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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第122章 新的征程(2合1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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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冬去春來,但已物是人非啊。

 還記得去年這時,姬定是以魏國使臣的身份前往魏國,僅僅相隔一年,姬定成為了地位顯赫的楚相,而那位年輕的衛侯卻已經......!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而其中最關鍵的莫過於在濮陽開得那一場相邦會議,這場會議將直接影響到未來幾年的局勢變化,只不過不確定到底會怎麽發展。

 而今年將會看到這場會議將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秦國是肯定不想未來的局勢朝著會議上的結果去發展。

 張儀更加不可能就此認輸,這外交可不同於戰場,戰場上,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在外交戰場上,就是再不利的局勢,依舊是有機會反敗為勝。

 這才剛剛入春,張儀就悄悄來到韓國都城陽翟。

 “攻打楚國?”

 公仲侈驚訝地看著張儀。

 張儀點點頭道:“那楚相在濮陽是大放厥詞,幾番羞辱我秦國,雖然我秦人不善言辭,但我們秦國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我主已經決定出兵攻打楚國,韓國與我們乃是盟友,故此我們希望韓國能夠與我們一道進攻楚國。”

 公仲侈對於秦國的這個決定,其實並不感到驚訝,他方才只是故意裝出來的,早在去年大家心裡就都有預計,今年秦楚可能會開戰。

 一旦秦楚開戰,那麽韓國的地理位置將變得至關重要。

 但是韓國與各國的心思也都一樣,就是在旁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絕不再輕易卷入其中。

 公仲侈忙道:“秦相請息怒,我以為這不過是楚國的計謀,他們難以攻打貴國,故此使得這激將法,引誘貴國主動出擊,還望貴國三思而後行。”

 張儀哼道:“怎麽?韓相也認為我們秦國隻敢縮在這關內,依靠天險防守,正面打不過楚國嗎?”

 公仲侈哎呦一聲:“秦相誤會了,我是絕無此意,我...我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楚國去年那麽窩囊,楚相嘴上叫囂幾句,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誰都知道去年大戰,秦國才是勝利者。”

 張儀搖搖頭道:“他可不是嘴上叫囂那麽簡單,如果我主什麽都不做,那豈不是讓天下笑話,這口氣我們秦人絕對不會咽下去,還望韓相能夠給我一句明白話。”

 公仲侈故作沉思。

 張儀又道:“如果貴國願意與我國一同進攻楚國的話,我主願意將宜陽以西,崤山兩百裡土地給予韓國。”

 公仲侈聽得大吃一驚。

 別看只是兩百裡土地,自古以來,這函谷關與崤山並稱為崤涵要塞,在這一段路,那可真是寸土寸金啊。

 如今秦國幾乎佔領了整個崤涵通道,隨時都可以進攻韓國的宜陽重鎮,這令韓國面對秦國,總是有些畏首畏尾。

 如果秦國能夠讓出這兩百裡來,那宜陽就相對安全多了。

 公仲侈是真沒有想到,那位年輕的楚相能夠激起秦國這麽大的憤怒,一時間,也是心動不已,但是他也深知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給予的越多,索取的自然不會少,他還是非常慎重地說道:“此等大事,我還得與我主商量。”

 張儀道:“還望韓相能夠早日給我答覆。”

 “一定!一定!”

 與張儀交涉過後,公仲侈立刻前去找韓威侯,將秦國的條件告知了韓威侯。

 “崤山兩百裡地?”韓威侯聽得是動心不已,甚至不敢相信,道:“這是真的嗎?”

 公仲侈點點頭道:“看秦相的態度,這多半是真的,況且我們可以先得到土地,再與秦國一道出兵,進攻楚國。”

 韓威侯問道:“那相邦是何意?”

 公仲侈沉吟半響,道:“君上,這崤山之險,主要是為防誰?”

 韓威侯道:“以前是防秦魏兩國,而如今自然是為了防秦國,目前也是秦國對於我國威脅最大。”

 公仲侈又問道:“君上,如果我們與秦國結盟,那我們是與誰為敵?”

 韓威侯又道:“那自然是與楚國為敵。”

 公仲侈繼續問道:“我們與秦國聯合攻楚,可否消滅楚國?”

 韓威侯沉吟一會兒,搖頭歎道:“想要一舉消滅楚國,這恐怕是很難的。”

 公仲侈道:“如果我們答應秦國,那麽此後,我們面臨的威脅,就不是來自秦國,而是楚國,同時還可能會引來趙國與魏國的進攻,在與這些國家為敵之時,崤山可是一點丁作用都沒有啊。”

 韓威侯當即呆愣不語。

 這崤山之險,雖然寸土寸金,但也就只能防止秦國,對其他國家都沒有意義,而秦國的條件又是攻伐楚國,這不但會引來楚國的進攻,而且還可能會引起齊國、魏國的攻伐。

 那麽這交易的意義何在?

 這條件和任務,是相衝突的,風險和利益相差甚大。

 答案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翌日,公仲侈又將張儀請來。

 張儀見到公仲侈,就急急問道:“韓相與韓君商議好沒?”

 公仲侈歎了口氣道:“秦相,我們君上是非常看重與貴國的結盟,也很想與貴國一道攻伐楚國,但是我國畢竟國小民寡,前兩年又是天災人禍,去年又與貴國攻伐楚國,以至國力大損,此時實在是無力支援貴國。”

 張儀一臉失望道:“貴國的家底,可不止這麽一點吧。作為盟友,本就有共同禦敵的責任,而我主更願意讓出數百裡關鍵要隘,貴國卻還要拒絕,實在是令我秦人寒心啊!”

 公仲侈趕忙解釋道:“秦相言之有理,作為盟友的確有共同禦敵的責任,如果楚國進攻秦國,那我主總是耗盡國力,也必將與貴國並肩作戰,但如今是貴國要主動進攻楚國,而我國的國力是遠不如貴國與楚國,且一旦交戰,我國必將是主要戰場,我國根本就消耗不起,我主實在是力不從心,還望秦相能夠體諒一二。”

 張儀沉默半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韓相,張儀告辭。”

 公仲侈趕忙起身,拱手道:“未能幫助到秦相,公仲真是倍感愧疚。”

 “不勞煩送了。”張儀稍稍拱手,便轉身離開了。

 公仲侈還是行至門口,望著張儀落寞的背影,笑道:“看來這秦國已經亂了分寸啊!如此心態,又如何能夠打得贏。”

 那邊張儀與專門保護他的魏章上得馬車,二人立刻是相視一笑。

 “主公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算到韓國連崤山之險都不敢要。”魏章激動道。

 張儀呵呵道:“這禮物雖然人人都愛,但是這送禮時機,也是很重要的,在人家喪事時期,送去喜慶的禮物,縱使禮物再好也會被拒絕的。走吧,去大梁。”

 ......

 而就在張儀踏上新得征程時,姬定卻還在鄭國變法改革,就事論事,這真的是有一點不務正業,畢竟他的身份就不應該花太多時間在這種小事上面,其實在他的計劃中,他也不應該在鄭國待那麽久。

 但是...但是這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心裡確實是有一點舍不得姬舒,同時他也希望將路先鋪好,減輕姬舒的壓力。

 他是盡量想晚一點離開濮陽。

 不過子讓已經啟程前往楚國,姬定的計劃令他很心動,同時姬定的才華,更是令他欽佩不已。

 他倒也向在這殘燭之年瘋狂一把。

 周村!

 顧名思義,此乃是周先生的封邑,只不過這周村是兩個相隔很遠得村落組成得,其中一個村落就是以前的下灣村,如今改名為西周村,還有一個就是前丘村和後丘村,也就是當初姬定與子讓比試的地點,如今改名為東周村。

 從某意義上來說,這周村可以說成是姬定的發跡地。

 時隔近兩年,姬定又來到了東周村,遙想當年這裡乃是濮陽境內有名的窮山惡水,因為周邊都是貧瘠之地,無法種糧食。

 而今時今日,這裡已經變得是非常繁榮,因為這裡是牙粉的生產地,而目前各國對於牙粉的需求,可不亞於對黃紙的需求。

 用過牙粉的貴族,可真是再也回不去了。

 需求量也是越來越大!

 來往的商人自然也是越來越多。

 春日的陽光非常和煦,微風宜人,適合出門踏春,姬定也邀姬舒一塊來到這裡,隨行的還有殷順且、絏錯等人。

 “公主,小心一點!”

 姬定站在一個山坡上,突然側過身去,將手伸向旁邊的姬舒。

 “我可沒有這麽嬌貴!”

 姬舒稍稍瞪了姬定一眼,她走的路可比姬定多多了,這小山坡焉能難得住她,同時余光瞟向後面,好似提醒姬定,殷順且他們可還在,你要佔便宜,也不是這個時候啊!

 可見姬定卻當做沒有看見,伸出的手,也沒有收回,她又無奈地瞧了眼姬定一眼,最終還是拗不過姬定,將玉手輕輕放在姬定的手上。

 姬定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行去。

 這可是姬定和姬舒頭回在宮外同行,也是在外人面前第一牽手。

 這狗糧撒的.....。

 真是毫無傷害!

 開什麽玩笑,人家絏錯他們玩過的女人,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個,他們倒是不在意對方秀恩愛,只不過感覺有些怪怪的,到底這公主是大家心裡默認的國君,國君跟一個男人牽著手走在山坡上......!

 這成何體統啊!

 關鍵二人可還未成婚啊!

 這真的合適嗎?

 抬目看去,還真的挺合適的。

 他們兩往面前一站,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最終還是顏值令殷順且他們接受了。

 反倒是姬舒有些不自在,雙頰生暈,余光時不時就往後面瞟一眼,心虛的很,嘴上還小聲埋怨道:“你這是作甚,這麽多人看著。”

 姬定笑道:“就是想牽著你的手走在這山野小道上。”

 也不知是不是他平時很少說情話,又或者那張嘴平時太賤了一點,總之,這一句話姬舒是非常受用,心頭上抹了蜜似得,倒也顧不得他人的眼光,與姬定手牽著手,聊著這東周村近年來發生的變化。

 行得好一會兒,一行人來到山頂上。

 “各位還好吧?”

 姬定回頭看著喘氣的殷順且等人。

 “老了!老了!可是不能跟周侍中比。”殷順且是喘著氣,一說一頓。

 富術雖然年輕一點,但由於身體比較胖,故此也比較吃力,喘著氣道:“周侍中,你打算在哪裡修建牙粉作坊?”

 “就是這裡啊!”

 姬定回答道。

 富術愣了下,目光投向遠方,道:“不知是哪處?”

 姬定聳聳肩道:“就是你們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

 “......!”

 新距離單位---目光?

 絏錯訕訕道:“周侍中說笑了。”

 姬定搖搖頭道:“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

 “是的。”

 “建這麽大的作坊?”

 “還行吧。”

 “周侍中,你這是建造作坊,還是建造城池?許多地方得城池也不過如此。”

 “你們可以理解為建造一座城池大小的作坊。”

 城池大小的作坊?

 這是人話嗎?

 殷順且等人不禁吞了一口。

 這手筆可真是前無古人。

 姬定又道:“如今我們招了這麽多人,這作坊若不建大一點,又怎麽容得下。”

 在冬末之際,周村就已經招收了三千余人,而且還在繼續著。

 就這個人數規模,建大一點,確實也說得過去。

 但是......!

 但是自己的建造城池,且大規模招人。

 這可是君王最為忌諱的。

 擎薄偷偷瞄了眼公主,猛然醒悟過來,就二人的關系,公主決計不會在意這些得。

 但是...但是開了這個頭,那其他商人是不是也能這麽弄。

 公主又會不會在意呢?

 殷順且對此表示憂心忡忡。

 然而,他們的神情變化,都被姬定和姬舒瞧在眼裡。

 這恰恰是姬定希望見到的。

 其實姬定根本不需要建造這麽大的作坊,當然,他也不是展現一下凡爾賽功底,他只是想要率先垂范,鼓勵商人大規模建造城池,大規模招攬工人。

 唯有商人擁有強大的實力,商人才能夠涉及到權力的中心。

 而這個權力中心,可不是屬於姬舒的,而是將會被齊魏趙三國把持著,也許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會商量著辦,尊重公主,以公主為主。

 但久而久之,姬舒肯定還是會被他們架空的,權力這東西,那就不能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或者說寄望於別人不會奪我的權力,這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來,君主都非常心狠手辣,這可不是什麽天賦,而是一種理性,權力這東西實在是太誘人了,你給他一點,他就一定會要更多,由此可見,君臣矛盾是天然的。

 可想而知,趙、齊、魏三國的大臣,怎麽可能甘願一直屈服於一個女人,這中間一定會發生衝突的。

 而楚國畢竟沒有與濮陽接壤,楚國在濮陽的影響力是極其有限的,姬舒不能依靠楚相來集權。

 姬定的計策,就是反其道而行,一般君主即位都是要集權,而姬定直接將權力先給散出去,公主就直接躺平,反正她也守不住。

 這麽一來,公主與魏趙齊三國大臣發生衝突的幾率就非常小。

 而這權力送出去容易,但收回來可就非常難。

 咱們換個戰場較量。

 “老師!老師!”

 忽聞一陣叫喊聲。

 姬定愣了下,道:“咦?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啊!”

 姬舒抿唇一笑。

 姬定問道:“你笑甚麽?”

 姬舒道:“我笑你連自己的唯一的學生都能忘記。”

 “我的學生?”

 姬定趕緊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站在山下興奮的朝著他們招著手,此人正是姬定唯一的學生,薑季武。

 而在薑季武身旁還停著兩輛馬車,百名武士保護在馬車周邊。

 殷順且皺眉望去,道:“是大司馬回來了。”

 絏錯歎了口氣道:“這人是回來了,但身份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如今薑佐可是受齊王之命,來此擔任大司馬,不過如今也已經改為兵部尚書。

 殷順且呵呵兩聲,“這都是托你的福啊。”

 絏錯立刻道:“這與我有何關系?”

 殷順且一愣,突然想起薑佐離開,可真是衛侯一手造成的,跟絏錯一點關系都沒有,心裡不禁一聲歎息,倘若當時薑佐鎮守濮陽,可能結局又會有所不同,也許衛國的滅亡,還真怪不得別人。

 而絏錯如今乃是魏國的人,薑佐肯定是對手,故此絏錯才有意提醒大家,如今薑佐可是齊王的臣子啊!

 姬定擔心他們又吵起來,趕緊走上前來,笑道:“走吧!我們下去歡迎大司馬。”

 一行人又下得山去。

 “學生薑季武見過老師!”

 薑季武恭恭敬敬向姬定行得一禮。

 姬定笑問道:“這期間可有聽你阿姐的話?”

 “我......!”薑季武眨了眨眼,嘿嘿笑道:“老師,你可真是厲害,竟然當上了楚相,你知道當時我爹知道這消息時,是怎樣的表情麽?我可真是從未見過。”

 “不得無禮。”

 聽得薑季武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只見薑佐站在馬車前,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美貌少婦,正是那蔡夫人。

 在喝止薑季武的同時,薑佐也與女兒上前來,先是向姬舒行得一禮,道:“薑佐見過公主。”

 蔡夫人也跟著盈盈向姬舒行得一禮。

 姬舒忙道:“大司馬、姐姐,你們無須多禮。”

 “這君臣之禮可是壞不得的。”一絲不苟的薑佐非常執拗地向姬舒行以臣禮。

 姬舒也不再勉強,規規矩矩地回得一禮。

 薑佐又向姬定抱拳道:“薑佐見過楚相。”

 目光中卻有著一絲不敢置信,一轉眼功夫,眼前這個年輕人就從衛國的侍中,搖身成為楚國相邦,除齊國和秦國的相邦,只怕再也找不到一個大臣能與之平起平坐,他就更加不行了。

 姬定抱拳回禮道:“大司馬,夫人,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蔡夫人輕輕頷首。

 薑佐又與殷順且等一乾舊同僚,一一打招呼。

 薑季武趁機溜到姬定身邊,道:“老師,你可真是厲害,如今我爹都得這般尊敬你。”

 姬定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薑季武問道:“啥問題?”

 “你有沒有聽你阿姐的話?”

 “嗯......!”

 薑季武撓著腦門,支吾不語。

 蔡夫人抿唇笑道:“季武非常聽話。”

 姬定苦笑道:“夫人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這麽寵愛弟弟。”

 蔡夫人忙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話,比之以前,季武確實要懂事多了。”

 比之以前?真不愧是扶弟魔,這角度我也是醉了。姬定無奈地點頭道:“這我絕對相信。”

 薑季武嘿嘿傻笑著。

 蔡夫人稍顯歉意地瞧了姬定一眼,又走到姬舒身邊,輕聲道:“公主,恭喜你。”

 姬舒忙道:“我...我也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蔡夫人微微詫異道:“誤打誤撞?”

 姬舒點點頭,很是心虛道:“是真的,我...我當時只是想來援助衛侯的,不曾想還是來晚了一步。”

 蔡夫人眸光閃了閃,嘴上卻是笑道:“誰說得是這事。”

 姬舒一愣,道:“那姐姐所指何事?”

 蔡夫人笑道:“自然是求得如意郎君。”說著,她目光瞟了眼姬定。

 姬舒滿臉通紅,聲若蚊吟道:“姐,你已經知道了?”

 蔡夫人點頭笑道:“在來的路上,可沒有少聽你們的故事。”

 而那邊薑季武也是正在與姬定小聲嘀咕著。

 “老師,你不是說喜歡我阿姐麽?怎麽又與公主在一起了。”

 姬定聳聳肩道:“我是喜歡你阿姐,但是你一早就告訴我, 我肯定是沒希望,那我就算了。”

 薑季武頓時激動道:“老師,我的話,你也相信?”

 姬定沒好氣道:“你是我的學生,我當然相信你啊!”

 “......!”

 薑季武鬱悶地看著姬定,也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痛苦。

 最初他是真的認為姬定配不上他阿姐,畢竟當時的姬定一沒身份,二年紀太小,但是久而久之,他突然覺得如果一定讓他選一個姐夫,他一定還是會選姬定。

 尤其是對比成陵君。

 如今就更不用說,他覺得姬定跟他阿姐是絕配。

 不曾想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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