子,當場讓我下不來台,我只能讓你出去跑步咯,而且你想想她們兩個都被當猩猩一樣被其他學生參觀,換成你的話不得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